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燕就指望你了,儘量說服白微。」
賈玉蘭見黃思語害怕了,眼裡露出一絲絲的歹毒,還有不屑。
她心裡嘀咕著,黃思語你如果不說服白微,死的一定很難看。
白微,你這個不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厚的傢伙,我讓你知道,宋祈年被開除軍籍後,回老家種田是什麼滋味?
哼!和老娘斗,你們都嫩了點。
黃思語剛剛走到客廳,就聽見賈玉蘭哼了一聲,嚇得不輕。
她用手摸摸肚子,安撫一下,腹內的胎兒,加快腳步走出霍家的別墅。
烏蒙山,師部里。
唐師長,看著眼前的作戰圖,回想著剛才得到的消息。
寶貝女兒,參與了一場縱火案,還好只是損毀了國家財產,沒有人員死亡。
他不知道哪裡出錯了,女兒明明好好地,長怎麼變成了,縱火犯?
為了一探究竟,他決定明天去一趟京都,打探打探,女兒的消息。
另外,聽說宋祈年運送物質去前線,還參加了戰鬥。
不但參加戰鬥,還負了傷,聽說肺部殘留的碎子彈殼,才被取出來。
他覺得,看望住院的宋團長,是一個不錯的藉口。
想到此,對警衛員說道:「準備準備,明天去京都。」
「是。」
警衛員答應一聲,轉身離去,通知司機去了。
明天司機,是開車去京都,還是送到機場?警衛員不知道,但要做好兩手準備。
看著警衛員答應一聲,轉身離去,唐師長陷入了沉思。
公安局局長,手裡拿著卷宗,他也陷入了沉思,案件妥妥的,已經立在那裡,好像不能推翻了。
但他懼怕軍管,也懼怕霍啟衡,都說官大一級壓死人,何況,自己比霍首長的官職,小的不是一星半點。
不知道,怎麼給霍燕和唐雪梅判刑了?
其餘的那幾個人,無所謂了,按照犯罪的事實,給他們判個死刑都不為過。
一個案件,牽扯出系列的案件,雖然這些案件不是自己審理的,卻把結果交給了自己。
局長大人,如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他不知道,怎麼辦了?
黃思語走出霍家,她來到了四合院,見四合院空蕩蕩的,家裡沒有人。
突然想起來,宋祈年住院了,並做了取出子彈殼的手術,不用過腦子,用腳丫子想,宋家人都在醫院。
想到此,她朝著第一人民醫院走去。
站在病房裡,黃思語見宋祈年躺在床上,了無精神。
她扭頭看向白微,見白微的眼裡充滿了血絲,很是疲憊。
「我從霍家出來了。」
黃思語結婚好幾年,第一次說出這麼硬氣的話,白微驚訝地看著黃思語。
她見白微沒有說話,接著說道:「霍家,本來就不是我的港灣和避風港。」
「這些年忍受非人的折磨,是貪戀霍啟衡的權利嗎?」
白微聽著黃思語說的話,有幾分悲愴,還有幾分無奈。
她想對黃思雨說點什麼,卻不知道怎麼接茬了。
只能聽著黃思語,宣洩內心的苦悶。
「微微,我好無能啊,當初為何?接受霍啟衡的求婚,讓自己生不如死,還害了你。」
……
黃思語站在宋祈年的病床前,對白微說了一大堆的話,是懺悔還是有別的意思?
白微不想猜,也不想走進,黃思語經營的世界裡。
她抬頭看著黃思語,覺得她離家出走,是正確的選擇,只是不知道這種選擇,會不會堅持到最後。
「宋祈年傷好後,我們決定離開京都。」
「遠離是非場,接近大自然。」
……
白微把解甲歸田,說得如詩如畫,仿佛大自然,田園風光從遠古走來,如一幅畫懸掛在天地間。
她微笑地看著黃思語,不想多說一句話。
「你們要走?」
「微微,不參加高考了?」
……
黃思語看著白微,好像不認識她了。
她拉著白微的手,擔心白微轉身離去,自己成了孤家寡人。
「我參加,高考。」
「霍家人不會放過我們的,我們也沒有能力和霍家抗衡,還是選擇撤退吧。」
白微看著黃思語,她不想把話說得太明白了,但感覺話不說明白,對不住黃思語。
能住在四合院裡,在京都有一席之地,多虧了黃思語,她不能讓閨蜜傷心難過。
「你說的對,霍家要是狠起來,好像老子天下第一了,躲避風頭之後,再回來吧。」
黃思語想的簡單,她以為避過風頭,就天下大吉了。
「不說霍家了,說說你吧!」
「暫時住在四合院,然後再從長計議。」
……
白微拉著黃思語冰冷的小手,感覺她們是詩人筆下的女主,都是淪落天涯的人。
未來不知道,怎麼樣?
她突然感覺,未來不可期,只能憑天由命了。
但很想看到霍燕被判刑,唐雪梅在監獄接受改造,不然這些人不長記性,還會禍害別人。
這些只是想想,宋祈年能做的,只是調查取證,其他的,宋祈年管不了,好像警察局局長也管不了。
「我相信,霍燕和唐雪梅會判刑,另外幾個同案犯,也會得到應有的懲罰。」
宋祈年迷迷糊糊地,聽白微和黃思語說話,他努力地忍住疼,咬緊牙關,拼盡力氣,也要把心裡的想法說出來。
這是給白微壯膽,事情沒到最後,絕不輕言放棄。
案件能按照宋祈年的預想?朝著正確的走向發展。
還是一個未知數。
晚上八點多種,雷參謀長帶著警察局局長,走進病房看望宋祈年。
他們坐在椅子上,看著臉色慘白的宋祈年,雷鳴微笑地說道:「你的膽子,曬乾了比倭瓜都大。」
「敢在太歲的頭上動土,你的膽子那麼大,為何?跳窗戶。」
……
宋祈年被胸口痛,折磨的死去活來,見雷鳴來了,還帶來了警察局局長,感覺糟了。
沒準自己的努力付之東流,但他不後悔,霍燕和唐雪梅能逃過一劫,下次就難逃了。
因為,老天再看,看她們怎麼做。
「我最初,只是想調查出火災的真相,誰知道,無意之中捅了馬蜂窩。」
「我的膽子如果夠大,還帶著白微跳窗戶?白微是動了大手術,還沒有拆線呢。」
宋祈年看著雷鳴,無奈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