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魄說完，立馬離開去聯繫紅龍總部。
這可是事關陳凡身世，一點兒也不能馬虎了。等到冰魄走後，姜十一站在原地有些尷尬起來。
如今的情況，她跟陳凡不但有殺師之仇，又多了一個殺母之仇。
仇恨值又增加了。
陳凡看了一眼姜十一。
「你繼續。」
「你就一點兒不恨我?」
「當然恨了，不過我更想多知道一些當年之事，—你還有要說的嗎?」
聞言，姜十一搖頭說道：
「當年我的地位不高，能說得上話的人，也就羽妃一個。」
「她無論是見識還是智謀，都遠高於其他西王母后裔。」
「地府里的一些事情，我還是從她口中得知。」
「也因為這層關係，我才被她們選中，來這裡接觸你。」
陳凡見姜十一目光堅定，並未躲閃，因此斷定她沒有說謊。
而且，即便是現在殺了她，也毫無意義。
即便最後找不到跟羽妃一同反叛之人，他也可以從姜十一口中，了解更多的情況。
不只是姜十一，張梁也是知情人。
而且，張梁比姜十一知道的更多。羽妃是張梁抓的。
起碼他知道抓捕羽妃的地方。
而且，羽妃為什麼會讓他麻煩不斷?
這些都需要陳凡去找尋答案。
陳凡恨不得馬上聯繫張梁。
不過，理智告訴他，不能這麼做。
他還不知道，當年張梁在裡面的角色，搞不好會適得其反。
這些事，也只有與張梁面對面時，才能詢問。
並且需要魃犼玉牌的幫助。
陳凡對姜十一說道：
「你們是怎麼處理我妹妹的?」
姜十一搖頭說道：
「也許被賣入地府了，幼年時期的女西王母后裔，一直被地府爭搶，因此賣價很高。」
「主體可由寶靈子帶入地府。」
「我認為被拍賣的機率最大，我地位低微，並不負責這些。」
「如果想知道具體情況，也只能找主體她們詢問陳凡沒好氣的說道：
「她們都在地府，你讓我怎麼找她們?」
所以，我才敢跟你實話實說啊!
「對不起。」
「一句道歉就想抹掉你們曾經做的惡?不可能。一旦被我知道，你說的與當年有出入，我絕對不會輕饒你。」
「我並不擔心，因為我在這件事上，沒有撒謊。」
「我母親為什麼叫羽妃?是有什麼來歷?還是某人的妃子，才因此帶有妃字?」
姜十一搖頭說道：
「她可不會與我們說這種事，但是有次她醉酒後說過，她是在一個以西王母后裔為尊的世界長大，那個地方有非常多的強者，她是那方世界的公主。」
「會誤入地府，完全是意外，不過她一直沒有找到回去的方法。」
「至於別的，因為知道她對我不會實話實說，我也就懶得問了。」
陳凡聽後點點頭，就走了出去。
姜十一看向陳凡的背影，眼神微微閃動。
「他為何會出現反噬?難不成，是卦術?」
不過，這件事隨即就被姜十一拋擲腦後了。
這些與她又沒有關係，她只管乖乖的待在陳凡身邊就可以了。
陳凡走出大殿以後，臉色變的十分難看。
卦術反噬太大，大到影響到了他的身體。
由此，陳凡心中更加確定，這件事絕對是竊世黑龍的手筆。
「為何只有卦術出現這種情況?」
陳凡疑惑不已。
若說厲害，也沒有厲害到讓竊世黑龍如此忌憚的地步。
十二臣可不是人人都會卦術。
就拿寶靈子而言，他是異能者，並非修道者，因此並不會卦術。
突然，陳凡想到了什麼。
竊世黑龍並非卡十二臣的卦術，而是十二臣最厲害的力量。
陳凡最厲害的是卦術。起碼成為十二臣以前，是這樣。
所以，張梁讓他別多用盜天秘錄第二層，是因為這個原因嗎?
還有他母親羽妃所在的世界，他也打算去尋找。
往後他無法依賴卦術了，這樣他的腦子需要運轉起來了。
第二天，楠楠來到陳凡面前。
「師父，我們找到您要找的人了。」
陳凡抬頭望去。
「是當年與我母親一同叛逃的西王母后裔?」
楠楠點頭。
「沒錯，不過，如今的她是個普通人。」
「她在哪?」
「在外面。」
「馬上讓她進來。」
沒多久，楠楠就將一個頭髮花白，有些駝背的老人帶進來。
衣衫襤褸，臉上爬滿了皺紋和老年斑，不過看著精神還不錯。
陳凡見過的西王母后裔，各個都是大美女。
而如今這位，跟美女毫不沾邊。
陳凡詫異的看向老人，笑著詢問。
「您真的是，當年從2號手中逃出的西王母后裔?」
老人嘆了一口氣。
「也是，也不是。」
「我有那段記憶，但是我卻沒有經歷過。」
「我也不清楚自己算不算當年的那個人。」
「她們的能力，我一點兒都沒有，身體連普通人都比不上。」
「我是在十三年前有意識的，當時，我看看上去像是三十歲左右。」
「可是如今，我說我八十多歲了，沒有人會不信吧。」
老人說完就氣喘吁吁起來，仿佛說這些話，費了她很大的力氣。
「陳大師，你找我是想了解當年的那件事嗎?」
陳凡點點頭。
「沒錯，那段記憶你記得有多少?」
老人緩緩說道：
「基本都記著，但是，我無法保證其真實性。」
「我如今年紀大了，記憶衰退，記憶中的許多事情也開始出現混亂。」
「你不是能算卦嗎?不如你直接給我算一卦，不就什麼都知道了?」
陳凡點點頭，看向楠楠。
「湘宜到了嗎?」
「到了。」
很快，秦湘宜就進來了。
這一年，秦湘宜都是在紅龍總部。
陳凡雖然將紅龍交給龍王代管，但是龍王出力的活可以，這種費腦子的活就不行了。
因此，紅龍真正的管理者，是這個連十八都不到的孩子。
她本身成績優異，是名牌大學高材生，又有卦術輔助。
紅龍管理的比陳凡還好。
讓紅龍一些老人，對她也是稱讚不已。
如果不是此次用到卦術，陳凡也不會將她喊來。
畢竟紅龍可離不開她。
如今的秦湘宜，身上多了一種成熟氣息。
不過臉上卻還是稚氣未消。
「師父。」
秦湘宜恭敬的朝陳凡行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