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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98章 借刀殺人

2024-12-17 01:25:48 作者: 七月喜神
  第1799章 借刀殺人

  李徽容見謝傅不看了,也就作罷,見謝傅臉色變得又青又僵,心中掠過一絲報復的快意,這種滋味竟比殺人解恨還要痛快。

  故意說道:「謝公子,你也飲上一杯。」

  謝傅涵養功夫也是極好,強行露出笑容來,笑容卻有些僵硬:「好。」

  待看見李徽容潤澤的嘴唇,舉起酒杯的手卻僵在半空,心中生出強烈的霸占,這張嘴唇是屬於他的,這種念頭越是強烈,心口就越是刺痛。

  李徽容眼神佻視,俊眉輕揚,唇角浮現出一抹玩味的笑意:「怎麼,你也要我餵你?」

  這話讓謝傅心頭一怒,罵了一聲賤人,嘴上淡笑:「我有手筆直,又不是那抬不起手來的軟骨頭,何須李小姐代勞。」

  聽到這酸味十足,又惱又氣的話,李徽容忍不住咯咯笑了起來,謝傅跟別的男人不一樣,無法捏住,當你費勁心機好像已經將她捏在手掌心了,突然間又從手中滑走,現在她清清楚楚的感受到捏住他的小尾巴。

  這時蘇淺淺開口:「傅弟,我來餵你。」

  她的注意力雖然不在房間,卻也察覺到好弟弟被這李徽容欺負,她這個當姐姐的,自然要幫上一把。

  謝傅聞言心悅,知道淺淺姐在為他掙回顏面,嘴上笑道:「淺淺姐此言差矣,女子柔姿,當我餵你一杯才是。」

  蘇淺淺自然不會落謝傅面子,解開白色面紗一角,露出一張動人小嘴,身子輕輕一倒就偎在謝傅膝上。

  謝傅心中哎呀一聲,心領神會,端起酒杯隔空不觸唇餵酒,虛空落下一銀線,隱入玉檀悄無聲。

  謝傅餵的好,蘇淺淺也飲的美。

  李徽容故意說道:「這般飲閥豈不少了幾分趣味。」

  謝傅問道:「李小姐,那要怎樣才算趣味?」

  李徽容微笑:「自然要似我這般以唇餵唇。」

  謝傅心中又罵一句,賤人,嘴上卻道:「我淺淺姐是名門小姐,名閥夫人,我謝氏也是禮儀門戶,豈可在人前做出有失體統的事。」

  李徽容聞言心中不屑,你幹過有失體統的事還少嗎,真是嘴長的你身上,黑白任由你說,我剛才之舉只不過效法於你,你這個始作俑者倒反過來告訴我要端莊,臉上不露聲息淡笑:「這麼說我有失體統了。」

  「李小姐素來端莊,不過明君難免也會被奸臣迷惑蒙蔽的時候,若說有失也是這被妖媚賤人迷惑。」

  「那依你所見。」

  「殺了,以證李小姐端莊高貴之風。」

  李徽容心中玩味,醋味挺重的,都動殺心了,低頭看向懷中的妖顏男子:「我是愛美人不愛江山,此等絕色美男,我願意受他迷惑蒙蔽。」

  謝傅擊掌:「好、好、好。」

  連說三個好字,補充一句:「李小姐好銀盪,連昏君銀君也是不如,生為女子可稱得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第一人。」

  「你說你把,別以為我不知道你乾的那些個好事。」

  就在這時,室外的白玉廣場傳來朗聲,拍賣會正式開始。

  蘇淺淺從謝傅身上起身,睜眸望去,驚喜脫口:「蘇寶榛。」

  這蘇寶榛是蘇家老人了,在蘇家輩分極好,是父親信得過的身邊人,連她都客客氣氣的叫上一聲寶叔,正式蘇淺淺想要尋找的值得信任的人。


  依照慣例,第一件物品是盲拍,也是為了活躍氣氛,免得一開始就冷場。

  這時候,白岳、薛禹、葉一全也重新回到房間來。

  這件盲品追拍者不少,拍價很快就到了八千兩,蘇淺淺突然開口:「一萬兩。」

  話剛出口,這才想起今晚是來湊熱鬧,不是競拍者,沒有身份競拍。

  謝傅立即明白,對著李徽容說道:「李小姐,借你身份拍這件東西。」

  李徽容微笑點頭,謝傅從錦盒中取出一隻代表一萬兩的玉籌,自上回參加蘇家拍賣會,謝傅對於拍賣流程已經輕車熟路。

  葉一全立即上前接過,走出門外,交給站在門口負責示簽的女子,白玉廣場很快就傳來蘇寶榛的聲音:「一萬兩,一樓七房。」

  上次拍賣會,一樓七房的李徽容大殺四方,卻不知道這次出價的是不是李徽容,不管是不是李徽容,一樓七房還是令人印象深刻,無形之中也有以勢壓人的味道,一出價就沒有人再跟。

  一顆煙花在空中綻放,代表著一號拍品已經有主,按照慣例,也要現在公布拍品。

  蘇寶榛掀開紅布,卻是一塊珩、璜、沖牙用細小的琉璃珠子穿綴起來的晉風羊脂玉佩。

  滿懷期待的蘇淺淺見狀卻大失所望,謝傅見狀問道:「淺淺姐,怎麼了?」

  蘇淺淺微笑搖頭,臉上的失望卻顯形於表,他本來以為是父親的玉佩,只要持有父親的信物,父親就必須見自己一面,卻是想花錢買個保險起見。

  場下的蘇寶榛笑著介紹:「這不是一塊普通的玉佩,卻是一塊文玉。」

  說到這裡特地停了下來,讓各屋室內的人好好消化他這一句話。

  世人普遍認為羊脂白玉是玉石中的上品,但還有一種玉為大多數人所不知,它就是文玉。

  文玉是文道中人所推崇的佩寶,素有文玉養人,人養文玉,一塊被入玄之尊佩帶過的文玉更是無價之寶,非金錢所能衡量的。

  一萬兩能競拍到一塊文玉,可真是賺翻了,想必此刻有很多人懊惱,為什麼剛才不爭上一爭,怎麼就讓給一樓七房。

  早知道這件盲品是文玉,就算一樓七房是李徽容,也非爭不可。

  李徽容笑道:「李夫人,恭喜你了。」

  蘇淺淺卻是淡淡說道:「傅弟,這塊玉送你了。」她知道謝傅文武兼修,這塊文玉剛好送給謝傅。

  謝傅欣喜:「淺淺姐,是特地拍來送給我嗎?」

  蘇淺淺見他歡喜樣子,也不想掃他的興,於是笑道:「是啦。」

  謝傅哎呀一聲:「淺淺姐,你叫小弟如何報答你。」

  「何須你再報答什麼,你已經對姐姐夠好的了。」

  光憑這幾句對話,李徽容就能感覺出這對金蘭姐弟感情很好,而她從沒有感受到這樣的親情滋味,不禁有些羨慕,這世上有很多東西是買也買不到,找也找不到,或許她無需如此孤高自傲,可她又不是謝傅這種待每個人都真摯掏心。

  蘇寶榛緊接朗聲:「這塊文玉是我家大爺蘇秀童的貼身玉佩。」

  此話一出,各屋室的人立即聽出兩層意思,第一,蘇家大爺蘇秀童是文道中人,因為只有文道中人才會佩戴文玉。


  第二層意思,這蘇家大爺蘇秀童馬上就要成為蘇家新家主了。

  文道中人可是比武道中人更珍稀的存在。

  而蘇秀童即將成為新家主,代表著蘇家要改朝換代,與蘇家的關係恐怕要重新建立了。

  這透露出來的兩個信息都十分震撼。

  李徽容問道:「李夫人,令兄是文道中人嗎?」

  蘇淺淺應道:「非但我大哥是文道中人,我二哥也是……」停頓一下之後繼續說道:「此事較為隱秘,倒是沒有多少人知道。」

  李徽容笑道:「現在天下皆知,看來令兄有雄心壯志。」

  李徽容話中有話,如此高調確實如同新皇登基,要威鎮群臣,立下根基。

  謝傅問道:「淺淺姐,你與令兄關係如何?」

  兄妹之情自然不能與父女之情相比,嫁出去的妹妹一下子就成了外人,而謝傅還要靠著蘇淺淺的關係與蘇家打好關係,這一變故,對他不是很有利。

  蘇淺淺沉吟:「不是……不是很好。」

  見蘇淺淺說話間愁雲已經籠罩眉宇,謝傅笑道:「姐姐你無需擔心,弟弟自有他法。」

  文的不行,他也可以動武嘛,若非蘇淺淺的緣故,以他今日身份地位,還真不把一個蘇家放在眼裡。

  拍賣會繼續,進入唱故衣環節……

  李徽容主動給謝傅斟酒,又端起自己酒杯邀酒,謝傅競不理睬。

  李徽容嫣笑:「在我印象中,你是個闊達的人,對於礙眼不悅的事,大多時候你都只是淡淡一笑,你今天很不一樣,為什麼?」

  「我知道你是在譏誚我小氣。但一個好孩子都也有任性發脾氣的時候,甚至干出一些壞事惡舉來。」

  李徽容附耳低聲:「不,你是吃醋了。」

  謝傅聽她軟語鈴鈴,香澤微聞,心頭酸澀之餘有幾分意亂情迷,他好像真的是吃醋了。

  「你喜歡被人拍馬屁嗎。要不我拍拍你的馬屁。」

  感覺自己像個小娘子,被一個公子撩撥哄騙著,朝那妖顏男子看去,我現在不爽,你怎麼拍都沒用。

  妖顏男子依然一臉不屑,與剛才在李徽容懷中判若雲泥,謝傅真想倒在李徽容懷中爽上一回,但是他做不出這么娘氣的事來,而且要是真的這麼做,就著了李徽容的道。

  今晚非要找回場子不可,且先聽李徽容說什麼:「我姑且聽聽。」

  李徽容咯的一笑,她太喜歡這種拿捏謝傅的滋味了:「謝傅,你知道你有多偉大嗎?」

  開口就是雷劈,謝傅額的一聲。

  李徽容繼續道:「如果你無法無天,誰管的了你。」

  謝傅仔細一想,似乎他現在可以無法無天,誰也無法約束他。

  李徽容見謝傅表情,笑道:「我這馬屁拍的可算響亮?」

  謝傅一笑:「一般一般吧,其實說無法無天也不盡然,我只是在物資財富上能控制住自己,所以看上去像個好人,但實際上……」

  謝傅說著一笑,一言難盡,在感情上他太荒唐了,太固執了,根本談不上偉大,甚至他覺得自己的道德標準比一般人還要低。


  當然,他早就擯棄這一些道德束縛。

  李徽容繼續說道:「你為人仁義,以親朋為先,以天下為重,如果你想要當皇帝,會有一群人跟著你干,幹完之後還不擔心被你過河拆橋,這種明主去哪裡找。「

  莫非李徽容想慫恿他造反,如果他想當皇帝,他早就當了,但是他知道自己不是當皇帝的料,他有太多缺點弱點了,心慈手軟,優柔寡斷,這樣的人又如何能當好一個帝王。

  仁而無剛,只會讓一個國家變得更加混亂,說起來李徽容似乎很適合,當然秦楚裳已經證明她能勝任。

  謝傅笑道:「李小姐,謬讚了。」

  李徽容嫣然一笑:「但你又不適合當皇帝。」

  謝傅哦的一聲,李徽容問道:「想知道為什麼嗎?」

  「請指教。」

  「你不夠殺戮果斷,因為吃人才能成為人上人。」

  謝傅哈哈一笑:「所以呢,你想表達什麼?」他已經隱隱約約猜出李徽容的目的,想讓自己去幫助她成就霸業。

  李徽容微笑:「我可以幫你。」

  謝傅不想李徽容幫他什麼,他覺得自己現在挺好的,為了探清李徽容說這些話的目的,還是問道:「怎麼幫我?」

  「每一次的心慈手軟都會給自己留下後患,這樣吧,就從王玉渦開始。」

  謝傅一訝:「從王玉渦開始什麼?」

  「殺了王玉渦,斷了這個後患。」

  謝傅臉色一冷:「你敢動她一下試試!」

  李徽容笑道:「王玉渦對你很重要嗎?」

  「當然,她是我的弟妹,我的親人,」

  妖顏男子聞言,眉毛微微一顫。

  「難道不是她陷害你的妻子,試圖讓你陷入萬劫不復。」

  謝傅大手一揮:「我已經原諒她了,過去的事就過去了。」

  李徽容譏誚:「剛才那么小氣,現在倒是變得寬容大度。」

  「對親人若是沒有幾分忍讓大度,還當什麼人,當頭禽獸算了。」

  李徽容笑道:「如果我說王玉渦是李徽朝的人,如果你不把王玉渦除掉,李徽朝必定會成為你一大勁敵呢?」

  「李徽容,原來你是打著借刀殺人的如意算盤,但是我醜話說在前頭,你們兄妹之間的事情我可以不管,甚至我可以幫你,但是不准你動王玉渦一個寒毛,就算她罪孽深重也得由我來親自處理。」

  李徽容微笑:「如果我一定要殺王玉渦呢?」

  謝傅冷笑:「李徽容,你是不是覺得自己的分量很重,跟你直說,在我眼中,你只是一個女人,一個臨時的朋友,一個對手,而她是我的親人,孰輕孰重?」

  說著附耳低聲:「我看你才是真正的禍害,要不要我殺戮果斷一回給你看。」

  李徽容毫不在意,咯咯嬌笑起來。

  謝傅突然掐住她的脖子,白岳薛禹神色一變,李徽容抬手示意他們不准動手。

  至於葉一全知道自己在兩人面前連個屁都不是,唯有靜待其變。

  很快李徽容的臉色就由紅轉白,再由白轉為青紫,謝傅再不鬆手,李徽容就要被他活活掐死。

  謝傅驟然鬆手,哈的一笑:「你看人真准,像你這樣的美人,我哪裡捨得痛下殺手。」

  李徽容呼吸幾口氣,緩了過來,笑道:「你妥協了嗎?」

  謝傅輕笑:「當然,你的目的不就是為了除掉李徽朝,我幫你殺了李徽朝就是。」

  李徽容問:「那王玉渦呢?」

  「李徽朝一死,王玉渦也掀不起出什麼風浪來。」

  「斬草要除根,據我所知,王玉渦已經算不上是你弟妹了。」

  謝傅有點煩李徽容在王玉渦這件事上糾纏不清:「不是弟妹,可以當別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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