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霜月嘴角微抽,怎麼墨臨明也好癲?
不過她能更癲……
「這麼大度?」她唇角勾起一抹玩味,傾身拉近二人的距離,手指勾起他的下巴:
「你這樣說,我還挺激動,親完你二哥之後親你,你說算不算你們倆間接親吻?」
墨臨明維持不住臉上的乖巧模樣,噁心的差點乾嘔。
他掙脫了她的手,面色因惱怒微微泛紅:「姐姐可能有所不知,戶部尚書府已經把你是戶部尚書二小姐的身份宣揚出去了。」
言外之意,這件事沈霜月沒有選擇的餘地。
「墨臨明,沒人能威脅我,你說我若去告御狀,聖上會不會認為是宰相心大了,與戶部尚書結親是為了結黨營私?」沈霜月笑不達眼底。
「不可能,我父親深受聖上信任,不然也不能封我大哥為左金吾衛中郎將。」墨臨明下意識反駁。
左金吾衛中郎將乃正四品官員,負責京城治安。
「帝王多心,就算現在宰相深受聖上信任,可是以後呢?」
墨臨明愣住,他與二哥都不理朝政,大哥心寬體胖,老實敦厚,也不會去懷疑帝王對相府起了疑心。
所以父親前兩世的死會不會與帝王猜忌有關?
這也是父親不怪他們的原因?
他沒有心情再與沈霜月周旋,想要站起身。
卻發現自己的腰被掐住。
低頭一看,臉色倏地爆紅,沈霜月那雙柔軟纖細的柔夷正在他腰間摩挲。
這是他第一次與女子如此親密,全身僵硬,喉結滾動。
他別開臉,有些磕巴道:「你……你知不知道,男女授受不親?哪怕……哪怕我們定了親,也得成親後。」
沈霜月輕笑一聲,揉了揉他的頭,「腰我挺滿意,去玩吧,未婚妻之事我以後給你答覆。」
墨臨明點了點頭,魂不守舍地站起身,同手同腳地離開房間。
沈霜月挑眉嗤笑:「還挺純情。」
她從袖口掏出一個荷包,打開看到裡面三百兩銀票,唇角上揚。
她可不是想摸墨臨明的公狗腰,純粹為了把錢拿回來。
故意提宰相之事亂他心弦,並摩挲腰肢轉移注意力。
她倒是有些期待梁上君子發現荷包不見的反應!
——
墨臨明出房間時左腳差點被右腳絆倒,這才捂住臉,感受狂跳的心臟。
「三弟,你臉怎麼這麼紅?」
聽說沈霜月又想尋死的墨臨清與墨臨風一起趕了過來,身為大哥的墨臨清隨口問了一句。
墨臨明把手放下,眼中含著一抹羞澀。
緊隨其後的是他更想獨占沈霜月的心。
腦海里迴蕩著沈霜月心悅二哥的話,他看著二哥的眸子多了幾分不善。
他們兄弟三人關係本就不是很和睦,要不是共同遭遇,根本不可能聯手。
於是他故意用沈霜月能聽到的聲音問:「二哥,恕三弟多嘴,你怎麼能給霜月姐姐安排如此陰暗的房間?咱們相府柴房也比這房間環境好。」
他沒讓二哥有說話的機會:「一定是二哥事忙忘記了,我讓人給霜月姐姐安排房間,我有正事想說,咱們去堂屋。」
墨臨風眸色暗了暗,卻說不出反駁的話。
他帶霜月來這個房間,的確存了私心,這房間沒有窗戶,不會讓人看到屋內情況,還有一封他的遺書,死後沈霜月會完好無損,還可以名正言順給大哥和三弟留下改變命運的機會。
三人再次坐在堂屋內,墨臨明把與沈霜月的話重複了一遍,問:「大哥、二哥,皇上真會疑心父親嗎?可是父親為了救他差點死了,還賞賜給了父親免死金牌。
我想如果父親死了,皇上定會罷三日早朝。」
前兩世宰相在流放時傳回死訊,皇上悲痛欲絕,罷了三日早朝,他們說不出未來會發生的事情,只能用推測之類的話表達。
「一定是沈霜月嚇唬你的,皇上一直對我很好。」墨臨清接受不了這個可能性,而且他前兩世的死與皇上毫無關係。
唯有墨臨風嗤笑一聲:「免死金牌真有用啊!你們說我們三人加起來的實力為什麼會改變不了父親的處境(死亡的結局)?」
場面一時安靜下來。
良久墨臨清閉了閉眸,「父親最近在辦一件大案,我們金吾衛也得配合他,為了百姓不可能抽身。」
言外之意,他們不可能讓父親提前辭官,只能想別的辦法。
而這個辦法目前只有沈霜月一個突破口。
話題又轉了回來,墨臨明保證道:「大哥、二哥放心,我定讓霜月姐姐嫁給我。」
他眸光微閃,臉上再次爬上紅暈:「大哥剛剛不是問我臉為什麼那麼紅嗎?其實我的腰被霜月姐姐摸了,我都說男女授受不親了,她卻說我腰讓她滿意,摸了我好一會兒。」
墨臨風漆黑的眸子怒意翻滾:「墨臨明,你難道不知道她心裡脆弱嗎?她想破罐子破摔跌入深淵,但是我們不能不為她名聲著想,遇到這種事情,你下次記得躲開。」
墨臨清點了點頭:「三弟,你二哥說的對,她如今是我們唯一的希望。」
墨臨明冷笑:「二哥,那她上次摸你屁股你怎麼不躲開?我看你表情還挺享受。」
「當時她壓住我的腰,我想躲都躲不了。」
「這次是她掐住我的腰,我也躲不了!」
墨臨清震驚地聽著兩個弟弟說出的話,怒呵一聲:「夠了!你們聽聽你們說的像什麼話!我們可是宰相嫡子!說得像是我們沒見過……」
他話語頓住,咽下到嘴邊的「女子」二字。
可不就是沒見過女子嗎?
三世連女子的手都沒摸過!
於是他摸了摸鼻子,嘿嘿一笑:「你們一人一次,下次是不是該輪到我了?」
墨臨風和墨臨明同時怒瞪墨臨清。
墨臨風:「大哥,你這話什麼意思?你把她當什麼了?你不知道她脆弱嗎?雖然我很想把鐵鏈系在她脖子上,把她禁錮在我視線之內,但是我現在寧願她把鐵鏈系我脖子上。」
墨臨明:「大哥,霜月姐姐聽到會難過的,我都是讓霜月姐姐主動摸我,萬萬不敢主動毀她清白。」
墨臨清輕咳一聲:「說好了各憑本事,最後由她選,咱們在這爭吵也沒意義,不如想想我們還能做什麼吧。」
墨臨明:「我提前說好哈!想讓霜月姐姐留下,誰也不能給她錢花,不然她出去租房子,我們找她就費事了。」
說完他下意識摸了摸自己藏在腰間的荷包,表情僵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