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4章 鐵板仙盧先生,揍三十六賊進度+1
賀松齡看著假瞎子狼狽的模樣,伸手把他落下的鐵板攝了過來,笑道:「稍微動了一下真格,你現在還算什麼東西嗎?」
「我算個屁,你到底誰,哪來的,同行來砸場子的是吧?你把鐵板還我!」
那假瞎子捂著眼睛不敢看賀松齡,用另一隻手指著他罵街:「伱都有這能耐了,我還能跟你搶飯吃?直接給我排擠走不就完了,你還非得要我命不可?」
「要你命?從何說起啊?」賀松齡愣了,回頭看了一下那震鐸。那震鐸一個純粹的武夫,他哪懂這個,也茫然搖頭,「我不到啊。」
「不是,你倆……」
那假瞎子看賀松齡和那震鐸這反應,好像不似作偽,更瞪大了眼睛,「你哪門的相師,師父怎麼教你的?」
「我是個集貿相師,老爺修性命的好吧。之前倒是跟黃門三才學了點望氣術,你認識啊?」
「學了點?」
「啊,對呀,有人對我用,我就學會了,咋了?」賀松齡一臉無辜地攤開手。
「你……」假瞎子聽得眼角直抽抽,「我是說呢,你根本個血外行。你知不知道,你以完全遠超我的道行直接跟我的相術對沖,我這邊輕則成為個白痴,重的話神魂散了直接我就死了!」
「有這一說嗎?」
「當然有!」那假瞎子一臉羨慕嫉妒恨,「你……這麼高的天賦,竟然是個血外行,你真只學了一點,光憑別人對你用一下就學會了?等下,那我的……」
說到此處,假瞎子臉上出現了驚恐的神色,再次盯著被賀松齡拿在手上的鐵板,心中有個很不好的設想。
「誒,就是你想的那樣。」賀松齡揚了揚鐵板,鐵板上的符號散發出光芒。
「你幹啥!臥槽,哥,大爺,你別照我,我錯了!」
假瞎子直接一個滑跪,抱著賀松齡腿叫喚:「我真錯了哥,相師讓人看破了底,跟底片曝光了一樣,我道行直接就廢了。我啥也不算,您老大人有大量給我放了吧!」
「彳亍,看在你這傳承也有點東西的份上,今天就這麼著了吧。」賀松齡哈哈一笑,伸手掏出一個錢袋,跟他的鐵板一起拋過去,「既然你真有能耐,還是賞你五百大洋。你怎麼稱呼?」
「謝大爺賞,小的姓盧,雙名麟昌,鐵板仙門下,也不知您聽過沒。」假瞎子接過錢袋子,樂得眼睛成一條縫。
「你等會兒。」賀松齡一聽這名字感覺很耳熟。「鐵板仙,盧麟昌,盧,鐵板仙盧先生……是你啊!」
天橋下面算命的鐵板仙,三十六賊的盧先生,賀松齡剛才跟他比相術的時候根本沒認出他是誰。本來只是因為學了黃門望氣術,一身滴天髓的能耐沒處施展,來找這些個江湖騙子過過手。
後來這假瞎子一下差點拽動自己命格,給賀松齡弄起了興趣,跟他動了一下真格。先是結合黃門望氣術和先天神魂藏命格,讓他的算命術法全不中,讓他差點道心破碎,又趁此機會給他的六壬算法給學走了。 本來尋思就到此為止,直到他要走的時候,這盧麟昌一報名字,賀松齡才想起來,三十六賊里還有這麼一號人。
鐵板仙,全稱是三十三天流民六壬正法鐵板教,供的是鐵板仙師三十三天六壬正法鐵板教傳教羅法齊。特點是地主壇邊放有一塊鐵板,上面有符號,代表鐵板仙師。凡是入門弟子都有寄鐵板,即鐵板藏魂。
六壬道法就像之前盧麟昌說的,能夠有安神開光,催財催官,制小人口舌等種種神奇功效。本門道法經壇前搭紅過教,立即成就,無需修煉,且不用忌口,不怕豬羊狗血月間龜蛇鼠貓,千變萬化,百無禁忌。
聽起來很厲害,實際上也就那麼回事。能夠當場成事兒的功夫有很多,高明的有八奇技的風后奇門、雙全手、拘靈遣將等等,不怎麼高明的有三魔派的三屍法,兇險的有丹噬。
但是得看「學會」的標準是什麼。入門之後,能夠立刻有所發揮的,你說學會了,那也行。但是霍元甲那句話也同樣有效,「功夫,是用時間磨練出來的」。
三魔派的三屍,需要逐漸鍛鍊心性來掌控;丹噬也要一點點祭煉出更多顆丹噬,殺人時才更有把握。八奇技的風后奇門,王也也是越修煉擴散的範圍越大,拘靈遣將也得是抓的「靈」越多越強。
至於說什麼不用忌口,不怕黑狗血黑驢蹄子,其實除了全真和禪宗需要持戒,正一那幾個裝神弄鬼的門派怕靈物之血破了法術,大部分門派都不怕這些玩意兒。
所以鐵板仙這種野路子,也就是吹牛逼吹的厲害。大小六壬這種玩意兒,一般也就民間算命的江湖騙子在用。而且因為傳承較少較雜亂,鐵板仙用來跟人動手鬥法的手段,也只有那麼幾種。
攻擊用的是六壬五雷教的六壬五雷法,跟正一雷法差不多的東西,只是威力和純淨程度要差得遠了。再有就是有一些敕令符咒的手段,同樣比起正一的符籙,也要差上不少。
護體有六壬大教三山教心咒,能夠護身護命,百害不侵。
「既然碰都碰上了,那就一起揍了。」
賀松齡一樂,伸出手去,也學著張之維那樣,一巴掌從半空中照著盧麟昌的腦袋就往下摁。
「誒,不是,你幹什麼,幹什麼你!」
盧先生大驚失色,正好鐵板就在手上,他運炁就要激發六壬五雷法。
但賀松齡的巴掌比張之維還快,說句不誇張的話,連老年陸瑾也未必防得住,畢竟他在跟李慕玄的死斗中,仍然自認沒到無根生和二重左若童的地步。打現在這個野路子出身的盧先生,那更是輕鬆寫意。
想用五雷法還擊是來不及了,但讓盧先生沒想到的是,就連他身上的六壬大教三山教心咒也沒起到什麼作用。
賀松齡感覺自己好像摁爆了泡沫紙上的一個泡沫,就這麼毫無滯澀地順著勁兒摁在了盧先生臉上,再一路給他腦袋摁到了地上。
「舒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