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瑟打開了爆音通道，但那其實不是他的本意。」
「在他被超人殺死前，我和他有過交流。」
「為了對抗荒原狼，包括超人和我在內的超級英雄，組成了正義聯盟。」
「而盧瑟真正想要做的，是瓦解一切庇佑超人的組織，然後殺死超人。」
「紅色同盟和正義聯盟，都是他的目標。」
「即使是我也很難想像，有一個人，居然能為了殺死超人去做那麼多的事。」
蝙蝠俠開始講述盧瑟執行過的分裂計劃。
「盧瑟先是找到一位在一戰中苟活下來的製毒大師。
名叫毒藥博士（阿瑞斯手下）。
毒藥博士和神奇女俠有仇。
盧瑟藉此把她拉上了戰船。
在那之後。
盧瑟又從亞特蘭蒂斯的沙漠監獄，解救出海王的敵人。
也就是亞特蘭蒂斯王子奧姆，以及名叫黑蝠鱝的僱傭兵。
他讓毒藥博士研究對半神也致命的毒藥，殺死了黛安娜。
又讓奧姆和黑蝠鱝回歸亞特蘭蒂斯，和亞瑟奪權。
而他自己，則一面對紅色聯盟宣戰，牽制軍隊力量。
一面解析了刻在地球表面的部分反生命方程式。
他的真正目的，就是用反生命方程式控制、甚至殺死超人！」
蝙蝠俠一口氣說完盧瑟曾經執行過的計劃。
這些計劃顯然湄拉等人也是第一次聽到。
他們所有人都沒能忍住，直接破口大罵。
這時蝙蝠俠用雙手手背撐著下巴，又說道。
「啟動反生命方程式需要能源。
盧瑟曾用母盒作為能源將氪星屍體改造成毀滅日。
於是他讓奧姆把三個母盒中，由亞特蘭蒂斯守護的母盒交給他。
他啟動母盒，想要觸發反生命方程式。
但沒人能想到，母盒卻直接開啟了爆音通道。
達克賽德，親自降臨了。」
（這段盧瑟的劇情其實是扎導自己透露的《正聯2》劇本，略有改編。）
聽到這裡，所有人都沉默下來，等待蝙蝠俠說出之後的變故。
一想到達克賽德，他們心裡就浮現出無力感。
就像當初他們只能眼睜睜看著世界走向毀滅。
「然後呢，不能是達克賽德被盧瑟控制了吧。」托尼問。
「不，達克賽德搶走了盧瑟掌握的那一部分反生命方程式！」
「什麼！？」
托尼坐不住了。
「反生命方程式！你是說那個能控制多元宇宙所有生命自由意志的，反生命方程式，現在在達克賽德手裡！？」
「只是一部分…你好像很了解那東西？」蝙蝠俠抬頭問。
托尼急得脖子發紅。
他有種立刻就拽著里昂趕緊返回漫威的衝動。
「只是一部分，那也是反生命方程式！」
「那可是你們這個宇宙的至高力量！詮釋著一切精神世界的邏輯，能控制所有接觸者的思想！」
蝙蝠俠也站了起來：「任何接觸者都能控制？」
「當然…也不一定。」
托尼剛要給出肯定的回答，話鋒卻又九十度轉彎。
他幽幽看著蝙蝠俠。
突然想起來了。
眼前這人是蝙蝠俠，蝙蝠俠那可是DC親爹啊。
別人會被反生命方程式控制。
但DC親爹可不一定會。
「這麼說，你知道怎麼擺脫控制？」蝙蝠俠急切地問。
托尼呵呵笑了：「這個辦法只有你可以。」
「我？」
「對，達克賽德控制你時，你對他說——『我是蝙蝠俠』，應該就不會被控制了。」
「……」蝙蝠俠忽然覺得面前這個怪鬍子男人，或許是腦子有點問題。
這一幕把里昂逗笑了。
「托尼，說不定你對著達克賽德說，『我是鋼鐵俠』，也能免控呢。」
「哈，如果我腦袋裡有智慧寶石，那確實不會被他控制。」
托尼這個時候很有自知之明。
里昂搖搖頭：「事實上，不完全的反生命方程式，是有可能靠意志力來抵抗的。」
蝙蝠俠思索著：「克拉克在被達克賽德控制時，出現過掙扎的神色，他確實有抵抗之力。」
「只不過……」
「只不過露易絲的死，讓他反抗控制的意志不強，對吧？」
蝙蝠俠沉默地點頭。
「繼續說下去吧，達克賽德得到方程式後，又做了什麼？」
蝙蝠俠重新坐下來。
「盧瑟當時意識到了情況的糟糕。
於是他對達克賽德說，有了反生命方程式，就能輕鬆殺死超人。
盧瑟想要引導局勢，讓兩個外星人交手，然後兩敗俱傷。
然而達克賽德卻拒絕了。
他要讓超人臣服，而不是死亡。
天啟星的軍隊開始大規模入侵，戰爭開始了。
正義聯盟迅速集結，準備趕往前線交戰。
超人把已經懷孕的露易絲送到了蝙蝠洞。
由……我和哈莉奎茵保護。」
糟糕的回憶再次襲來。
蝙蝠俠沉重地合上了眼睛。
「超人以為他在前線將會遭遇達克賽德。
但親眼見過超人和荒原狼交戰的那位黑暗暴君。
卻選擇了採納盧瑟的建議——超人的弱點是露易絲。
於是達克賽德親自突襲了蝙蝠洞。
露易絲死在歐米茄射線之下。
哈莉奎茵…也慘死在我的懷中。」
蝙蝠俠聲音越來越低沉，像是有一把刀在他的咽喉上摩擦。
這個時候小丑忽然哈哈大笑起來。
他笑得癲狂，笑得傷心，什麼話也不說，就是一個勁地狂笑。
笑得肚子抽痛到彎腰咳嗽，都沒停止。
月光下，小丑的眼角晶瑩閃爍。
蝙蝠俠停下來看著小丑。
幾秒後才繼續開口。
「超人趕回蝙蝠洞時，只能捧著露易絲所有血肉完全蒸發的屍骸痛哭。」
「他心神崩潰了，達克賽德趁機控制了他。」
「在那之後，海王、火星獵人等超級英雄，也接連死在達克賽德手中。」
「整個地球淪陷了。」
「達克賽德將三個母盒融為一體，把幾乎所有地球人改造成類魔，然後留下超人鎮守。」
「為了獲取刻在地球表面的反生命方程式，他派遣艦隊在這裡抽空地核。」
蝙蝠俠眺望遠方。
「直到現在，那些艦艇還在運行，地球，已經快變成空殼了。」
所有的人都在沉默。
卡拉和黛安娜聽得心靈顫抖。
達克賽德這樣的暴君、這樣的屠夫，她們前所未見。
兩個女孩剛進入人類社會，就遇到了屠世滅族的黑暗暴君。
托尼則想到了滅霸。
和達克賽德一比。
似乎就連滅霸都顯得偉岸光明且正義了。
至少人家滅霸並不是為了屠殺而屠殺，是有著遠大理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