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5章 回家

2024-09-27 12:16:06 作者: 七月喜神
  第1716章 回家

  謝廣德一訝之後,說道:「好,你已經真真正正的長大了。」說著話鋒一轉:「仙庭還好吧。」

  「爺爺放心,仙庭已經渡過最艱苦的階段,慢慢會好起來的,過去的終究要過去。」

  謝廣德道:「我說女人這個時候最需要的就是丈夫和孩子,轉移注意力很快就會忘卻悲傷,你說你怎麼回事,鶴情孩子都幾個月大了,怎麼仙庭還半點動靜沒有。」

  謝傅已經從杜致微口中獲悉仙庭不能生育,嘴上敷衍笑道:「好,我會用點心。」

  謝廣德道:「那好,今晚就好好關愛她。」

  謝傅苦笑:「恐怕我倆都沒有什麼心情。」

  這些日子在舟船上,兩人有無數獨處機會,但兩人根本沒有這方面的心思。

  「你聽爺爺了,女人只要有了孩子,就有了快樂,有了力量,有了意義。」

  「好。」

  謝廣德突然放低聲音:「對了,女皇那邊你進行的怎麼樣了?可是快一個月了。」他也並不是真的要謝傅一個月拿到女皇的龍帕,就是想給謝傅壓力。

  謝傅從身上拿出秦楚裳的絲綢褲褲。

  謝廣德認真端詳一番,顯然沒真正見過龍帕,懷疑道:「這就是龍帕,你該不會隨便找條褲子就來糊弄我吧。」

  面對爺爺的懷疑,謝傅根本無法證明,這時張凌蘿的聲音從門外傳來:「傅叔。」

  謝廣德忙緊張道:「快收起來。」

  可惜還是忘了,一身男裝打扮的張凌蘿人已經大步走了進來。

  謝傅也就不掩耳盜鈴,乾脆把綢緞褲褲放在桌子上。

  張凌蘿目光淡淡瞥了一眼綢緞褲褲之後,對著謝廣德笑道:「老太爺,你也在啊。」

  張凌蘿以張家二小姐的身份參加過謝傅和澹臺鶴情的婚禮,謝廣德對這位性格招搖的張二小姐印象還蠻深刻的,打了聲招呼:「張二小姐。」

  「老太爺,我是來找傅叔的,沒打擾到你們吧。」

  謝廣德客氣應道:「沒有。」

  謝傅特地解釋:「爺爺,凌蘿是我結拜義姐張亦真的侄女,所以一直與我叔侄相稱。」

  「崔夫人那天我也見過面,對於你這位金蘭義姐,我印象很深刻,對了還有你的三位姐姐,我也印象深刻。」

  張凌蘿咯的一笑:「傅叔這個姐姐妹妹最多了,都是一家人。」

  謝傅瞪了她一樣,在他爺爺面前,怎好還如此口不擇言。

  「好了,你們叔侄聊,我先走了。」

  張凌蘿特意說道:「老太爺,慢走。」

  謝廣德走後,張凌蘿瞥了桌子上的絲綢褲褲,問:「傅叔,這是什麼東西?」

  「你有眼睛,不會看嗎?」

  張凌蘿順手一拈:「好窄,好輕,好巧,好香,我猜這是一條美麗高貴女人穿的小褲。」

  謝傅好笑:「睜著眼睛說瞎話。」

  張凌蘿笑道:「我還聞到一股熟悉的味道,鬼味鬼味。」

  都說的這麼清楚了,謝傅就算想抵賴也抵賴不了:「你別多想,我爺爺為了讓我顧全大局,保護一家大小,讓我去巴結女皇。」

  張凌蘿咯的一笑:「老人家的心思蠻玲瓏剔透的,然後呢?」

  「然後我就拿出這件東西來,證明我成功巴結上了。」

  張凌蘿撲哧大笑:「鬼才會相信!」

  走遠的謝廣德突然聽到張凌蘿爽朗的笑聲,猶豫了一下,偷偷返回。

  這如何瞞過兩人耳朵,兩人對覷一眼,謝傅豎起手指放在嘴邊,無聲一噓。

  張凌蘿故意咯的一笑:「這股皇室密香,傅叔你該不會慢著庭嬸嬸、情嬸嬸,偷偷勾搭上哪位公主吧。」

  躲在門外的謝廣德聞言,心中暗暗歡喜,好小子,有我當年雄風。

  謝傅洗了個澡,吃了頓飯,見澹臺鶴情還沒回來,這些日子身心俱疲就先入睡。

  直到深夜才聽到一點動靜,醒了過來,屋內亮起了淡淡燈火,一道曼美身影正在寬衣解帶,綽影朦朧動人,除了澹臺鶴情還有何人。

  謝傅這才想起與她已經有數月不見,說不想她是騙人了,只是每次想起澹臺鶴情總是多幾分愧意。


  澹臺鶴情褪下裙衣,輕輕朝床榻上望去,剛好看見謝傅在看她,嫣然一笑:「吵醒你啦。」

  少見的溫婉溫柔,謝傅笑著搖頭。

  澹臺鶴情著一襲素白裡衣走到床邊,主動說道:「你別太擔心仙庭,她比你想像的堅強。」

  謝傅卻道:「我並不想她太堅強,我更想她擁有女子柔弱的本質。」

  澹臺鶴情顯然有點吃醋:「放心好了,我十幾歲就父母雙亡,無依無靠,一個人擔著,還不是這麼過來,時間會沖淡一切的。」

  謝傅柔聲:「鶴情,你也是,我不想你太堅強,你是我的女人,我的存在就是讓你可以宣洩內心柔弱的一面。」

  澹臺鶴情目眶驟地一紅,拽起拳頭就打了謝傅一下,數月來的所有委屈不滿都化作這撒嬌一拳。

  謝傅將她摟住:「鶴情,你受委屈了,我不是個好丈夫。」

  澹臺鶴情本來只是目眶紅紅,聽了這話,眼角就濕潤了,倒在丈夫懷中,靜靜的享受品味丈夫懷抱的溫暖,人生所求不過如此……

  「孩子見到了嗎?我給你生的。」

  「見到了,什麼都好,壞就壞在像你。」

  澹臺鶴情疑惑:「像我怎麼就壞了。」

  「若是女孩,長的像你,自然極好,是個男孩,像你長大了就太俊美了,男人長的太俊美不好。」

  「怎麼不好?」

  「容易招惹女子,風流成性。」

  澹臺鶴情沉聲:「你放心好了,我的兒子我一定嚴加管教,長大了若敢像你一樣風流,我打斷他的腿。」

  謝傅相信澹臺鶴情一定是個嚴母,從澹臺府上下對她敬若神明就可見一斑。

  澹臺鶴情掐了他一下:「這次沒帶女人回來,算你識相。」

  謝傅問道:「對了,孩子呢?」

  澹臺鶴情笑道:「知你疲憊需要好好休息,就讓仙庭帶著。」

  「讓仙庭帶?」

  「你知道什麼,有的忙活,她就不會胡思亂想,而且把孩子交給仙庭帶,我也最放心了,你不在的這些日子也多虧了仙庭顧前顧後。」

  說著又撒嬌的打了謝傅一下,謝傅順勢捉住她的手:「現在輪到我好好補償你了。」

  手掀起澹臺鶴情的衣擺:「花園幾個月不澆水,這花草樹木是不是都枯萎了。」

  「去你的,我不會自己澆水啊。」

  都老夫老妻了,一切順理成章……

  「你不在家的時候,齊王帶著太子親兵來到澹臺府,要捉拿澹臺府一家大小。」

  謝傅親著,嗯的應了一聲。

  澹臺鶴情繼續說道:「幸好有胡地全,張世義、三爺他們。」

  「哦,我會好好獎賞他們。」

  「齊王死在杜致微的手上。」

  澹臺鶴情說著將謝傅的頭從她胸圃上扶了起來,看著他要謝傅解決這個問題。

  「我已經見過秦楚楨的人頭。」謝傅說著又埋了下去。

  「蓬萊仙門的人也來了,很厲害,連三爺也應付不了,還好有魔醫前輩。」

  謝傅停了下來,最近事情太多,都忘了蘇皂眸這茬事,秦楚裳說蘇皂眸和施展肅心乾坤顛倒大陣的五人一同消失。

  「鶴情,這件事你詳細說來。」

  「到底是什麼情況,我也不懂,只知道魔醫前輩和那五個人一起憑空消失……」

  澹臺鶴情負責開口,謝傅負責辦事,卻是心不在焉。

  澹臺鶴情問道:「這是我們欠魔醫前輩的,該怎麼辦?」

  「我不知道。」謝傅確實不知道。

  「對了,三爺雲臥雪囚禁起來了。」

  提起雲臥雪,謝傅突然情緒激動起來,動作也變得有點粗魯。

  澹臺鶴情人如風中柳枝:「你輕點,我特地留她性命,一來是想用她來挾制蓬萊仙門,二來也好從她口中打探到魔醫前輩的情況,只是雲臥雪從被囚禁起來那天開始,一個字都不開口,人就像坐化的老僧一樣,動也不動。」

  謝傅表情突然變得陰沉:「這個劍人,真當自己還是高高在上的仙子,只不過是一個階下囚罷了。」


  「傅,我看雲臥雪這個女人不好對付,我特地到顧府接觸過她幾次,從她身上根本找不到任何破綻。」

  「那是你,遇到我,我會讓她知道什麼叫生不如死。」

  「哎哎哎……你打算……你打算……」

  謝傅捂住澹臺鶴情的嘴:「這事不必提了,現在你只需把你這幾個月的鬱悶宣洩出來。」

  ……

  隔日,大清的,謝傅就被孩子的哭鬧聲吵醒,卻是顧仙庭把孩子送了回來。

  見地面衣物四處丟棄,床榻上兩人大被同眠,顧仙庭不好意思道:「相公,鶴情姐姐,我也不想大清早吵醒你們,可是朝兒哭著喊著要吃乃。」

  澹臺鶴情笑道:「沒關係,我也習慣了,這小東西還真是準時準點,一刻也耽誤不得,仙庭,抱過來吧。」

  澹臺鶴情此刻身上無衣,或許在仙庭面前習慣了,直接就坐了起來,接過孩子。

  顧仙庭與澹臺鶴情情同姐妹,兩人之間也早已習慣坦誠相對,昨天回來,兩人就一起同浴,澹臺鶴情特意準備了茱萸和石榴枝,在她身上潑了潑,說是要給她去去晦氣,從今以後平安順遂。

  可是有謝傅在場,氣氛就變得有點古怪了,也惹得顧仙庭臉上一紅,忙給澹臺鶴情取來披風,貼心披上。

  謝傅突然哎呀一聲,卻被滋了一臉,卻是澹臺鶴情擠出來一些,飈到謝傅臉上。

  顧仙庭見了忍不住掩嘴一笑,臉蛋依然紅紅的。

  澹臺鶴情譏笑:「什麼都要湊近,這下遭殃了吧。」

  謝傅道:「你故意的吧。」

  澹臺鶴情切的一聲,謝傅笑嘻嘻的抹了下臉,嘗了起來:「那就不要浪費。」

  顧仙庭本來還想說些什麼,見此情景,也不好意思開口了。

  澹臺鶴情咯的一笑:「味道怎麼樣,不覺得有點餿嗎?」

  謝傅疑惑:「會嗎?」

  顧仙庭咯的一笑:「一看相公就沒有經驗。」

  說著解釋:「這隔夜的要擠掉一些,不然小孩子吃了會拉肚子的。」

  謝傅哦的一聲:「這我還真沒經驗,今天也算長見識了。」

  澹臺鶴情調侃:「你要吃啊,就吃新鮮的,等孩子吃完,留點給你。」

  「那多謝了,娘子。」

  顧仙庭掩嘴咯咯笑了起來:「相公跟個小孩子一樣貪吃。」

  謝傅好久沒看見她笑的這麼開心了,有心逗她;「我的仙庭娘子,你有沒有啊,也給相公吃一點。」

  顧仙庭沒想到火這麼快就燒到她的身上,頓時大窘:「相公,我怎麼會有。」

  謝傅笑道:「你定是不肯給我吃。」

  顧仙庭見謝傅從床榻下來,嘟著張始齔之嘴,嚇得護住胸前躲開:「相公,我真沒有哩。」

  這一幕惹得澹臺鶴情咯咯作笑,謝傅也哈哈大笑,好久沒有笑的如此開懷暢快了。

  顧仙庭見他光著身子像只毛都沒長齊的猴子醜死了,抿嘴一笑取了件外袍,主動靠近給謝傅披上:「相公,大白天的,這樣子可就有失體統。」

  「娘子教訓的是。」

  顧仙庭又撿起地上的衣物,準備服侍他更衣。

  謝傅娶她並不是拿她當丫鬟使喚來的,忙道:「仙庭,我自己來就好。」

  「相公,理應我來給你更衣。」

  一個要自己穿,一個要服侍,夫妻兩人竟相敬如賓起來,惹得顧仙庭繃容說道:「站好了,把手放在背後。」

  這段日子謝傅就最怕她黯著個臉,竟像學生遇到先生一般老實照做。

  顧仙庭這才展顏一笑,柔聲說道:「相公,這些日子仙庭勞你照顧,我也知道你每夜都要醒來幾次,看仙庭睡的是否安穩,害你費心憂心了。」

  謝傅呵呵一笑:「說哪裡話,我家娘子,心肝寶貝哩。」

  顧仙庭繼續道:「反倒是我完全忘了當妻子的本分,對你生活起居不問不顧。」

  謝傅心中盪起憐愛:「好啦好啦。」

  顧仙庭貼心的為謝傅穿戴整齊:「相公,你放心,仙庭沒事了。」

  平平淡淡的話,說的謝傅目眶都快紅了。

  顧仙庭拉著謝傅來到梳妝檯前,親自為他髻發。

  謝傅提議道:「仙庭,我惦記你做的那些糕點,一會我們一起到廚房去,我也好給你打個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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