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順從,與愛

2024-09-20 23:26:08 作者: 啊舜
  又是被鳥鳴聲喚起的清晨,萊歐斯利對此很滿意。那清脆悅耳的鳥鳴聲如同大自然的樂章,在空氣中迴蕩,喚醒了沉睡中的世界。陽光透過樹葉的縫隙灑下,形成一片片光斑,仿佛是大地的指紋。微風輕拂著臉龐,帶來一絲涼爽和清新,讓人心情愉悅。

  今天的秘境探索也很順利,他已經漸漸摸清了璃月機關的運轉方式,知道它什麼情況會被觸發,破壞哪裡會更有效果,以及,從一些殘骸中分析秘境中的魔物種類。萊歐斯利的眼神中充滿了專注和智慧,他仔細地觀察著每一個細節,用心地思考著每一個問題。他的動作輕盈而敏捷,仿佛是一隻靈活的獵豹,在秘境中穿梭自如。他的心中充滿了自信和勇氣,他相信自己一定能夠找到仙人,找到能夠讓他與那維萊特長久相伴的方法。

  傍晚時分,他依舊在帳篷邊烤著火,一邊盤算著明天是不是該進入那兩個秘境了,一邊想著那維萊特應該早就看到自己的假條了吧,對於自己這種不辭而別他會不會不滿意 ,畢竟他可是梅洛彼得堡的掌權者,這年假不可能是說休就休的啊。雖然他不用走沫芒宮的恐怖程序來審批年假 ————

  【唔,那維萊特的年假打算什麼時候休啊。】萊歐斯利看著璃月的繁星,感覺其實和楓丹的也差不多?但還是好想 ——

  「那維萊特,好想帶你來璃月休假看看啊。」

  「萬民堂的香菱小姑娘做飯真的很厲害,雖然可能不是你喜歡的味道罷了」

  「往生堂的鐘離先生也博學廣識,感覺是能和你聊到一起的人;」

  「還有好多飯店和商店,都很有趣呢那維萊特……」 萊歐斯利的心中充滿了思念和期待,他渴望著那維萊特能夠來到他的身邊,與他一起分享璃月的美景和美食。「那維萊特,我開始想你了。」 萊歐斯利的聲音輕柔而堅定,仿佛在訴說著一個永恆的誓言。

  那維萊特於深海中猛然驚醒。周圍是一片黑暗和寂靜,只有微弱的水流聲在耳邊迴蕩。還有幾個處於深海的缺口沒有檢查,疲憊的那維萊特索性在深海中休息。周身被柔軟的海草包裹著,其實感覺上來說和他在沫芒宮樓上的住所也沒什麼區別。那維萊特的心中充滿了疲憊和無奈,他不知道自己還要多久才能完成這項艱巨的任務。

  「萊歐斯利!」 那維萊特有一瞬間忘記自己是在海水中,想張開嘴呼喊那個人的名字,卻沒有發出任何聲音。然而直覺告訴他,他最好現在,立刻,馬上去找萊歐斯利。

  【萊歐斯利,你還好嗎?】那維萊特的心中充滿了擔憂和不安,他不知道萊歐斯利現在在哪裡,是否安全。他的眼神中充滿了期待和不安,等待著一個未知的答案。

  沒有太多猶豫,當最高審判官渾身濕漉漉的出現在梅洛彼得堡中央辦公室的門口時,那裡的犯人還以為又發生了什麼漲水危機。

  「希格雯,他人呢?」 那維萊特看到路過了希格雯,有些焦急的詢問著。他的聲音中充滿了期待和不安,仿佛在等待著一個肯定的答案。

  「那維萊特大人,你先和我過來,不要急。」 希格雯的聲音中充滿了溫柔和安慰,她知道那維萊特的心情,也知道他的擔憂。

  「嗯。」 那維萊特的語氣中充滿了信任和期待,他相信希格雯一定能夠給他一個滿意的答案。

  隨後,在梅洛彼得堡空蕩蕩的辦公室里,那維萊特了解到了前因後果。

  「…………」 那維萊特的心中充滿了無奈和擔憂,他不知道該如何面對這個局面。

  「我可阻止過他了,那維萊特大人。」

  「也勸過你,可以和他直接說這件事。」 希格雯有些無奈的攤攤手,表情里卻更多的是一種無可奈何的溫柔。

  「他對自己堅持的事情從來都沒有任何猶豫。」 希格雯的話語中充滿了敬佩和無奈,她知道萊歐斯利的性格,也知道他的堅持。

  許久,那維萊特才緩緩的吐出一句話。

  「我得去璃月找他,希格雯。」 那維萊特的語氣中充滿了堅定和執著,他知道自己必須要找到萊歐斯利,必須要確保他的安全。

  「嗯。」 希格雯的回答簡潔而堅定,她知道那維萊特的決定,也知道他的心情。

  「我會儘快回來,還請你幫我和沫芒宮的秘書長和芙寧娜女士說一聲,最長不會超過一天半。」 那維萊特的話語中充滿了責任感和使命感,他知道自己的職責,也知道自己的使命。

  「好哦,那維萊特大人。」「一路順風呢~」 希格雯的祝福如同溫暖的陽光,照亮了那維萊特前行的道路。


  那維萊特的感覺是正確的,謹慎如萊歐斯利,他在解開了第一處秘境的機關後,並沒有發現什麼特別的東西,他也安全的離開了;危險的是第二處秘境,那裡竟然是某個未知魔神曾經隕落的地方。不僅空氣中蘊含著大量的魔神殘渣,還夾帶著,某種岩元素的封印;而那種壓制力量,正在毫無差別的攻擊這個秘境裡所有的生命。

  【所以,那個魔神是以封印的狀態隕落,然後封印它的機關就一直在運轉著?】萊歐斯利一邊敏捷地躲開那些煩人的小古岩龍蜥的攻擊,一邊迅速地跳躍著,逃離那個猛地向他腳踝刺來的岩槍。那岩槍帶著凌厲的氣勢,刺在地上,瞬間揚起一片碎石。

  「呼,真是麻煩啊 —— 哈 ——」 萊歐斯利在這神秘的秘境之中,已經持續躲閃戰鬥了好幾個時辰。他不斷地變換著位置,身形如鬼魅般穿梭在眾多魔物之間。手中的武器揮舞出道道寒光,精準地擊中那些小龍蜥。經過漫長的激戰,他幾乎消滅了所有的小龍蜥,然而,岩神那強力的封印依舊在不知疲倦地運轉著,仿佛一道堅不可摧的屏障,阻撓著每一個想離開這處秘境的活物。

  此刻的萊歐斯利,身上的衣衫早已在激烈的戰鬥中變得破損不堪,露出的肌膚上布滿了大大小小、形狀各異的傷口。有的傷口只是淺淺的劃痕,那是被小龍蜥的爪子輕輕掠過留下的痕跡,雖然不深,但在汗水的浸漬下,依舊傳來陣陣刺痛;有的傷口則是深深的裂口,那是躲避不及被岩槍擦過所致,傷口邊緣參差不齊,血肉模糊,鮮血不斷地從中滲出,染紅了他的衣衫。他的手臂上有一道長長的傷口,那是在與一隻特別兇猛的小龍蜥搏鬥時被其利齒咬傷的,傷口處的皮肉翻卷著,看起來觸目驚心。他的腿部也有多處傷口,有的是被岩槍刺中後留下的,有的則是在快速移動中不小心撞到尖銳的岩石而造成的。每一道傷口都在隱隱作痛,仿佛無數隻小蟲子在啃噬著他的身體,提醒著他這場戰鬥的艱難與殘酷。萊歐斯利微微皺著眉頭,強忍著疼痛,心中的無奈與愧疚愈發強烈。

  【有些麻煩了。】萊歐斯利的心中湧起一股深深的無奈。他望著周圍依舊強大的封印力量,眼神中流露出一絲迷茫。在這困境之中,他不知道自己該如何突破這道封印,更不知道自己該如何面對那維萊特。他的心中充滿了愧疚,他覺得自己讓那維萊特失望了。他不知道自己該如何解決這個難題,如何才能從這困境中逃脫,回到那維萊特的身邊。

  以那維萊特的速度,他趕到璃月的時候才剛到傍晚,璃月港的繁華對他來說是那樣的陌生,他不敢久留,因為他吃驚的感覺到了,那個他熟悉的冰晶,此刻,正和一個強大到難以置信的岩元素生物待在一起。

  【岩之神,嗎?】那維萊特想起了旅行者和他說過的話,璃月的岩神藉由假死將歷史的舞台交給璃月的凡人,成功將一個國度從神治邁向了人治。雖然當時聽完岩神的所作所為後,他由衷的欽佩這個像芙卡洛斯一樣將自己的全部奉獻給璃月的神明。但,但是,現在的他,有著不與岩神見面的理由。

  他向璃月的深山中奔去……

  「請問,這位是你得朋友嗎?」 那維萊特還在糾結的思緒突然被眼前人打斷,即使無人介紹,他也知道,他眼前站著的,是璃月曾經的神,也是,現在的神,璃月唯一的神。

  「是的。」 可等那維萊特的視線移到萊歐斯利的身上時,他由糾結變成一種涼入骨髓的慌亂 —— 萊歐斯利身上幾乎沒有一塊皮膚是完整的,他的傷很多,很重,呼吸微弱的昏迷著。

  那維萊特輕輕的接過萊歐斯利,他並沒有打算和古老的岩神說什麼,或者說,他以前想過,但看到這樣的萊歐斯利後,他的大腦已經無法思考了。

  「抱歉,我發現的有些晚了。」 那維萊特的聲音中充滿了愧疚和無奈,他不知道該如何面對這個局面。

  身後傳來那人沉穩的聲音,那維萊特沒有回頭,但他抑制不住心中的無名火,

  「我知道,相必岩之神一定是個十分忙碌的人吧。」 那維萊特的理智告訴他,他沒有向眼前人發火的理由,無論是作為他私闖岩神的國度,還是萊歐斯利私闖璃月秘境,這兩件事,哪一件放在官方的外交場合,都是楓丹的危機。

  但,他控制不住 ——

  「他曾經和我說,神明都是愛人的。」鍾離緩緩道,將長槍往地上一插,微微笑道。

  「但岩神至今還留著這樣危險的秘境在璃月境內,不覺得有些不妥嗎?」 那維萊特的話語中充滿了憤怒和無奈,他不知道該如何表達自己的情感。

  鍾離無奈的笑著搖了搖頭,很顯然,他沒有因為眼前這個剛獲得古龍大權就囂張的跑來自己地盤的年輕的水龍而慍怒,


  「年輕人,歲月的磨損對每個人來說都是公平的。」

  「對你也是如此。」 鍾離稍稍的停頓了一下,然後繼續說道 「我知道他此行探訪璃月的理由,或許,你應該更加珍惜他一些。」 鍾離的話語中充滿了智慧和溫柔,他知道那維萊特的心情,也知道他的擔憂。

  那維萊特的腳步僅僅停頓了一瞬,然後,便消失在璃月的夜幕。

  「這件事,還是不要告訴七星好了。」 鍾離看向閃現到自己身邊的青色面具男子,輕聲說道,「他此行並無惡意。只是,年輕的元素龍還看不清自己的內心。」 鍾離的話語中充滿了理解和寬容,他知道那維萊特的成長需要時間,也知道他的未來充滿了希望。

  「是,帝君。下次我會更加注重秘境的管理的。」 少年的聲影很輕易的消失在風聲中。

  「那也,麻煩夜叉了。」

  璃月,依舊是那個璃月。

  那維萊特快要瘋了,他用最純粹的水元素力包裹住萊歐斯利後,便飛速返回楓丹,在陽光還沒有灑下沫芒宮的屋頂時,把重傷的萊歐斯利穩穩的放平在自己的床上 —— 根本不止是重傷,那維萊特憤憤的想著。他們都忘了,那樣濃度的魔神殘渣對於哪怕有神之眼的普通人來說是如何的危險。

  「萊歐斯利?」 那維萊特沒有注意到,此刻他的聲音裡帶上了些許顫抖。

  「唔 ——」 然而回復他的再也不是那人有些輕佻的應答,只剩下痛苦的呻吟聲,並且逐漸虛弱。

  【要把他變成自己的眷屬嗎?】那維萊特此刻滿腦子都被這個想法填滿。

  【我應該現在做嗎?】

  【他會怎麼看待這件事?趁人之危嗎?】

  【最重要的是,他為什麼要擅闖那麼危險的秘境?】

  【難道,就像岩之神所說,我還,不夠珍惜他嗎?】那維萊特的心中充滿了矛盾和不安,他不知道該如何面對這個局面。

  「不應該是這樣的,」 那維萊特幾乎是抱著一種必死的心情,他想先試試,如果不把萊歐斯利變成自己的眷屬,他能不能挺過療傷的痛苦。

  「唔?」 那維萊特手腕處湧出的純淨之水才剛流過萊歐斯利被貫穿的小腿時,他便痛得幾乎是立刻挺起身來。那是他全身最重的傷,即使他穿了那樣堅硬的護腿也沒有倖免,甚至那維萊特能看清傷口裡殘存的碎片還被魔神殘渣包裹著。

  「別,不要亂動,你身上傷口太多了,萊歐斯利。」

  那維萊特不管自己這一身乾淨整潔的審判官服飾,沒有猶豫的抱緊了瘋狂掙扎的萊歐斯利。萊歐斯利在秘境中就是這樣被疼暈的 —— 他護腿中很大一部分因為不慎摔倒在布滿灰塵的岩槍之上破碎,即使過了千年,曾經負責封印的岩槍也遠比萊歐斯利這身由楓丹科學院定製的護腿更加堅硬。那些碎片夾雜著空氣里幾乎化成實質的魔神殘渣,在他的小腿中攪動。即使這樣,他依舊能保持著清醒 —— 不過是那年在黑拳場上被人用刀子穿過腹部罷了,就算那樣,他最後也勝利了。

  可他忽略了魔神殘渣,在他強行保持著清醒的邊緣時,猛然間,他看到了那維萊特,是一身髒污的那維萊特,他似乎受了很重的傷,但萊歐斯利不知道為什麼他會傷成這樣,這世界上還有什麼存在能傷到那維萊?他想跑到他身邊好好看看,卻突然聽見,那維萊特幾乎不帶感情的質問 ——『萊歐斯利,為什麼你無法保護我。

  』『為什麼,僅僅作為普通人的壽命,卻想來招惹我』『我想要的你卻無法給我』『萊歐斯利,我恨你,愛著我』……………………

  面對劇烈掙扎的萊歐斯利,那維萊特卻已經不敢再加大力度,他害怕,害怕自己沒輕沒重的直接摁死重傷的他,害怕他無法繼續承受水龍的力量,他如今的傷勢僅憑藉他一個擁有神之眼的凡人早已無法痊癒,他一定會留下後遺症,會無法獨自行走,會…………

  「你還是恨我吧,萊歐斯利。」 他將自己全部的感情融進了水裡,包裹住了重傷的人,他第一次將一個普通人轉化成眷屬,他其實還沒想好要具體怎麼做,只是,他內心裡的聲音怎樣說道

  【完全之龍,我只想要他重新睜開眼睛】

  聖潔的吻落在了萊歐斯利傷的額頭,霎那間,一條淺藍色的龍形印記便沿著他重傷的小腿蜿蜒向上,然後緩慢的包裹住他的全身。當那抹藍色到達萊歐斯利的眼角時,他才慢慢的睜開雙眼,眼神清明,像能洞穿此刻那維萊特的靈魂般,直直的看向自己…… 那維萊特長舒了一口氣,還好,他已經變成了眷屬的豎瞳。


  「那維萊特,」 萊歐斯利的聲音恢復的往日的輕佻,

  「我就說嘛,你肯定還沒放棄我,對吧?」 萊歐斯利的話語中充滿了思念和期待,他渴望著那維萊特的陪伴,渴望著他們的未來。

  按照蒸汽鳥報的說法,那天的沫芒宮仿佛有神明親臨,民眾一陣騷亂,以為是他們敬愛的水神回來了。直到那維萊特本人發出聲明,表示那只是他在實驗由科學院送來的新型照明器材時發生了意外,並為此向群眾表達自己的歉意,以及,不要再打擾芙寧娜大人了。

  「啊~那維萊特,原來你心裡是這樣想的,對嗎~」 可能是因為那一瞬間那維萊特分給萊歐斯利的力量過多了,一天都過去了,萊歐斯利的豎瞳還是無法恢復,並且讓此刻在處理這幾天堆積工作的那維萊特更頭痛的是,他此刻無法關閉一些自己的想法

  —— 沒錯,作為水之龍的眷屬,一般那維萊特是可以直接在心中下達指令,比如讓一些龍蜥守護封印那種。

  但換到萊歐斯利身上,就像一個裝反了的水龍頭,他那時候的想法,被一股腦的塞進了萊歐斯利的腦子裡。

  「咳咳,是我沒控制好力量,抱歉,你還得在我這待一會兒。」 那維萊特已經放棄掩飾自己灼熱的臉頰了,或者說,已經無暇顧及?

  「嗯嗯~我沒問題啊,小水龍。」 公爵大人活動著自己的身體,吃驚於僅僅接受了那維萊特的眷屬身份便迅速恢復的生命力。

  「啊~看來那麼在意我?」 萊歐斯利笑得非常得意,隨意的走向那維萊特的辦公桌,俯身查看著此時害羞的臉通紅的那維萊特。

  「請你不要這樣,我也只是暫時無法關閉罷了。」

  「唔,那好可惜,我覺得這樣挺好的啊,至少,我能知道你每天想吃什麼,有沒有想我~」

  「拜託你不要再說了啊,萊,萊歐斯利先生」

  「噗,好好好~」 萊歐斯利決定到此為止。他幾乎是用盡全力才把死死埋低頭不肯看自己的大審判官薅出來,強迫他注視著自己的豎瞳。

  「我覺得還是有點不公平呢,大審判官先生。」「我要說多少次我愛你,才能讓你意識到你在我心中的位置呢。」

  「嗯,」 那維萊特輕輕的應著。他沒有告訴萊歐斯利,有件事他也是現在才知道:那就是,如果他想順利的和一個人簽訂眷屬的契約,並不只是需要自己有強大的力量,也需要的是,那個人對自己全心全意的付出,順從,與愛。

  「我知道的。」 那維萊特輕聲回答著,他坐在自己的辦公桌前,露出了那個萊歐斯利無比熟悉的笑容。那笑容如同溫暖的陽光,照亮了萊歐斯利的世界,也照亮了他們的未來。


關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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