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介紹信。」
「小同志,我有急事,能不能通融一下。」
白微站在軍區的大門口,她不能說謊,也不能硬闖,只能懇求小戰士,希望能讓她,見見雷參謀長。
之前,想著見軍區司令員,現在看來,誰也見不著了。
怎麼辦?
此刻,白微在京都那是兩眼一抹黑,誰也不認識,只認識雷鳴,人家是軍區的參謀長,不是說見就能見到的。
她站在軍區的大門口,那是一籌莫展。
才知道,自己這個小人物,被霍家盯上了,好像身份也提升了。
就在白微站在軍區的大門口,胡思亂想的時候,身後響起了汽車的聲音。
她轉身看向後面,見一輛綠色的吉普車,突然眼前一亮,忙奔到小戰士的面前,問小戰士:「小同志,你知道車裡的首長是誰嗎?」
「是雷參謀長。」
小戰士不暇思索地說道。
他說完之後,感覺不應該說,但話已經出口,那是再也收不回來了。
「雷參謀長!」
白微聽說雷參謀長在車裡,眼前瞬間出現了一絲曙光。
她站在小戰士的身邊,拼命地朝著駛入大門口的綠色吉普車招手,並大聲地喊道:「雷參謀長,我找你來了。」
「宋祈年被立案調查,原因是霍燕縱火案。」
……
白微不管雷鳴能不能聽見,她拼命地大聲喊道。
雷鳴看見白微,他不知道白微,站在軍區的大門口乾啥?
他讓司機,把吉普車停在大門口,搖下車窗,把腦袋探出來,問白微:「白微同志,你找我?」
「是的。」
白微站在車下,拼命地點頭,眼裡瞬間閃爍出晶瑩的淚花。
她接著說道:「雷參謀長,宋祈年被拘禁在病房裡,不知道他犯了什麼罪?」
「第一人民醫院的大門口,有小戰士把守,這森嚴壁壘的,是不是宋祈年犯了叛國罪?」
……
雷鳴見白微哭得梨花帶雨,楚楚可憐的。
他不知道宋祈年被立案審查了,只是接到上面的通知,英模表彰大會,就是軍銜授勳儀式,要延遲了。
現在,看見白微站在軍區的大門口,詢問自己,宋祈年犯了什麼罪,才反應過來,霍啟衡從前線回來,搞事情了。
他想了想,對白微說道:「上車!到我的辦公室。」
「謝謝。」
白微沒想到,雷參謀長讓自己上車,她感覺有門,通過雷參謀長,才能見到軍區司令員。
她不認識軍區司令員,如果司令員站在自己的面前,也不知道啊。
白微打開車門,鑽進車裡,坐在雷參謀長的旁邊。
「雷參謀長,我剛從監獄回來,這是霍燕的口供,通過這些口供她被釋放了。」
白微有些迫不及待了,她要抓緊時間,擔心下一秒,被雷參謀長趕下車,或者忙別的了。
她比誰知道,軍區的首長有多忙,自己這個小人物,想見大首長比登天還難!
「白微同志,你冷靜一下,到我辦公室慢慢說。」
雷鳴接過白微遞過來的卷宗,翻看著霍燕的口供,還有霍啟衡把她撈出來,理由是軍管會重新審理縱火案。
他的眉頭緊皺一下,感覺事情蹊蹺,沒聽說霍燕的案件重新審理,倒是接到通知,表彰大會延遲了。
「好的。」
白微點點頭,小聲地說道。
吉普車駛入軍區的大門口,進入軍區的院子裡。
白微抬頭看,才知道軍區的院子有多大,難怪雷鳴讓她坐車進來,如果步行得走十幾分鐘,才能穿過偌大的操場。
吱嘎一聲,車子停在了停車場。
司機打開車門,從車裡跳下來,他打開後排座的車門,對雷鳴說道:「參謀長,請下車。」
「你在車裡等我,一會兒我有事出去。」
雷鳴對司機說道。
「是。」
司機答應一聲,筆挺地站在車門口。
白微看呆了,才知道雷參謀長是個好官,不但沒有官架子,對身邊的小戰士那是和藹可親。
她覺得還是好人多,宋祈年的冤假錯案一定能平反。
「雷參謀長,打攪了,你那麼忙還過問我的事兒。」
白微下了車,站在雷鳴的面前,她低下頭看著腳尖,弱弱地說道。
「你不要著急,跟我去辦公室。」
雷參謀長對白微說道。
「是。」
白微答應一聲,隨著雷參謀長,朝著一幢大樓走去。
走進雷參謀長的辦公室,白微環顧四周,她見牆上掛著地圖,一個方方的桌子上,有用沙堆堆起的模型。
參謀長的辦公室,白微第一次走進,卻有一種別樣的情愫湧上心頭。
這裡看似平和,卻是決勝千里的所在。
無論是前世還是今生,她是第一次走進軍區,走進軍區的辦公室。
坐在沙發上,白微接過秘書遞過來的一杯茶,她太渴了,不顧什麼斯文,也不裝相了。
一連喝了幾大口,才把茶杯放在茶几上,用手擦擦嘴巴。
「參謀長,宋祈年偵破霍燕縱火案,是得到軍管會和警察局的支持。」
「他辦案是根據案件的發生,然後順藤摸瓜,最後到結案,沒有刑訊逼供,也沒有公報私仇!就是想公報私仇,也不敢啊。」
……
白微從沙發上站起來,她站在雷鳴的面前,一字一頓地,述說著宋祈年為何破案?
雷鳴坐在辦公桌後面的椅子上,不動聲色地看著白微,聽著白微的陳述。
她聽白微把整個案件,梳理一遍,還有霍啟衡昨天去了監獄,把霍燕撈出來的全過程。
一雙劍眉不由的緊蹙幾下,感覺問題的棘手。
宋祈年破獲了霍燕縱火案,他是知道的,軍區司令員和副司令員也知曉。
這些沒有異議,表彰大會的內容,還有一項,就是宋祈年破獲了京都最大的縱火案。
雷鳴感覺難辦了,去集團軍找霍啟衡不難,難辦的是上面的情況不明朗,尤其是英模表彰大會,延遲了,這就說明問題。
他不動聲色的聽著白微的講述,等白微說完了,小聲地問道:「宋祈年的現狀如何?」
「宋祈年,他躺在醫院,不能動。早上來了軍官,要把他帶走,被管床醫生給攔住了,審問室只好設在病房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