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門邊探進來一個長的甜美的女孩的頭。
正在煮麵條的凌坤習以為常。但他並沒有停下手中的動作,淡淡地問:「準備要多少錢?」
「……不是要錢……」女孩又補充一句:「我……」
凌坤停下正在煮麵條的手,打斷她:「我明白了,你又做了什麼要請家長的事?」
「你怎麼知道?」
凌坤沒說話,只是暗暗地想:每次有事找我才會這麼乖乖地叫我哥。
然後他開口:「凌語純,你才剛開學半個月我就被叫過去三次了,誰的臉皮都沒這麼厚,再說,我很忙,叫家長這種事去找你爸。」
「哥,我保證這是這半個月最後一次了,而且……我也聽話了不少,以前……差不多就是2天一次,這不算進步了嗎?」她說。「不去,沒看見我在幹嘛嗎?」
「那……你實在忙的話,我就叫嫂子去。」
「……」凌坤無語。
「哥,只有你能幫我了。」她哀求道。
「叫你姐去。」
「姐姐比你忙,爸爸天天談生意應酬,媽媽也一樣,不就只有你最合適嗎?」
凌坤沒有理會她,而是繼續手裡的工作。
看他端起麵條準備出去,凌語純直接堵在門口。
「讓開。」凌坤說。
「我不,你不答應我,我就不讓你出去。」
……
「什麼時候。」凌坤淡淡地問。
現在是下班高峰期,凌坤的店裡很多人等著吃飯,於是他只能答應凌語純。
反正看她這樣子也不可能只有一次。
「就等一下,我走的時候你和我一起去。」凌語純這才讓開。
凌坤出去後又進來問:「又做了什麼?」
「上課睡覺了。」
凌坤笑了:「你不怕學不懂嗎?我想告訴你,考不到大學別來找我。」
「我能睡覺肯定是學的懂啊。」
「你中考是怎麼進一中的?不會是抄的吧?」
「沒有。」凌語純搖搖頭。「那你天天事這麼多還穩居全班第一,我真懷疑水分很大。」凌坤邊準備晚餐邊和她說。
「你說錯了,是全年級第一。」凌語純糾正到。
「我高考的時候你還沒上小學,我得過的獎比你吃的飯還多,你還班門弄斧?」
「你有本事和姐姐比一下,我怎麼聽說你每次我都考不過她?還……回回倒數?」她問。
「考不過她那是真的,但是我從來沒有倒數過,你現在是我們三個中學歷最低的。」
「我以後還可以深造,你現在連上學的機會都沒了,你和姐姐同齡,人家研究生畢業,你就知道和我比。」
……
凌坤不再理她了。
梵南一中。
教學樓一片明亮,所有教室都靜悄悄的,唯獨辦公室——
「凌語純同學呢,中考成績確實很優秀,從平時做的作業中也能看出來,但是……我感覺她的學習態度不端正,而且您也來我們學校幾次了,應該能知道我的意思吧。」班主任有點尷尬地重複著和上次差不多的話。
凌坤也略顯尷尬,畢竟從開學到現在他被叫過來最多次,想到這時,他瞥了一眼站在旁邊的凌語純。
顯然,他的這個「好」妹妹沒有在聽……
「老師,我妹妹啊,可能確實認識到了這一點,所以,認為自己上課可以比其他同學更不認真一點。」
……此話一出,班主任看向凌語純。
凌語純回過神,連忙解釋:「老師,我今天下午只是沒休息好,太困了才睡著了的。」
「可是我記得你不止一次上課睡覺,有時候上課還吃零食……」
班主任說。
「……」她無言以對。「老師,我先回去上課吧,我的作業還沒有做完……」她補充道。
「嗯,回班吧。」班主任說。
高一(1)班。
一回到班級就有人起鬨:「第一名又被請家長了?真稀奇,第一次見學霸被請家長這麼多次……」
凌語純:「我們班誰不是學霸?」
只是我比你們更厲害一點點而已……
說完後她回到座位不再理別人。
……三節自習過去後。
凌語純回到家中。
她不回房間,坐在沙發上。
「貝貝,你怎麼了?」許夢齊從樓上下來,坐在她旁邊。
「怎麼了?高一心理壓力也大嗎?和媽說說好不好?」
「媽,哥在老師面前說我壞話。」
許夢齊也知道從小到大這兩兄妹天天都拌嘴。雖然她習慣了,但還是——
「凌坤!」許夢齊喊道。
樓上的凌坤聽到許夢齊這樣喊他全名,就有點不適應了。
「你在她老師面前說她什麼了?」許夢齊問凌坤。
「說了一些事實,她上課睡覺,我被叫過去了,你怎麼不問問你的好女兒上課為什麼睡覺?」
「那節課,頭有點不舒服,然後,有點困……我就睡著了。」
「誰還沒有困的時候啊?而且我沒有耽誤學習。」凌語純補充道。
「你不舒服怎麼不請假回來?現在還不舒服嗎?」許夢齊問凌語純。
「嗯……不會了。」
「!!!」凌坤了解她,絕對不可能是這個原因,要是真不舒服早就回來了。
「媽,要是你的好女兒早戀,你會怎麼辦?」凌坤也坐下來。
許夢齊思索了一下,似是想到了什麼,而後問:「貝貝……你早戀啊?」
「媽,我是在問,如果她早戀你管不管?」凌坤解釋道。
「我當然管啊。」
「那怎麼……」凌坤欲被許夢齊白了一眼,隨後他言又止。
「什麼?」凌語純問。
「哦——我知道了,哥,你高中是不是有女朋友?所以你不敢往下說了?」
「……別亂說,你嫂子在樓上呢。」凌坤說。
「貝貝,你可不要在高中就談戀愛。」許夢齊說。
她知道自己的小女兒確實會有很多人喜歡,但是她這個性格不適合現在就…
況且凌語純沒受過什麼委屈,她這種小女生……也不會處理一些矛盾,最重要的是,現在誰能知道那個人是好是壞?
「……」凌語純沒有說話了。
因為她有一個喜歡的男生。
「媽,我想先回房間。」凌語純說。
許夢齊點了點頭。
凌語純起身上了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