白微看著小夢,一副不讓我去送飯,就不退縮的架勢,微笑地說道:「跟著去吧。」
「謝謝,師傅。」
小夢對白微做了一個鬼臉,然後抱住白微,她把女兒和媽媽撒嬌,演繹到了極致。
白微比誰都知道,小夢太需要母愛了,也需要家庭的溫暖,但這些小孩子們都能獲得的,小夢卻得不到。
她沒有時間,為小夢感到惋惜,也沒有時間對何家做任何的評判,現在是快一點去培訓班,讓同學們及時地吃到一口熱乎乎的饅頭。
此刻。
霍燕和唐雪梅,趁著夜色的掩護,她們鬼鬼祟祟地來到了培訓班,並站在大門外。
「雪梅,你在這裡望風,不許嘔吐。」
「如果嘔吐,會壞了我們的好事。」
喬裝打扮的霍燕,一副老太太的模樣,一邊對唐雪梅說道,一邊觀察動靜。
她見夜風吹起來了,心裡嘀咕著,天氣預報,第一次這麼准,這預示著,老天都在幫我。
白微,你擎好吧,官司找上你了,我會讓你身敗名裂的。
「燕姐,我不會吐的,你放心吧!我吃了你給我的那個白藥面。」
「白藥面不會傷害胎兒吧?」
唐雪梅沒有退路了,她和霍燕綁在一起,已經成為迫害白微的最佳組合。
但她擔心,霍燕給的白藥面,會不會讓自己流產,或者對胎兒有什麼影響?
她再次問霍燕,就是讓霍燕證實,白藥面沒有問題。
「廢話少說,你看著門口,我進去了。」
霍燕見唐雪梅婆婆媽媽的,問起白藥面那是沒完沒了的,她沒有耐心了,朝著唐雪梅吼了一聲。
然後,她彎下腰,像一條魔鬼的影子,閃身走進培訓班的院子裡。
不到三秒鐘,培訓班的牆角下,有了火光。
接著,一條黑夜從院子裡竄了出來,接著,兩條黑影消失在夜色中。
「著火了!」
街上遛彎的人,看見培訓班有火光,忙大喊一聲。
那人的喊聲很大,卻沒有驚動任何人。
隨著時間的推移,火光越來越大,培訓班被火光包圍,點燃了這片區域,就連一中的教室,都能看到培訓班的成為火海了。
此刻。
白微帶著陳芳芳、小夢,還有於姐,給培訓班的同學們送晚飯。
突然,白微聽見了有人喊著火了,她嚇了一大跳,忙對小夢說道:「你把小筐子給我,看看哪著火了?」
「是。」
小夢一邊回答白微,一邊撒開腿就跑,眨眼之間就消失在夜色中。
風,在肆意地嘶吼。
仿佛要把這個世界撕得粉碎,也好像把眼前的一切都蕩平了。
白微終於看到火光了,她對陳芳芳說道:「小筐子,你拎著,我要到前面看看。」
「知道了。」
陳芳芳見白微著急,她也有些著急了,忙接過白微遞給她的小筐子,答應道。
「芳芳,我覺得是培訓班著火了!」
於姐是旁觀者清,她看著著火的方向,是培訓班的所在地。
一句話,驚醒夢中人,陳芳芳馬上醒悟過來,她放下手裡的小筐子和裝湯的小水桶,對於姐說道:「你等在這裡,我過去看看。」
「你去吧,快去快回。」
於姐有些慌了,四個人拿的食物,讓她一個人拿,有些困難了。
她不知道,怎麼把食物送到培訓班。
站在路邊,真是左右為難,她也想到培訓班看看,是不是那裡著火了。
轉念一想,培訓班不生火做飯,只有幾間房子,著火點肯定不是培訓班。
於姐篤定,是培訓班附近的房子,不慎起火了。
與此同時。
宋祈年乘坐的航班,經過四個多個小時的飛行,終於駛入京都的上空。
宋祈年乘坐的是,國內最好的航班,他不是第一次乘坐飛機,卻有了第一次,乘坐飛機的激動。
飛機在空中盤旋,慢慢地進入跑道,停在了機場的停機坪上。
他聆聽著空姐,那甜美的聲音,走下舷梯。
看著滿眼的夜色,深深滴嗅著空氣中,散發著熟悉的味道,幻想著見到小嬌妻,那是一幅怎樣的畫面?
都說,小別勝新婚,想到新婚那場浪漫,在白雪中翻滾,兩個人合二為一的情景,就按耐不住內心的狂喜!
還有見到小嬌妻呢,就幻想著做什麼,能做什麼?
想到這裡,宋祈年加快了腳步,朝著候機大廳走去。
培訓班的門前,小夢大聲地喊道:「來人呀,著火了。」
「哪裡著火了。」
白微追著小夢,朝著培訓班趕來,老遠就聽見小夢的呼喊,腦子轟的一聲,好像被一枚飛彈擊中,瞬間炸開了。
她在心裡驚呼一聲,不好!
忙甩開大步,一路狂奔,不到幾分鐘,就站在了培訓班的大門口。
她看見裡面火光沖天,好像還能聽見噼啪噼啪,房梁燃燒的聲音。火光就是命令!
白微想都沒想,衝進火海中。
「師傅……」
「你不能衝進去。」
小夢被白微嚇著了,她見白微衝進火海,忙撕心裂肺地喊道。
噼啪、噼啪,房梁燃燒的聲音,在夜色中,格外的刺耳,也仿佛那些椽子在悲憫中,痛苦地呻|吟。
白微衝進教室,對驚慌失措的同學們喊道:「趕緊出去,不然被燒死了。」
「嫂子,你來了。」
宋祈福被突然發生的火災,嚇得不輕,他已經安排同學們,魚貫地退出教室,以免大家一起往外涌,造成堵塞和踩踏。
他這樣做,沒有人教,只是眼前靈光一閃,就想到這個辦法。
同學們是從後門走的,後面不是起火的地點,相對安全一些。
白微見宋祈年負責同學們撤退,她深感欣慰,培訓班有了這個聰明絕頂的小叔子,省了很多的心。
尤其,遭遇這個意外,宋祈福很是淡定地指揮同學們撤退,嘴角勾起一抹感激。
「祈福,你隨著同學們撤退,我留在這裡。」
白微比誰都知道,宋祈年生死未卜,不能再讓宋祈福有個什麼閃失,她是兩個世界為人的人,死過一次,還怕死過第二次?
她見宋祈福沒有聽自己的,堅持不走,指揮同學們撤退,有些著急了,一個箭步奔到宋祈福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