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提升還有現在的地位,都仰仗著這個小叔叔。
現在,要求本家的叔叔,身價已經跌到了塵埃,就是要叔叔幫助自己,把宋祈年弄夸,不要重新審理什麼霍燕縱火案。
電話那端,沉吟了一陣,終於傳來了那個熟悉的聲音:「你太荒唐了,想重新審理霍燕縱火案,也不能把霍燕提出來啊。」
「這方面,你不占理,不要糾纏了,讓軍管會和警察局,重新調查吧。」
……
霍啟衡聽小叔叔如此說,額頭上瞬間滾落出豆大的汗珠。
他弱弱地說道:「不能阻止,重新審理嗎?」
「不能。」
霍部長在電話那端,斬釘截鐵地說道。
「明白。」
霍啟衡沒想到,事情朝著重新審理霍燕縱火案發展,他一時間沒有了主張。
跌坐在椅子上,突然感覺不妙。
他後知後覺地明白了,為何看著文件,覺得哪裡不對勁?
他心知肚明的,妹妹縱火了。不然宋祈年,不會傻到和霍家抗衡,也要把縱火案一查到底。
「明白就好,你要配合調查,不然會上軍事法庭的。」
「另外,我盡力了,今後不要給我打電話,我正在接受調查,哎!」
……
霍部長,本不想把事情的始末說出來,他擔心霍啟衡沒完沒了的,求自己。
他現在是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不但利用手中的權利,幫助了霍啟衡翻案,還參與了出賣情報的案件,不知道下一秒會發生什麼。
霍啟衡聽小叔叔說著現狀,才知道大勢已去,靠山如果倒了,霍燕縱火案查清了,是自己的胡作非為,就不是什么小事了。
他把自己埋在寬大的椅子上里,有了想死的心,悔不當初,聽信了老娘的嘮叨,一心要把妹妹從監獄裡撈出來。
想到撈出妹妹的全過程,感覺後脊樑發涼,冷汗冒了出來。
不知道,下一步怎麼走了?
京都軍區大院。
陸明遠坐在辦公桌後面的椅子上,看著上面下達的紅頭文件,他看了又看,然後撥通了雷鳴的電話。
「參謀長,來我辦公室。」
「是。」
電話那端,傳來了雷鳴的聲音,陸明遠聽著雷鳴的聲音,有些激動了。
他的身邊有雷鳴,不愁重啟霍燕縱火案。
咚咚咚,走廊傳來了腳步聲,陸明遠聽著熟悉的腳步聲,嘴角勾起一抹淺笑。
他從椅子上站起來,要給自己的愛將親自開門。
吱嘎一聲,房門打開了。
雷鳴站在門口,剛想敲門,房門打開了,他看見司令員站在門口,忙說道:「還讓你親自開門,過意不去。」
「咱倆誰和誰,拋棄官階品位不說,我們是背靠背的好兄弟,一個戰壕里戰友。」
陸明遠接過雷鳴的話茬,大聲地說道。
他讓雷鳴坐在沙發上,然後,坐在雷鳴的對面,一字一頓地說道:「雷參謀長,這是上級下達的文件,霍燕縱火案要重新審理了。」
「你說派誰去警察局,進行聯合審理,就是重新調查。」
……
雷鳴聽司令員說著,要重新審理霍燕縱火案,馬上來了精神,從沙發上站起來。
他挺直了腰杆,並給陸明遠敬了一個軍禮,大聲地說道:「我願意帶人,重新審理霍燕縱火案,並要公平公正,不偏不倚。」
「這是我想說的,你真是我肚子裡的蛔蟲。」
司令員從沙發上站起來,他拍了拍雷鳴的肩頭,接著說道:「文件上面的字很少,分量卻不輕。」
「誰公報私仇,誰刑訊逼供,都要弄個水落石出,給京都百姓一個交代。」
雷鳴聽陸明遠說出這番話,他的雙腿併攏,再次給司令員敬了一個軍禮,儼然當年出征的時候,和首長告別。
「我期待,案子早點審理清楚,這是黨和人民對你的期待。」
陸明遠再次拍了拍雷鳴的肩頭,滿懷期望地看著他。
白微從培訓班出來,她要去醫院給宋祈年送飯!
能給宋祈年送飯,去醫院看望宋祈年已經成了一種奢侈,要抓緊時間,擔心下一秒,見不到宋祈年了。
回到家裡,她見陳芳芳準備好了飯菜,並放在保溫盒裡。
她抓住陳芳芳的手,感激地說道:「芳芳,宋家欠你的太多了。」
「不知道怎麼感激你了。」
陳芳芳一邊把飯盒遞給白微,一邊說道:「嫂子,你喘口氣,再去醫院。」
「你還是喝點粥吧,潤潤胃。」
……
白微拎著飯盒,對陳芳芳說道:「我不能在家吃飯了,要儘快見到宋祈年,天知道!下一秒發生什麼?」
「吉人自有天相,老天會保佑哥哥的。」
陳芳芳的眼裡湧出淚水,卻說著安慰著白微的話。
她什麼能耐都沒有,只能給宋祈年做頓可口的飯菜了。
「謝謝!」
「芳芳,我走了。」
白微拎著保溫飯盒,不能和陳芳芳墨跡了,她要抓緊時間去醫院。
她一邊說著,一邊拔起腿,朝著大門口奔去。
二十分鐘的路程,白微只用了十多分鐘,就站在外科病房的走廊里。
調整一下情緒,白微微笑地走進病房。
「微微,你來了。」
「不用那麼麻煩,醫院的伙食不錯。」
宋祈年經過和吳芯的搏鬥,還有制服霍燕,居然能坐起來了。
這番操作,堪稱是醫學上的奇蹟。
於誠然不放心,讓美小護推著宋祈年去檢驗科做檢查,發現肋骨長得挺好,沒有錯位。
他才放心的讓宋祈年坐一會兒,過幾天就能下地了。
其實,宋祈年和吳芯進行搏鬥,從床上蹦到地上,七十年代沒有錄像,這一幕被美小護看到了。
成為,日後的談資,這些是後話了,暫時不提。
「看你的精神不錯,那些人沒再來吧?」
白微不放心地問道。
「那些人,不會來了。」
「霍燕縱火案,要重新審理,會給宋祈年一個公道的。」
於醫生進來查房,聽見白微和宋祈年的對話,他本不想走進去,但聽到了白微的擔心,他必須把霍燕縱火案重新審理的事兒,說出來。
雖然這些文件,僅局限於軍區的首長,但必須告知宋祈年和白微,讓他們心裡有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