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木木勸學

2024-09-09 02:53:28 作者: 虛左
  原來是徐雅魚和易廣白,談完了徐平安的學習問題,回來了。

  左邊,徐雅魚春風滿面笑容煥發,右邊,易廣白神色自如淡定如常。中間,小胖子徐平安,好似蔫了的冬瓜,沒氣的皮球。

  看的出來,這次家長和老師的溝通非常……成功。

  「徐大人,皇后娘娘有事先回去了。」一位小吏稟報導。

  「好的。」

  徐雅魚沒有多問。他們這些官員是來完成視察工作的,皇后那娘們能有啥正事來文華殿?她大字不識幾個,必來噁心太子的。

  徐雅魚又轉了幾圈,發表了作為一個大領導的重要意見後,就離開了。

  王木木又開始用睡眠打發上課時間了。於是乎一覺醒來,午飯時間到了。

  我,我的天哪,兩隻大雞腿!這陪讀的伙食這麼好嗎?

  王木木食慾大開之餘,瞟到朗月尋和徐平安的伙食,居然和自己一個檔次的!

  啊?她一個陪讀,伙食水平居然和太子一樣?

  王木木剛表達自己的疑問,徐平安就爭著回了她:

  「今天我那摳門老爹不知道哪裡著涼了,視察的時候,居然嫌棄陪讀的伙食不好!所以今日文華殿的灶房,才將你們的伙食提升了一個檔次!」

  這宰相,人還怪好嘞。

  午飯美美享受了一頓後,王木木和朗月尋又回到了正殿的學堂。

  此時午後陽光正好,王木木睡也睡不著,學又學不會,於是在木桌上畫了一個坐標軸,對上面一根根劃痕進行泰勒展開打發時間。

  當王木木泰勒展開到第五個點時,忽來一股寒意,一抬頭,是易廣白的死亡凝視。

  「你今天上午的事,我都聽說了。」易廣白低著眉眼看著她,「太子殿下!」

  突然被Q到,在畫小狗的朗月尋,嚇得筆一抖,小狗就有了一顆大齙牙。

  「您評價下,王木木上午之事。」

  「很漂亮,不愧是本太子的人!」朗月尋雙手叉腰,得意之情溢於言表。

  「愚蠢!」易廣白翻了個白眼,王木木第一次在那張冷漠的臉上看出嫌棄,「作為太子,與一國之母如此交惡,能討到什麼?且外朝沈武一手遮天,用此手段折辱他妹妹,你這太子,以後還怎麼當下去?」

  「今日若不重罰陪讀,只怕沒法交代!」

  「來人,拖出去,杖責四十!」

  啊?

  王木木極不服氣道:

  「憑什麼要打我?如此羞辱太子,她也配當一國之母?」

  「杖責五十!即刻執行。」

  易廣白的眉目更加凌厲。

  啪!朗月尋一掌拍到桌上,滿座皆驚。

  「是我管教不好,老師該一併罰我!」

  「太,太子?!」徐平安都結巴了,這還是自己認識的那個,不學無術,又想盡辦法逃脫學堂懲戒的死黨嗎?

  「每人杖責二十五!」

  易廣白一轉身,一甩袖,不再理會。

  「你可是太子,不用……」徐平安還想勸兩句,但看到死黨堅定的眼神,就把後半句咽了下去。

  文華殿外只有棍子揮動的聲音,以及王木木的慘叫,而朗月尋自始至終,都一聲不吭。

  棍子吃完,兩人腿當場廢了一半,課肯定上不下去了。於是招呼了太監,準備轎子抬回東宮。

  王木木眉頭一皺,明珠說過宮裡只有主子才能坐轎,那她豈不要爬回去?

  也罷,爬就爬吧,每年的800米體測,她哪一次不是爬到終點的?於是她心一橫,伸手扶上牆壁——

  「轎子來了!木木,我們一起坐轎子回去吧。」

  呆呆的王木木還沒反應過來,那些懂眼色,鬼精鬼精的小太監,已經把她架到了轎子上,直丟在朗月尋胸口。

  少年滾燙的胸膛撲面而來,灼熱的呼吸一下一下吹在她的後頸,吹得王木木耳根發燙。

  她嘗試掙扎,可轎子狹小,再加上她僅一米六的矮個子,實逃不出朗月尋的懷抱。

  「殿,殿下!」王木木試著轉移話題,「你幹嘛要和我一併受罰呢?」


  「因為,」朗月尋喃喃道,「我突然意識到,再這麼下去,我今後,只能當一個傀儡皇帝。」

  「如今我沒有能力保護身邊的人,以後,就更不會有能力了。」

  「那你就更應該好好學習了,多讀政史書籍,成為一個合格的太子!」

  王木木振振有詞道:「你和我不一樣!我是詩書上真沒有天賦,可你今日為了應付宰相視察,背了一點書,不背的挺好?」

  朗月尋一下笑了:「你聽懂我背的什麼了嗎?就說我背的好。」

  「我聽不懂,說明那肯定是最最正宗的詩文!再說你精力這麼好,完全可以放在學習上啊!」王木木憤憤狡辯道。

  「好好好,我以後一定好好學習。」朗月尋一邊承諾道,一邊問王木木:

  「對了,木木,元宵前五天,文華殿是不上課的,要不要和我出去玩?」

  一說到玩,王木木馬上心動了。但她剛剛還在認真勸學,直接答應……有點掉面子。

  朗月尋看破了王木木那點小心思,小狗搖尾巴一樣央求道:

  「好不好嘛?求~你~啦~我們可以去猜燈謎,看花燈!」

  「既然你都求我了,那我就勉為其難答應你吧!」可惜王木木那一臉期待的表情,早就將她那點小心思,給出賣光了。

  兩人早早回去了,而徐平安,直到日落西山,才回到徐府之中。

  一進門,徐府管事王鴻就對他道:

  「公子,老爺讓你回來後第一時間去書房見他,他有話對你說。」

  正好,他也有事問老爹。

  徐雅魚原在批改公文,一見兒子來了,便放下手中文書,問道:

  「我聽說皇后被羞辱的事了,易廣白後來處罰那個陪讀了嗎?」

  徐平安重重點頭,他要詢問的也正是此事。

  「呼——那就好。雖確在戲弄皇后,但當時,若非要說幫皇后護顏,也能勉強解釋。」徐雅魚長出一口氣,「只是沈一冉向來睚眥必報。易廣白此舉,幫她出了氣,那她便沒理由再對那陪讀丫頭下手了。你老師看似對這陪讀丫頭不留情面,實則,暗地裡救了她一命啊。」

  原如此,徐平安心中的困惑解開了。

  書房門又打開,家丁挑進了一整箱文書。

  「老爺,這是剛幾個官爺又送來的。」

  「我知道了,你出去吧。」

  徐雅魚拿起目明鏡擦罷又帶了回去,目光顯得疲憊又無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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