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目光凝重,了因說出盒子的名字!
果然是這樣,這木盒與了因大師脫不了關聯!
我趁機追問:「了因大師你知道這盒子?」。🎈🐧 ☺💛
了因似若嘆息的語氣道:「紅煞厭勝盒我怎不知道?」
「這盒子當年還引起過一場腥風血雨,此盒子是無妻鰥夫老死後的床板木 ,無夫寡婦吊死的房梁木,天生孤兒的娘胎血,無子獨寡之人的棺材釘,天殘之人的骨粉製作而成」
「一盒集五弊,內里藏三缺」。
「此盒乃為大衰,大忌,大禍之物,曾有一農夫被人受授此盒,將仇敵他人之貼物放於盒內可致人鰥寡孤獨殘齊應現,福祿壽移他身」。
「那農夫用紅煞厭勝盒來對抗壓迫自己的地主,不出三天那地主先是喪妻接後喪父母,兒子意外掉進井裡,而自己也摔斷了一條腿」
「而農夫之後財運連連,不到一月就翻身成了地主,更有向上攀登之勢,地主則是沒多久便死了」。
我聽聞內心不禁惡寒,這破盒子竟如此恐怖,惡毒。
福祿壽移他身.....農夫翻身做了地主,這不是將地主的福祿壽移到了農夫身上。
福祿壽無非是權,錢,壽,所以地主老早就死了。
還有那五弊,無妻,無父母,無子,殘缺,再到自己死去。
短短時間內接連經歷幾大喪親之苦,自己殘疾.......誰人能受的了這種折磨?
了因大師順嘴問我了一句:「你如何看待我講的故事?」
我直白道:「我雖認同農夫反抗的鬥爭,可我對他的行為不予苟同,讓地主一家妻去子喪,家門衰敗,而農夫自己又成了新地主」。
「一切並沒變,只是地主換了人,地里多了些墳頭,沒有任何意義」。
了因眼目間多了分笑意:「的確無意義,這便是紅煞厭勝盒,用這種大凶之物改變不了什麼,本就是凶物怎會去助人?」。
「大師那個農夫的後來怎麼樣了?」
『那農夫....比地主的下場還要悽慘....』
我想起之前我還數次將這盒子抱在懷裡,不由得後怕。
了因起身:「紅煞厭勝盒非常人能打開,但我想我應該有辦法」
「這裡面興許有些關鍵的東西」。
「盒子現在在哪?」。
「在山下小鎮的旅館裡,我行李還寄存在那裡」。
當時是擔憂自己一時之間找不到青龍寺,
而且那盒子也不是啥吉利東西,自己一身陰氣再帶著那東西亂跑,不是找死嗎?
於是就暫時放在了山下。
了因他從手腕上摘下一串佛珠,認真誦經一遍:
「雖然施主身上陰氣極重,白天無大礙」
「死劫是在晚上十二點,施主今天晚上前回來就好」
「這串佛珠經過長年累月青煙誦經薰陶染上了不少佛性,你戴上它能壓住你陰氣,抵禦邪祟」。
我接過佛珠一捋戴上,頓時絲絲暖流順著手臂蔓延全身,整個人氣場也沒那麼陰暗了。
有了佛珠我信心也上來了。
簡單和了因大師告辭後,我便起身下山。
此時天也亮了,手掌微微遮擋曜日,那串佛珠在陽光下竟有些發亮。
一切都在朝著好的方向發展。
下山的這一路上我還沒碰到什麼怪事
不過我又憑著記憶走回到了鬼打牆的那個地方。
我停步來到為那個無名屍骨立的墳墓前,從衣袖中拿出幾根從青龍寺要來的香。
點燃插上,雖然香都斷了,可也算是我一番心意。
上完香,繼續下山。
將近中午的時候我來到了小鎮。
旅店老闆見到我當即打起了激靈:「誒,你回來了呀」
「你也沒說住幾天,就交了一天的錢,我正愁要不要騰房間呢」。
我不好意思的說:「老闆抱歉了,昨天真的有點事情沒回來」
「我馬上就收拾東西」。
我進房間先是確定了一下木盒子還在,然後就提著袋子出來。
一旁的老闆好沒氣說:
「真搞不懂你們這些小情侶,開了房又不住,就丟個行李」。
「你要是早說存行李我免費給你存」。
我調侃道:「老闆你記錯了吧,我開的是一個單人間,我一個母胎單身十八年的光棍哪來的女朋友」。
老闆不服氣的擺手:「我和你說別的事我可能含糊,可每天來往顧客記得一清二楚」
「昨天你是開了一個單人間,可你們是兩個人啊」
「你身後不是跟了一個長頭髮的女孩子嗎?」。
這我可笑不起來了,語氣難聽的說:
「我沒得罪老闆你吧,你這樣嚇唬客人?」
「昨天我就一個人,哪裡來的女孩子!」。
老闆也急了:「誰他娘閒的沒事嚇唬你」
「我看著你們一起進的屋子」。
『誰說謊,祖墳都讓人給刨了』
他轉念一想,駭然瞪著我:
「昨天你們一起來,一起出去的」
「今天你自己跑過來說沒有女孩子?還死不承認你們是情侶,你該不是把那姑娘怎麼了吧?」
「那姑娘呢!」
『多好看的姑娘怎麼碰上你這號怪人?』。
我的臉部肌肉頃刻僵住,不寒而慄的感覺又一次從脊骨竄上來。
老闆的樣子顯然不是裝的,他一個普通人沒必要裝怪嚇自己,而且他也裝不出來。
所以昨天自己身後真的跟了一個女孩子!
和自己一起進了房間,一起出去!
但我卻看不到她........
她是誰?
發麻的恐怖不斷攀升,這時手上佛珠給我帶了一絲溫熱。
這使得我腦子清醒過來,提著尿素袋子就往山上跑。
現在不是後怕,疑惑的時候,回到青龍寺才是保命的重事。
旅店老闆雖有心攔我,他追不上我。
只能在後面罵我渣男,神經病之類的話。
我逃命似的往山上跑時,我還趁機給家裡打了一個電話
嘟嘟嘟....
好一會才有人接。
「阿四,你去哪了!」
「你.媽和你姐都在家中暈倒了,你小子跑哪去了?」
這是村長和村長兒子的聲音,聽起來那邊很吵鬧。
我更加擔心親人的情況,追問道:「我媽我姐怎麼了?「。
村長咳了幾聲說:「我們也不知道,是你菜嬸子去找你.媽,才見到你.媽和你姐暈倒在家裡了「。
「也不知道她們幹什麼呢,在堂屋裡擺一口棺材,還弄到處都是血」
「不過你不用擔心,你.媽你姐沒事很快就能醒過來了」。
我深深鬆了口氣,繼續問道:「那個白衣道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