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麻子見我一步步行走在空中,她下意識伸手去抓我,不出意外抓了個空。
她悻悻放下手。
我回頭朝她露出一個安心的笑容用手指點點獨目嬰孩:
「你不覺得這個熊孩子有些太過鬧騰了嗎?」
麻子:「那你想要做什麼?」
「這地府是他的地盤,這些陰是他的儲糧」我目睹無數陰在深處那位 的瞳光下泯滅,感觸尤深道:
「他一口吃不下這些儲糧,可自私的他也不想讓這些儲糧被他人吃掉」
「所以他想要一鼓作氣毀掉這些存糧,無相想要吞下這些存糧.......此時正是混亂的時刻。」
「也正是搶糧的時候。」
「搶糧......?」麻子不明所以目送我離開。
我看了一眼自己的手心,是漆黑的,掌心是黑色粒子組成的旋渦,當我攥緊旋渦的時候我自身就成旋渦。
龐大的黑色粒子從身後湧出,強勢將周邊侵蝕。
頗有之前無相黑暗領域的意境在,只不過我不是周邊化為黑暗,而是將自身變成黑暗。
魂體徹底融入黑色粒子,更多粒子湧出,黑暗侵蝕了世界一角。
有了這些無邊黑暗的加持,我的身影以恐怖的速度拔高,一眨眼已經是百丈之軀。
身形黑暗混沌,完完全全是由黑色粒子構成,面部也是朦朧不清的漆黑。
正是之前吃了大肉丸子一部分身軀後得到的變化,從那時開始我似乎就已經能夠漸漸掌握這種黑色粒子了。
我無法具體說明並搞清楚這種黑色粒子究竟是什麼,
但我想大概和陰本源,深處那位的本源有關。
這種黑色粒子來源於深處那位,來源於我。
我自身深處藏的有,大肉丸子身上也有,深處那位則是源頭。
吃了大肉丸子,又奪取了深處那位一部分本源後,我體內那部分得到極大限度的膨脹,一直處於蠢蠢欲動的狀態。
迫不及待的想要展示,想要去讓自己變得更大,更強,甚至去吞噬深處那位。
故此我只要稍稍放開一點,我便能掌控這種力量了。
不需要額外的激發,不需要教導,這本來就是自身的力量,嫻熟於心,宛若天生的肢體一樣自然會用。
這股力量會配合我,它比任何人都懂我的心意,清楚我要做什麼。
百丈身軀剛剛具現,以我腳下為中心黑暗擴張,濃濃黑色力量似波濤拍打礁石的海浪,遙遙看去漆黑光圈以誇張的形式疾馳,伸展。
光圈所到之處黑暗籠罩,那些陰無任何掙扎能力的被黑暗所吞噬,黑暗的沼澤不會講任何道理,也不會有任何的姑息。
我以這種方式建立自己的領域吞噬掉那些陰,毋庸置疑這就是搶糧!
當我放開手腳後,黑暗擴張的很快,短短數秒就侵占了一小半地府世界吞噬吃掉了無數陰。
這麼多陰減少當然第一時間引起了深處那位的注意,他還在用瞳光掃視大地泯滅一眾陰,不用轉頭他就知曉發生了何事。
不氣不惱,臉上的笑容更古怪一分。
我微微抬首閉目靜心,一口氣吃下這麼多陰不是小問題,
我需要做的不是耐心消化,而是囫圇吞棗似的一股腦吃下,強行吃下不顧一切的吃掉!
獨目嬰孩瞳光繼續泯滅陰,我則瘋狂和他搶糧食,他寧願浪費也不吃,我吃!
管他是什麼都一口吃下。
我的氣勢飛速攀升,我也是深處那位的一部分,雖然意識不同,可吃了就能變強的特性我們還是一樣的。
吃下如此多的陰本源哪怕是會撐壞肚子至少體重,鼓脹的肚子不會是假的,吃下去肯定會有一些效果。
我所追求的也不是提升實力,想憑藉這些陰將自身拉高與深處那位同一水平收到是不可能的事情。
深處那位都明知不能一口氣吞下如此多的陰,我不如他,我膽子卻比他大。
難道是我有什麼特殊?
我有什麼特別能力或者說我有著超強的消化能力能夠使自己免疫這些陰帶來的負面效果,不會撐壞肚子,不會讓自己混亂?
都沒有........我比起深處那位並不多少,應該是少了什麼,要我想唯一比深處那位多的應該就是不要命。
我不要命啊,所以我敢吃,
他就不同了,深處那位雖然孩子氣,但他是唯一,唯一不會去作死將自己這個唯一搞沒,他的力量也沒作死的必要。
不像我,我只能靠著作死行為,瘋狂吞噬陰才能讓這傢伙多看一眼。
當吞噬一定量的陰後,我的意識開始模糊,混亂了。
地府內的陰不是純粹,純淨的,這些陰殘留著生前的執念,記憶,意識等等。
吃下這些陰勢必會順帶著吃下這些雜質,這也正是獨目嬰孩不喜歡多吃的緣故,他是地府內的唯一,陰本源誕生的生靈。
他是最純淨,最純粹的陰之力,要他去吃這些帶有雜質的陰,他怎麼下得了口。
深處那位不會虛幻那些陰生前的殘留,抹去陰的生前殘留深處那位當然可以做到,可即便是他也無法去除如此多陰的雜質。
當一袋米里米蟲足夠多時,大多會選擇拋棄這袋子米,相比起重新買一袋何必費功夫費心神,忍著不適去對付那些米蟲呢。
他瞧不上的,我求之不得。
我可不會嫌棄這些雜質,餓極了什麼都吃得下。
就連無相也要佩服我一聲,我貌似隱隱約約聽到了無相震驚的罵聲
「瘋子.........蠢貨......」
「不瘋魔不成活啊」我睜開渾濁混亂的雙眸,一股腦吃下使得我腦海被各種各樣的記憶碎片意識所侵占。
有那些陰生前的執念,還有它們不甘被吞噬的怨恨。
無數道散不去的怨憤纏繞我身上,為我這百丈黑影增添了分詭異。
獨目嬰孩還在轉首用瞳光泯滅一切,我用混亂雙眸凝視他:「喂,搶你糧食都沒點反應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