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2024-08-23 10:06:25 作者: 小孩愛吃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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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然不出所料,簡玉衍有所察覺,現在分明是等她當面對質。

  煩,很煩。

  這是顏一鳴的真實心理寫照。

  自從來到這個系統以後,顏一鳴深深的明白了一個道理,凡事都要留一線,免得日後因為當初的決絕而遭罪。

  曾經以為攻略完畢就可以回到現世,卻不想又是一場新的考驗,當初以為可以一走了之,結果留下了太多馬腳讓江逸認了出來。

  這次走的太急,也以為可以安全逃脫,卻又被邵驚羽撞見,現在不得不面對簡玉衍。

  顏一鳴使勁兒咧了咧嘴露出一個不算好看的微笑,「簡公子,別來無恙。」

  「別來無恙」,簡玉衍面無表情的開口,目光卻死死的鎖在顏一鳴的臉上,最後落在她右眼眼尾那顆小紅痣上。

  這個女子,他從頭都不曾看懂過她。

  當初她主動尋上她要與他合作,簡玉衍只當她作為江夏王耳目,只是為了以防簡相反水而已,最終的目的與簡相一樣都是為了推翻皇室。

  可是後來她背叛了江夏王,不顧自己的性命帶著太子逃了。

  自那之後,簡玉衍才明白了很多東西,原來當初收到阿鳴的來信也是她的安排,阿鳴在信中的鼓動他策反也是她一手策劃,她故意讓他將消息透露出去,故意藉助他的手摧毀了簡相與江夏王策劃的一切。

  所以從一開始,她接近他就是為了扳倒簡相與江夏王。

  她分明是江夏王最受寵的親女兒,如今卻是將江西往推上絕路的罪魁禍首,簡玉衍想不通她是為了什麼,為了太子?所以背叛了家族,所以願意捨棄自己的性命?

  可是簡玉衍分明記得,她曾與他說,這個世界上比愛情更重要的事情還有很多。

  所有的所有都讓他想不通,可是如今最要緊的卻不是搞清楚這些,而是阿鳴的下落。

  她到底是怎樣知道阿鳴的相貌,又為何有阿鳴的書信,簡玉衍定定的看著顏一鳴問她,「阿鳴到底在哪兒?」

  若是之前顏一鳴還有些擔心,但在簡玉衍問出這個問題之後,顏一鳴卻不擔心了。

  顏一鳴無聲的舒了口氣,都怪之前江逸那麼快的看穿了她的身份,讓她至今有些陰影,所以先入為主以為是簡玉衍也認出了自己。

  但事實證明,簡玉衍不是江逸,沒有江逸的細心聰明也沒有他天馬行空那麼敢想,簡玉衍問她阿鳴在哪兒,那就說明簡玉衍以為是她將阿鳴藏了起來,而非懷疑她就是阿鳴。

  於是顏一鳴心也不跳了臉也不白了,就這麼大大方方的任由簡玉衍打量,臉上看不出一絲端倪道,「前陣子不小心腿上受了點傷,站著實在不怎麼舒服,不如去那邊涼亭里坐下再聊?」

  簡玉衍微微詫異,他只看顏一鳴與太子平安歸來,卻忘了之前簡相得知二人的下落後派了多少精兵前去絞殺,最後回來的追兵說尋不到二人的下落,那時他以為兩人也許已經命喪在外。

  大抵想像得出一路上的艱險,簡玉衍退讓了幾步,顏一鳴演戲演的很像,一瘸一拐的往那邊涼亭走去,簡玉衍下意識想伸手扶一扶,但又將手收了回去,只是跟在了後邊。

  趁著這點時間,顏一鳴迅速整理了一下思路,待坐定後,抬眼看了眼簡玉衍掩不住的焦略才緩緩道,「實則,我也不知道她到底在哪兒。」

  簡玉衍也沒指望她這麼老實的交代,聽到顏一鳴的回答倒是不怎麼意外,瞥了顏一鳴一眼道,「郡主曾經給了我一張阿鳴的畫像,我聽說郡主親手繪製了她的畫像,卻又讓畫師重新臨摹了一遍,不知是何故?」

  「這個……」

  顏一鳴拖著調子,對上簡玉衍的眼睛不好意思一笑,「只不過因為我畫藝粗淺,畫的太醜拿不出手罷了,所以才讓畫師重新修改一遍,簡公子還真是一點都不客氣的揭我的短。」

  簡玉衍目光一沉,隱衛分明說畫師與郡主畫的一般無二,在他看來實在看不出差距,可是顏一鳴卻說自己畫藝粗淺。可是當初的畫早就銷毀,就算有隱衛作證,只要她不認又有什麼辦法。

  簡玉衍想不通她為什麼要隱藏自己的筆跡,又為什麼要甩清自己與阿鳴的關係,簡玉衍壓住火氣冷笑一聲,「郡主真是謙虛。」

  「過獎過獎。」

  簡玉衍吸了一口氣才繼續道,「郡主既然畫得出阿鳴的畫像,自然是見過她。」

  「我是見過她」,顏一鳴點點頭,罷了面露幾分遲疑與為難後,終是嘆了口氣道,「只是如今我確實不知道她在何處。」

  簡玉衍目光以斂,「何故?」

  顏一鳴手指在石桌上輕扣一記,這才緩緩道,「四年前我在江南遊歷時,確實遇到了這位阿鳴姑娘,我看她一個姑娘孤身一人臉上又有傷,所以不由多看了幾眼,後來因為有緣交談過幾句這便熟稔了起來。」

  編起自己的故事,顏一鳴隨口就來,「所以我才對公子與阿鳴姑娘之間的種種格外了解,也自是知道她的相貌。」

  顏一鳴的表情十分真摯,簡玉衍看不出一絲作假的成分,而且無論是時間還是阿鳴的特徵,她都說的清清楚楚,簡玉衍怔愣了片刻,「所以那些信……」

  「信自然是阿鳴親自寫的」,顏一鳴道,「此事的確是我對不住公子,當初來京前我特意去見過她,特意請她寫了這些信以備不時之需。」

  「可是那些信分明是勸我反江夏王投朝廷」,簡玉衍一字一句道,「你是江夏王之女,你怎會指使她寫那樣的信。」

  「我本就站在朝廷一邊,又為何不能指使她寫這種信」,顏一鳴「嘖」了一聲,「後來我背棄父親救下太子,不正是說明如此?」

  所以歸根到底就是這個問題,你是江夏王之女,到底為什麼要背叛他?

  「這個問題,恕我不能回答」,顏一鳴終於不陪他玩了,「簡公子,適才你問我阿鳴的消息我才一一作答,可是現在卻涉及到了我的秘密,我覺得我沒有回答你的義務。」

  顏一鳴斂起臉上的笑意正色道,「當初公子受制於簡相,是我助你脫離他的控制,是我引導你求得一條活路,保住了你得性命,簡夫人的性命,而現在公子卻咄咄逼人,倒是像我虧欠了你的樣子。」

  局勢在顏一鳴這句話之後迅速反轉到了顏一鳴這一邊,簡玉衍微微一怔。

  「如今簡相敗了,公子你立下大功性命無虞,以後天高海闊再無牽掛,你又何必歸根問底的問我這麼做的緣故。適才我與你所說,見過阿鳴姑娘是真,如今我背叛江夏王再也探不到她的蹤跡也是真,公子若是在意她自己去找便是,只不過有幾句話我要奉勸公子。」

  簡玉衍心中一驚隱隱有些不安,但還是堅持問她,「什麼話。」

  「這世上,沒有誰離了誰就不能活,如今所有事情終於過去,公子你的人生才剛剛開始,也該放下過去的一切,看一看未來了。」

  簡玉衍聽得見自己苦澀的聲音,「是她……讓你這麼說的嗎?」

  「既然明白我就不必明說」,顏一鳴淡然一笑,「過去種種,無論是你虧欠她還是她虧欠你,現在都過去,她已經有了新的生活,還望公子莫要眷戀過去,當然,她由衷的祝福你,以後的生活平安快樂。」

  說罷顏一鳴轉身離去,留下失魂落魄的簡玉衍,不知在涼亭中靜坐了多久。

  顏一鳴出了涼亭後依舊一瘸一拐的演著戲,走了不遠便碰上出門尋她的丫鬟,道是太子殿下特意請了大夫替她看傷。

  顏一鳴「哦」了一聲,搭著丫鬟的手回到了住處,太子倒是細心,特意請了兩名大夫,而且有一名大夫還是女大夫。

  那女大夫謹聽太子的話將顏一鳴上上下下檢查了個遍,一張臉由一開始的驚訝到最後已經滿是震驚,再看顏一鳴時只剩下憐惜。

  顏一鳴被她看的有些毛毛的,重新穿好衣服,讓人送了兩位大夫出去,不一會兒大夫送了金瘡藥過來讓丫鬟幫她敷藥。

  邵驚羽忙完後正巧遇到離開的大夫,突然想起什麼似的隨口問了一句顏一鳴傷勢如何。

  那女大夫頓時像是打開了話匣子,「哎吆,我就沒見過哪家的姑娘傷成這樣,背上腰上,胳膊腿兒全是傷,腿上那傷足足有兩指那麼長,看著就嚇人,可憐見的傷成那得多疼啊,還非逞強說不疼,你說這一姑娘渾身上下這麼多傷口這以後還怎麼嫁人……」

  邵驚羽驀然有些恍惚,多年以前,御醫在替一鳴療傷後也曾是這種表情說著同樣的話。

  邵驚羽揮揮手命兩人去回稟太子,熟悉的場景熟悉的話語,再一次想起已經離開許多年的那人,邵驚羽心口依舊鈍鈍的泛著痛。

  許久之後邵驚羽才長長的舒了口氣,思忖片刻去尋太子。

  南宮玄那邊,處理罷正事的南宮玄聽了大夫的話更是眉頭蹙在了一起,他只當顏一鳴腿上一處傷而已,卻不想居然不止這一處,頓然間驀的生出許多愧疚與感慨,又或許夾雜著自己也不曾發覺的心疼。


  邵驚羽進來時南宮玄正巧在紙張上寫字,許是適才總是想起這一路顏一鳴如何拼死保護自己的場景,低頭時才發現寫的許多字居然與顏一鳴有關。

  比如她的封號,臨安。

  又比如她的真名,明怡妍。

  邵驚羽一眼過去,正巧看見那顯眼的名字,只是站在南宮玄的右側,一眼過去不是明怡妍,而是妍怡明。

  只是堪堪一眼罷了,待看完將這個名字隨心念了一遍,才察覺出一絲熟悉。

  若是不去看這幾個字,他倒是以為是有人在喚顏一鳴。

  妍怡明。

  顏一鳴。

  待回過神來,邵驚羽才想起,明怡妍分明是臨安郡主的名諱。

  邵驚羽心頭不經意的微微一動。

  南宮玄不曾發現邵驚羽一瞬間的黯然,與他聊完正事後這才說起顏一鳴,說適才大夫告訴他原來她受傷極重。

  南宮玄掩不住面上的愧意,許久之後舒了一口氣道,「當初父皇命孤練武,孤卻覺得無用,如今倒是有些後悔,若是那時孤懂些拳腳功夫,也不會讓一介女子為了孤傷成這樣。」

  邵驚羽有些好奇,「當初簡相派出精兵數百前去追殺殿下與郡主,不過皆是無疾而終,我只當是殿下避開了追兵,如今看來倒是有過幾番交手。」

  南宮玄嘆著氣點點頭,「是有過許多次交手。」

  「不想郡主功夫這般厲害。」

  「孤亦是詫異」,南宮玄道,「當初孤被挾持時,她曾一招斃命一名士兵,手法極快又極准,就算是東宮的護衛也沒有這樣的本事,」

  「不知郡主慣用什麼武器?」

  「武器倒是秀氣,是一柄苗刀。」

  邵驚羽微微蹙眉,並非是他多想,只是因為當初一鳴也是慣用一把苗刀。

  這種刀刀身不算太長,並非最佳的武器選擇,一般鮮少有人用此刀,但是一鳴喜歡,想不到臨安郡主也喜歡。

  南宮玄不曾知道邵驚羽心中所想,倒是繼續說起顏一鳴來,「孤也隨著父皇幾次圍獵,馬術十分不錯,但那日追兵在後卻是追不上她,甚至騎馬數個時辰,就連孤也有些身體不慎她卻格外輕鬆,倒像是早已習慣了一般。孤實在想不到一介女子有這樣的本事,為了躲避追兵我們藏在深山深處,孤擔心迷了方向,她卻十分清楚,甚至隨手在地上繪製出了周圍的地形,只是她那圖倒是與孤平日所見的不太一樣。」

  長途騎馬卻不會感到不適,只能說明此人習慣長途奔襲,當初還在京城時,他也喜歡騎射,但在前往戰場後依舊會因為長時間的騎馬而感到不適,直到後來才完全習慣。

  可是臨安郡主卻能做到與他一般,這由不得邵驚羽不懷疑。

  而且隨手便能繪製出地圖……

  又是他格外熟悉的動作。

  邵驚羽聲音有些喑啞,「不知有何不同。」

  「聖人南面天下,向明而治,故作圖時南為上,北為下,東西在左右,她卻是上北下南,左西右東……」

  邵驚羽陡然間站了起來,

  「臣還有事,先行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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