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窒息感迎面襲來,左吏只感覺自己好似落水了一樣,猛然睜開眼睛,入目滿是硝煙的城池看起來破敗無比,刺鼻的血腥味,腐臭味充斥在空氣當中令人十分不適。
「這就是那段歷史嗎……那個傢伙現在會在哪裡呢?」
看著眼前的景象,左吏臉色難看至極,隨即沒有耽擱時間,連忙調動力量探索對方的氣息,不多時間便在城外一處空地上發現了對方的痕跡。
見狀左吏連忙撕開虛空出現在對方面前,結果卻發現這個傢伙居然在吃屍體,在它身邊還堆放著無數民眾的屍體。
「屍體你都不放過?噁心的傢伙!」看著對方吃的很香,左吏頓時怒斥起來,而後者聽到左吏的怒斥,則是忍不住輕笑起來。
「我噁心?這不都是你們人類自相殘殺的結果嗎?我哪裡噁心了?」
說著,人影再度往嘴裡塞了一具女嬰的屍骸,聽著這傢伙說的話,左吏內心火氣再也控制不住,瞬間拔出方天畫戟。
「王八蛋,你踏馬給老子記住,鬼子不是人,這不叫自相殘殺!」
說罷,左吏瞬間將自身力量全都釋放而出,身軀眨眼間化作幾百米高,手中可以戳破蒼穹的方天畫戟向著人影轟然落下。
「左吏,你的心亂了,你不可能殺掉我,而且我告訴你一句實話,你殺掉我你的女人也會死,就是蠪蛭,你不信大可以試試!」
看著左吏動手,人影非但沒有躲閃,甚至連防禦都沒有做,只是輕飄飄的說了一句話,瞬間左吏的手僵在原地。
「你說什麼?殺了你,蠪蛭會死?你怎麼可能會跟蠪蛭有關係,這不可能,少在這騙我!」
說著,左吏再度打算動手,然而就在此時人影猛的一揮手,瞬間在左吏面前的虛空中出現道道漣漪,隨後一張熟悉的面孔出現在左吏視野中,正是蠪蛭。
「夫君,你應該可以看見我的吧,其實能跟你夫妻一場,蠪蛭已經很滿足了,你比我小了那麼多,跟我在一起著實委屈你了。」
「如果有來生呀,蠪蛭希望你可以找個更好的,沒有任何紛紛擾擾,沒有所謂的局,也不需要當棋子,安安穩穩的過完一生。」
「可惜這輩子你我皆為棋子,身在局中身不由己,我也到了應該做點什麼的時候了,夫君不要怪蠪蛭好嘛?愛你,不要多想,不要多問……」
陣陣輕語傳入左吏耳中,一時間左吏只感覺心臟一陣刺痛,他知道自己怕是要失去蠪蛭了,可他想不明白蠪蛭這是怎麼回事,好好的為什麼會這樣?
「是你搞的鬼,對不對!」看著蠪蛭的畫面消失,左吏目光死死的盯著人影,而此刻的人影直接傻眼了。
「踏馬的,我是想讓你女人勸勸你,結果踏馬的這是做什麼,這是留遺言來啦?」
人影此刻都爆了好幾句粗口,本以為能讓蠪蛭勸導一下左吏,讓左吏別下殺手,結果現在可好了,本來不一定下死手,這回算是板上釘釘了!
「勸我?你跟我說這是勸?」左吏此刻已經懶得去聽這個傢伙說什麼,怒吼一聲直接殺了過來,後者見狀暗道不好。
在時間長河當中自己但凡要是翻了船,那絕對沒有第二次機會,故此它不打算在這裡跟左吏戰鬥,連忙閃身躲避,企圖逃出去。
然而怒火中燒的左吏又怎麼可能放過對方,瞬間追上人影,方天畫戟掄圓直接砸在對方身上,瞬間人影的身軀被斬開一個大口子,無數氣息從中噴涌而出。
「該死,你既然窮追不捨,那就別怪我跟你魚死網破!來,戰!」
看著自身的情況,人影清楚自己如今怕是真的無法離開了,怒吼一聲身軀開始擴大,隨即兩者再度碰撞在一起,陣陣爆鳴聲在這段時間當中不絕於耳。
而就在兩人戰鬥之際,此刻在蠪蛭這邊則是拿著一把刀發著呆,一旁則是站著陳君女魃等人,陳君幾次想要把刀奪走,可惜都被豆青燭攔了下來。
「這是她的命運,你們不能阻攔,而且你們也要仔細想想,別讓左吏為難。」
豆青燭十分嚴肅的對著陳君等人說道,聞言陳君不禁露出一抹苦笑,隨後點了點頭。
「放心,關鍵時刻我不會讓老左為難的,就是可惜了我的家產,你們誰要是活下來,幫我做個事情,把我的家產給老左過戶過去,不能便宜別人,這小子從小到大過的就苦,後半生不能那麼苦了。」
陳君對著雪清花等人說道,聞言誰也沒有言語,顯然心情都是極為糟糕的,對此陳君也沒有多說,而是編輯了一條簡訊,讓老媽注意身體。
弄完這些之後,陳君直接坐在一旁開始養精蓄銳,時間一晃不知道過去多久。
陳君只知道天色好似暗了下來,看著昏昏沉沉的天空,陳君有些恍惚,回想起之前跟老左在學校里發生的趣事,嘴角不禁露出一抹微笑。
「這傢伙,明明自己就挺瘦弱的,還總喜歡幫我出頭,受了傷也不對其他人說,瑪德,遇見你,我陳君這輩子值了!」
說罷,陳君起身離開,而就在陳君剛剛走出房間之際,外面突然傳來一聲炸雷,隨後兩道巨大的身影從天而降,瞬間附近幾座大山直接化為平地。
「你踏馬的,我告訴你,如果蠪蛭出事,別說你這個bug,陰陽兩界都別想好過!」一陣熟悉的聲音傳來,陳君聞言一愣,隨後頓時露出一抹興奮之色。
「臥槽,老左回來了!真牛啊,不過這是從哪蹦出來的?」陳君看著天空,一時間有些詫異,剛才他可是連一點感覺都沒有啊。
然而左吏這邊此刻卻沒有時間管其他的,瘋狂的對著身下的人影輸出,本來兩人是在時間長河裡戰鬥,結果因為左吏的怒氣太大,出手沒輕沒重的以至於時間被打穿了,最後被迫從時間長河裡跳了出來,這才來到了人間。
此時的人影已經被打的懷疑人生,做夢都沒想到事情會發展到這一步,生氣的左吏與平常的左吏完全是兩種情況,此時的左吏無論他使用任何手段,都無法阻止左吏攻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