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先生威武!」
昌大師看見游大師那豐富的表情,心裡別提多解氣了。
唯獨上官晴這個嬌生慣養,刁蠻任性慣了的大小姐,對蘇皓沒有半點感激。
等蘇皓收起鎮國神劍,一切塵埃落定之後,她對蘇皓說出的頭一句話,更是無知到極致。
「你這傢伙也太過分了,在這裡扮豬吃老虎呢?」
「你有這個能耐,若是早出手的話,我們剛才又怎麼會死那麼多人?!」
滿地保鏢的屍體,讓上官晴心裡又氣又惱,覺得蘇皓就是故意見死不救的。
游大師聽到上官晴這樣說,立馬倒吸了一口涼氣,不等蘇皓髮話,他就趕緊擋在了蘇皓和上官晴的中間。
只見他伸手抹掉了嘴角的鮮血,強打起精神,對蘇皓抱拳道:「蘇先生的救命之恩,我游某人沒齒難忘,先前多有得罪,還請蘇先生不要見怪。」
「日後若有什麼用得著的地方,哪怕要我肝腦塗地,也絕不推遲!」
游大師這話可不只是客氣而已。
如果他剛才真的死在了幽寒之蛇手上,那可不只是丟了性命那麼簡單。
這幽寒之蛇絕不會放過自己這麼個上好的木系爐鼎,一定會借其修煉,到時候自己怕是得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靈魂將永遠處於無盡的痛苦和折磨之中。
那才是比死更可怕的事情!
拋開救命之恩不談,光看蘇皓這一身逆天的本事,就知道此人絕非等閒之輩。
他一定是一位相當了不起的古修士!
出身也必然是名門之家!
否則不可能有這樣令人嘆為觀止的神能!
而且,游大師自認為也是個見多識廣的。
可他卻從沒聽說過哪家出了這樣的慧智少年!
這說明蘇皓的出身,比自己想像的還要更加非同凡響!
也是如此,才萬萬不能讓上官晴得罪了這麼一個未來王者!
昌大師的想法和游大師如出一轍。
他仗著近水樓台先得月,一馬當先的衝到了蘇皓面前,撲通一聲就給蘇皓跪下了。
「蘇先生,恭喜你斬殺幽寒之蛇!」
他早就鐵了心,要抱住蘇皓這條大腿。
如今又見蘇皓有這般驚天地,泣鬼神的能力,就更不可能放棄這個好機會了。
巴渝公子內心惶惶不已,和那些狗腿子們面面相覷,都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
幽寒之蛇雖然解決了,可是蘇皓的實力比幽寒之蛇還要恐怖。
而先前他們屢次對蘇皓出言不遜,光是想想秋後算帳的畫面,一伙人都覺得兩眼發黑。
如果早知道蘇皓是他們得罪不起的人物,他們又怎麼會拉踩蘇皓,以彰顯自己的威勢?
可現在說什麼都為時晚矣了。
他們只能頭皮發麻的站在原地,任由蘇皓的掌控殺生之權!
一時之間,全場一片死寂。
所有人都在等待著蘇皓開口。
可偏偏上官晴習慣了眾星捧月般的生活,見蘇皓完全不理會自己,她的心態一下子就崩了。
她不顧游大師的阻撓,又一次衝到了蘇皓面前,撒潑的大喊道:「姓蘇的,你是聾了嗎?!」
「你看看因為你死了多少人?!」
「這些可都是跟我情同手足的保鏢!」
「你這個冷血無情的傢伙,你怎麼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們去死?!」
上官晴越想越氣,對蘇皓的感激早已消失殆盡,變成了無限的恨意。
昌大師都被上官晴這臭不要臉的邏輯給驚呆了。
他一馬當先的站出來和上官晴對罵道:「他媽的,要不是你死女人沒事找事,不聽我們的勸阻,非要搞事情,他們會死嗎?」
「這些人明明都是為了保護你才死的,怎麼就怪到蘇先生的頭上來了?」
「你們上官家的財富和你們的臉皮厚度,是成正比的是吧?」
游大師自知理虧,趕忙站出來打圓場道:「好了,上官小姐,你冷靜一下,我知道你現在內心悲痛。」
「但不管怎麼說,這件事確實責備不到蘇先生的頭上,要不是他仗義出手,連我們的命也保不住呢!」
實際上,游大師恨不得把上官晴的嘴死死堵上。
這丫頭平日裡看著挺聰慧靈敏的,怎麼這會兒突然就蠢得令人無語了呢?
現場之中誰能幹得過蘇皓?
萬一惹怒蘇皓,他們都得死啊!
蘇皓視線穿過游大師和昌大師,用平靜無波的雙眸直視著上官晴,一字一頓的道:「看來我出手出的還是太早了,應該讓幽寒之蛇先把你給吃了,然後我再出手,免得你在這裡發神經。」
蘇皓的眼神明明沒帶任何殺機,可上官晴卻愣是被嚇得打了個冷顫。
仿佛直到此時,她才明白,蘇皓想殺死她就如同捏死一隻螞蟻一樣,不費吹灰之力。
「好吧,前面的事暫不追究。」
「但是我們來之前可是說好了的,我們要拿走幽寒池中的聖藥,你趕緊讓開,別在這裡擋路。」
蘇皓聽到這話,差點就被氣笑了。
「你的腦子到底是怎麼長的?你以為我大費周折的來到這裡,殺掉幽寒之蛇,圖的是什麼?為了給你們開路?」
「你......」
上官晴這才恍然大悟,鬧了半天,蘇皓根本就不是陪同她們來的,而是同樣奔著聖藥來的。
「蘇皓,你別太過分,明明是我們先說要......」
「你有那個能耐嗎?」
蘇皓冷笑著打斷道:「沒有我,你們現在恐怕都成了幽寒之蛇的腹中之物了,你有什麼資格跟我爭?」
「這幽寒池是我的,池中之物自然也是我的,你不懂?」
蘇皓此言一出,上官晴就好像終於抓住了他的把柄一樣,激動的大聲嚷嚷了起來。
「胡說八道,你看你又在胡說八道了吧,這幽寒池什麼時候成你的了?」
蘇皓笑而不語,只是默默地將視線落在了越波和居奇的身上。
四周的空氣流速猶如停滯一般,窒息感瞬間籠罩到了兩人這裡。
一股恐怖的威壓從蘇皓的身上散發出來,如天塌一般,好似能碾碎萬物。
「你們說......這幽寒池是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