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緣之障?」
「該死的這應該交由生死那混蛋來破除的,我可不擅長這個。」
「而且在這地府我的實力沒法發揮到最大,這我沒辦法啊」陰陽無奈散去黑線,憤憤的叫罵。
「他來了!」引渡雙手一分,我立足的那橋樑即刻被分割開了。
我彈直射出的一道金血纏覆天雷在即將跨越橋樑過半時遇到了邊界,
橋樑的斷開象徵著世界被分割,兩個世界互不接觸。
這個世界的攻擊自然難以影響另一個世界。
「下面這個引渡也是個麻煩啊」我冷冷掃了一眼引渡,引渡身子莫名一僵。
引渡給我的影響挺深的,畢竟神不知鬼不覺的就把我搞到了橋樑上,招數陰啊。
沒他從中作梗說不定那一下金血天雷就擊中了,要真是擊中了那效果陰陽吃著也夠嗆。
我從虛幻橋樑下來,直衝引渡而去,
引渡大慌:「他找我來了!陰陽救我!」
掌心被黃金血撕割出一道傷口,更多金血湧出朝下滑落朝上延展。
我手中多了一根細細金血長針。
轟!
暴動的雷音震碎無盡虛妄,天雷璀璨壯觀是最為奪目的,
雷霆匹練與我手臂滾動,直至纏繞金血長針,那已經不是長針,而是一把雷霆戰矛!
一聲雷吼,戰矛雷霆刺出,直劈引渡。
天雷大戟的另一種用法,是將天雷大戟化作天雷本源融於自身,那樣舉手投足都能天雷滾滾,屈指一彈就是一擊天雷。
要是不便還可凝聚天雷為大戟,令神兵重現。
第一代無心就是這樣使用天雷大戟的,不然他怎能動不動就放出天雷,和身體裡藏了個發電機似的。
吃掉第一代無心的後這部分記憶恰好也吞噬掉了,所以這技巧便是我的了。
不得不說第一代無心對天雷大戟開發,挖掘的挺全面的。
將天雷大戟融入自身,自身化作雷戟這無疑是大膽的嘗試與想法,令神魂克星的天雷與魂體相融。
這種作死狂妄的點子也只有他敢這樣試。
看看第一代無心再看看我, 那把地火戰旗在我手上似乎有些窩囊。
引渡兩手慌亂的亂動,一座橋樑出現在他背後,引渡二話不說就踏上了橋樑。
這個橋樑應該和之前斷掉的橋樑相連,陰陽也在上面,他一個箭步擋在引渡前面。
雙手鬼影重重猶如一層黝黑手套,無數陰化身的披風也飛舞到他前方抵擋戰矛。
披風怎能擋住雷霆,瞬間披風就被擊出一個大洞,散落濺射的雷弧撕裂整個披風。
雷霆繼續轟擊陰陽,待到雷光消散時,陰陽身上匯聚的無數鬼影少了一大半,雙臂的漆黑幾乎寥寥於無。
「招來!」陰陽大喝一聲,周遭的陰紛紛不受控制湧向他,即便是處於麻子極慢時間和輪迴極快時間影響的那些陰也在以自己的速度飛去。
陰陽在強制性的召喚,借用這些陰的力量。
要知道這裡已經在深處邊緣里,再深處就是裡面那位的所在。
越往深處陰的實力就越強,這裡的陰跑出去一個都能在血河邊上當霸主。
而今這些霸主被人當做小兵一樣給招走了。
「轉生橋,勿忘我!」
引渡雙手忙碌著,這一次他所建造的橋樑略有特殊,這座橋樑是幽綠色的,多了一份凝實也多了一分詭異。
橋樑兩頭幽森的綠炎飛舞燃燒,橋的那頭是不斷扭動的黑暗,傳來各種怪異動靜,有盔甲的碰撞聲,有人行步的動靜。
幽綠的橋建成的剎那落在了我面前,不容我反應,我腳下就成了橋樑一樣的幽綠石塊,綠焰大漲。
噠.....噠.....噠噠厚重的腳步聲夾雜盔甲摩擦,一道人影從橋的那頭走出,
他來到橋中央,居高臨下俯視著我,他的面容與我一樣,身著古樸滄桑的青銅戰衣,手持一把青銅大戟。
唰!
大戟揮動捲起烈風,他冷傲自負道:「就是你要戰我張阿四?」
「正好來看看誰才是真我!」
「勿忘我?呵呵.......有點意思......這算是我的景象?」
「就是不知能有我幾種手段」為了彰顯不同,我特意將地火戰旗取了出來,一手戰旗一手大戟直面那個假貨。
麻子和輪迴的對抗陷入了一種古怪卻有趣的僵持狀態。
論能力,論本源輪迴都能壓麻子一頭,所以輪迴的極快時間應該能壓過麻子的時間,甚至將其覆蓋掉。
現實也是這樣,極快時間漸漸壓過緩慢時間,雖有優勢卻無法完全壓倒,完全將其覆蓋。
麻子中心方圓五米的區域還是緩慢的時間,不管輪迴怎樣用力,怎樣惱怒麻子都能保證這最後的地盤,最後的城池堅固不破。
僅僅是這五米就令輪迴用盡了力氣,費盡了辦法。
輪迴抓狂的施展能力,毫無保留的去影響麻子的時間,
麻子只是若無其事,淡然的站著,看著她抓狂。
無疑麻子反應會讓輪迴的憤怒翻倍,恨意暴漲。
之前交手輸一次輪迴已然十分難以接受,但她還能用李四的骨頭當做是藉口來安撫自己,可現在她不敢相信了。
在能力方面她居然無法取勝.........明明無論哪一處她都要比麻子更強。
她才是最新的輪迴。
麻子只是一個即將消失的殘次老貨。
「為什麼......憑什麼.......到底是為什麼?我才是輪迴!」輪迴抓狂的抱著腦袋。
不止是她力盡了,還是她注意力渙散了,她的極快時間領域在逐漸縮小。
砰.....鐺......斷裂的半截青銅大戟從橋上掉落,轉眼又消失不見。
我閒庭信步的從橋樑下去,天雷大戟挑著一個發光發亮的腦袋,隨著雷弧閃爍,假伙的腦袋就會被大戟照的通透發亮。
雷光從他雙眼冒出,格外詭異。
地火戰旗上插著一小具焦黑的殘破身軀。
「你這造假技術也不行啊, 根本就不像,哪哪都不像。」
「我有這麼弱,這麼不經打嗎?」
「下次認真點。」
轟隆.......幽綠的橋樑倒塌,綠焰熄滅,落在我手上的腦袋與殘軀自然也消失。
引渡雙手微顫:「這麼快.......那不應該是他的寫照鏡像嗎?」
「怎會落敗的如此之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