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死亡?

2024-10-01 06:09:09 作者: 龍脈
  在那片被絕望氣息籠罩的荒蕪之地,兩隻曾並肩作戰、無畏無懼的凶獸,此刻卻不得不面對生離死別的殘酷現實。

  檮杌的身軀因承受了混沌那足以撼動山嶽的一爪,傷痕累累,步履維艱,每一步都像是踩在鋒利的刀刃上,鮮血與汗水交織,模糊了前行的道路。

  即便如此,它依然掙扎著,試圖逃離這死亡的陰影,但身體的極限卻無情地將它束縛在原地。

  「跑!別停下!」窮奇的聲音在空曠中迴蕩,充滿了焦急與不甘。它的雙眼赤紅,仿佛能噴出火焰,那是對生存無盡的渴望,也是對同伴深深的不舍。

  然而,檮杌的回答卻如同冬日裡的寒風,刺骨而淒涼:「不……不行了……你跑吧……我幫你把他們拖住……」每一個字都像是從牙縫中擠出,飽含著無盡的痛苦與犧牲。

  窮奇的怒吼再次響起,帶著幾分憤怒,幾分無奈:「跑!你TM的想讓勞資一個獸活是吧!?我告訴你不可能!」它的聲音在顫抖,那是對命運不公的怒吼,也是對友情至死不渝的堅守。

  但檮杌只是苦笑,那笑容中藏著太多的苦澀與釋然:「或許吧……是我自私……所以……忘了我……快跑!」

  窮奇沒有再多言,它深知時間緊迫,每一秒的拖延都可能是致命的。

  於是,它猛地伸出鋒利的爪子,緊緊扣住檮杌的身體,試圖強行拖拽。然而,檮杌卻用盡最後的力氣掙脫開來,它的眼神中充滿了決絕:「不……你可以活著的,忘了我……」

  在這一刻,窮奇的眼眶濕潤了,幾滴晶瑩的淚珠悄然滑落,那是對摯友即將離去的悲痛,也是對過往美好時光的懷念。

  「早知道……」它心中默念,卻未能說出更多,因為言語在此刻顯得如此蒼白無力。

  「他們快來了……快走!」檮杌的聲音已經微弱,但它依然堅持著,將生的希望全部寄托在了窮奇身上。

  窮奇深深地看了檮杌一眼,那眼神中既有不舍也有決絕。最終,它無奈地轉身,帶著無盡的悲痛與不舍,向著遠方狂奔而去……

  "拼一把吧……"檮杌的眼眸中,那抹狂暴如同野火燎原,熊熊燃燒,那是深深刻印在他靈魂深處的凶獸血性,是對命運不屈的咆哮。

  他的每一次喘息,都似乎在與死亡進行無聲的較量,每一個顫抖的步伐,都是對生存意志的頑強捍衛。

  天祿的視線掠過戰場,落在檮杌那傷痕累累的身影上,心中湧起一股不祥的預感。"另外一個小偷呢?"他的話語中帶著幾分急切與不安,環顧四周,卻唯獨不見窮奇的蹤跡,那份並肩作戰的默契,此刻仿佛被無情的現實撕裂。

  辟邪的回答簡短而冷硬,"不知道。"他的目光如同鋒利的刀刃,緊緊鎖定在檮杌身上,那是一種複雜的情感交織——既有對同類的同情,也有對未知威脅的警惕。

  悵愆沉默不語,只是與辟邪一同,用那雙深邃的眼眸,無聲地訴說著對檮杌命運的擔憂。他們的眼神中,既有對過往並肩歲月的懷念,也有對未來未知命運的沉重。

  就在這時,混沌那龐大的身軀如同一座移動的山嶽,帶著不容置疑的氣勢,猛然沖向檮杌。他的心中只有一個念頭,為帝江復仇,為同伴討回公道。那怒吼聲中,是憤怒,也是悲痛,如同雷鳴般震撼著整個空間。

  "大個!停下!"悵愆的呼喊在混亂中顯得那麼微弱,卻飽含深情與無奈。但混沌仿佛置身於另一個世界,對周圍的呼喚充耳不聞,他的心中只有一個目標——檮杌。

  檮杌的眼神中閃過一絲暴戾,那是對挑釁的回應,也是對命運的嘲弄。他張開血盆大口,試圖以殘存的力量給予混沌一擊,但傷勢的嚴重讓他連最基本的防禦都顯得力不從心。

  那口鋒利的獠牙,在混沌堅不可摧的防禦面前,顯得如此無力,連破防的機會都未曾獲得。

  這一刻,空氣中瀰漫著濃濃的悲傷與遺憾,仿佛連時間都為之停滯。

  檮杌的掙扎,混沌的憤怒,天祿的疑惑,辟邪與悵愆的沉默,共同編織成一幅悲壯的畫面,讓人不禁感嘆,命運的無常與生命的脆弱。

  在那遙遠的彼方,窮奇的目光穿越了重重迷霧,定格在那片被慘烈戰鬥洗禮過的土地上。他的心中,幻想與現實交織成一幅幅殘酷的畫面,混沌那龐大的身影仿佛已化作死亡的使者,將檮杌的英勇與不屈一併吞噬。

  淚水在窮奇的眼眶中打轉,卻未曾落下,他緊咬牙關,每一個字都像是從牙縫中擠出:「我會為你報仇的……檮杌,這份仇恨,我將銘記於心,直至世界的盡頭。」言罷,他轉身,繼續踏上那無盡的逃亡之路,每一步都沉重而堅定,仿佛背負著整個世界的悲傷。

  另一邊,天祿的疑惑如同晨霧般瀰漫,他望向辟邪,眼中滿是不解:「辟邪,你看那檮杌,難道真的在給大個進行某種……奇異的按摩嗎?」話語中帶著幾分調侃。

  辟邪聞言,嘴角微微抽動,卻也找不出合適的言辭來回應這份荒誕的猜想。

  就在這時,悵愆的聲音打破了沉默,他的目光溫柔而又哀傷,輕輕落在檮杌那已失去生息的身軀上:「他……他暈了過去,不,是已經昏死過去了。」這句話,像是一枚沉重的石子,投入了平靜的心湖,激起層層漣漪。

  混沌似乎也感受到了這份沉重,他的眼中閃過一絲清明,理智如同潮水般回歸,衝散了先前的狂暴與憤怒。他緩緩走近,目光複雜地掃過檮杌,最終停留在了同伴們的臉上。

  「要不……我們把他帶回去?」悵愆的聲音裡帶著一絲猶豫,但更多的是對同伴的深情厚誼。

  辟邪沒有多言,只是簡單地點了點頭,算是默認了這個提議。他們知道,無論生死,檮杌都是他們可能提供證據的罪人同夥,值得帶回去。

  於是,在帝江那寬厚的背上,檮杌被小心翼翼地安放。他的身軀顯得如此渺小,與帝江那龐大的體型形成了鮮明對比,卻也讓這份來之不易的守護顯得更加珍貴和悲壯。

  辟邪和天祿合力將檮杌固定好,每一個動作都充滿了敬意與不舍。

  「金球球也撿上了,好了,我們該回去了。」悵愆的話語中帶著一絲釋然,也帶著對未來的期許。

  他們知道,這條路還很長,但只要有彼此相伴,就沒有什麼是不可能的。在夕陽的餘暉中,一行人踏上了歸途,心中既有對逝者的哀悼,也有對生的無限嚮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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