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這樣的威脅,越波竟還能陰陽怪氣。
「可真是了不得了,鬧了半天,那死丫頭之所以這麼猖狂,是你這個傢伙在背後撐腰。」
「哼!想跑到我們幽門來搞事,先把你的舌頭捋直了再說吧!」
「我們幽門在江湖上存在了這麼多年,沒有哪個高手敢來鬧騰,就算你們是從香島來的......也別想在這裡有特權!」
越波一邊罵游大師,一邊雙手飛速運轉,又從掌心釋放出了兩道濃濃的黑氣。
在漫天的黑氣之下,游大師扔向空中的兩顆種子變得越來越暗淡,黑暗又重新籠罩了上官晴的周圍。
伸手不見五指的環境,讓上官晴心亂如麻。
巴渝公子也全然沒有了先前的氣魄和膽識,跌坐在地上,渾身抖得跟篩子似的。
令人意想不到的是,面對這樣強悍的對手,游大師竟然一如既往的淡定。
「別人不敢動你,那是他們廢物。」
「我這些年雖然一直住在香島,但對於大陸的這些門派,我也是有所了解的。」
「你們這個狗屁幽門,總共就幾十號人,你們師兄弟三人更是半吊子中的半吊子。」
「只不過因為你們修煉的是陰邪之術,做事不擇手段,所以旁人才懶得招惹你們。」
「可你們竟然把這當成了自己的資本,還敢在我面前吹噓,我今天非得好好教你們做人!」
言罷,游大師隨手一甩,又不知從哪裡拋出了幾十顆綠色的種子。
那些種子很快落地生根,眨眼的功夫就變成了漫天的藤蔓,將所有的黑氣全部吸收進了枝葉當中。
這些黑氣進入藤蔓後就仿佛成了藤蔓的養料,反而讓這些藤蔓越長越壯,遮天蔽日。
游大師口中念念有詞,驅使著藤蔓的枝芽朝著越波衝去。
等越波反應過來,想要撤退的時候,一切都已經為時晚矣。
他的手腳全都被藤蔓緊緊的纏住,身體高懸於空中,任憑如何掙扎,都難以逃脫藤蔓的糾纏。
「木系術法師?!」
越波倒吸一口涼氣,恨自己看走了眼,小瞧了這位高人。
居奇見此情形,嚇得連連吞起了口水。
他自知自己的實力比不上越波。
現在越波都被收拾的這麼慘了,他又能有什麼勝算?
「別衝動,我不阻擋你們了!」居奇快速領著自己的弟子,退到了十米外的地方,高舉著雙手,以示投降。
游大師頷首,又轉頭望向了蘇浩和昌大師。
「昌大師,我早就已經調查過你,知道你和你的這兩位師兄關係平平。」
「我勸你不要為此事出頭!」
「我們來這裡,只是想取走幽寒池中的聖藥,給上官老爺子治病而已,別給自己找麻煩,懂嗎?」
游大師說這話的時候衣袂飄飄,一副高高在上的凜然模樣,著實是把在場眾人都給看的心潮澎湃。
居奇已然選擇了投降,現在幽門眾人唯一能指望的也就只有昌大師了。
但是昌大師很清楚自己幾斤幾兩。
他早就和游大師交手過了,哪怕當時對方並未使盡全力,他也沒能取勝。
如今游大師又祭出了此等神通,自己顯然更加沒成算了。
「蘇先生,你怎麼說?」
昌大師默默的把頭轉向蘇皓,用眼神示意。
然而,蘇皓卻並沒有給昌大師任何回應,而是雙手背在身後,默默的盯著幽寒池,一副老僧入定的模樣。
現場就這樣陷入了一片死寂之中,大傢伙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明白現在是什麼情況。
又過了一會兒,游大師的耐心徹底耗盡。
他憤怒的一甩袖子,高聲質問道:「你們現在是在裝死嗎?」
「到底想怎樣?直接給個準話!」
上官晴這才從驚嚇中緩過了神。
一想到自己剛才和其失態,她就恨不得殺了在場的所有人滅口,尤其是蘇皓和昌大師。
「游大師,別跟他們廢話了。」
「今日若不是你技高一籌,我們興許就死在他們的手裡了,無論如何也不能放過他們!」
「尤其是昌大師和這個姓蘇的!」
越波和居奇看到上官晴是這樣的態度,心裡頭都七上八下的。
難道他們今天真的要喪命於此了嗎?
游大師並不想殺人,可無奈拿人錢財,替人消災。
在上官晴的一味堅持之下,他也不好再說別的了。
豈料,就在游大師起手準備殺人的時候,耳畔卻突然傳來了一陣轟隆隆的巨響。
緊接著,便見原本平靜無波的幽寒池中,突然捲起了深不見底的漩渦。
伴隨著漩渦不斷涌動,一道水柱沖天而上。
從水柱中掠出一道黑影,其身軀碩大無朋,遮天蔽日,眨眼的工夫就籠罩在了所有人的頭頂。
上官晴猛地一回頭,差點被眼前的景象嚇暈過去。
從幽寒池裡冒出來的,竟然是一條有幾十米長的黑蛇,渾身的鱗片又黑又亮,如鏡子一般,晃得人睜不開眼。
「嘶......」
黑蛇直挺著身子,張著血盆大口,吐出長長的信子,那綠色的雙眸之中,似有著深潭一般暗流涌動的無限危機。
游大師修煉多年,也算見多識廣,可如此可怕的異獸,他著實是頭一回遇到。
「看來這就是幽寒之蛇了。」蘇皓眯起眼睛,喃喃自語。
昌大師哆哆嗦嗦的道:「蘇先生,現在咋辦?先撤嗎?」
「先讓他們消耗一波再說。」蘇皓徐徐倒退,面色平靜無比。
昌大師被蘇皓整的服服帖帖。
面對這麼一尊龐然大物居然還面不改色,太穩了吧?
「唰!」
就在游大師發呆之際,幽寒之蛇陡然一彎腰,朝著他就俯衝而來。
游大師眼疾手快,趕緊在地上滾了兩圈,連滾帶爬的逃出了幽寒之蛇的攻擊範圍。
站在游大師旁邊的保鏢卻倒了霉,一下子就被幽寒之蛇捲入了嘴巴里,眨眼的工夫便消失不見了。
幽寒之蛇連人帶骨頭,吃了個乾乾淨淨,只留下嘴角的一絲鮮血,尚能證明那人曾經存在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