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的柳扶搖著了一身水綠色的襦裙,其上繡著雲紋金線,膚若凝脂。
天鵝頸之上,嬌俏精緻的臉蛋上,鋪了一層淺粉,眉眼輕化。
頭上則插著幾根金步搖,將滿頭秀髮盤起,卻又帶著幾分慵懶之意。
如此,她便深情款款的走了進來。
「喲,柳姑娘,今個兒怎麼有空來看我這老朋友了?」
柳扶搖嫣然一笑,眼眸中卻又現出一抹幽怨之色。
「葉小侯爺這是什麼話?難不成我這春風樓這些日子關了門不成,不讓葉小侯爺進來了?」
「明明是葉小侯爺有了新歡忘了舊愛,對奴家始亂終棄了才是,怎麼反倒是倒打一耙起來了。」
嘴裡打趣著,柳扶搖卻已經到了葉玄近前。
嘴上雖是花花。
葉玄卻還是指了指旁邊的軟榻,讓其落座。
「非是不來春風樓,而今我也算是有妻室的人,雖還未曾迎娶,卻總不好再來此等地方,尋歡作樂。在者,這次朝貢加上詩會,差點沒折騰去我半條命去,再來你這,萬一被你這狐狸精吸了陽氣去,我豈不是要英年早逝了。」
「咯咯咯……」
柳扶搖伸手掩嘴輕笑。
「說來說去,葉小侯爺現在是懼內了。早就聽說平陽郡主是一個醋罈子,先前只是聽聞,如今看來,卻是真的了。至於奴家,奴家倒是想吸葉小侯爺的陽氣,只怕葉小侯爺也不干呀。」
「再說,先前葉小侯爺有那麼多次機會,也沒見你把握呢。」
說話間,她又是微微扭動了一下腰肢。
瞬間,其纖細的柳蛇腰,連帶著那渾圓曼妙的曲線便展現在了葉玄面前。
「這個妖精!資本是真的足呀。「
葉玄眼睛一直,心中暗罵。
不得不說,在他所見識到的所有女人之中。
眼前的柳扶搖雖不是胸圍最大的,也不是屁股最大的一個,但的的確確是腰肢最纖細的一個。
再加上其身材本就高挑。
胸圍和臀圍本就不小,比例可謂是極其的協調。
如此給人的感覺便是標準的黃金比例身材。
前凸後翹,玲瓏曼妙。
更要命的是這小妞還是一個多面手。
能純能欲,這就要親命了。
如若不是鄭千秋鄭老頭先前警告過他,說這柳扶搖身份不簡單。
葉玄還真想豁出去,一親芳澤。
嘗一嘗這在長安城艷名遠播的的妖精到底是個什麼味道。
會不會入那些混不吝說的那般令人神魂顛倒,食髓知味。
「葉小侯爺,奴家美嗎?」
柳扶搖見葉玄眼神發直,於是又擺弄了幾個姿勢。
這一次,卻是連胸前的春光也露了幾分。
葉玄見狀卻也不大。
直接起身,大踏步沖了上去。
一把將其摟入了懷中,手有些粗暴的襲上了其豐挺的胸部。
完全沒想到葉玄這般狂野的柳扶搖整個人僵直了一下,下意識的想要反抗。
不過最後卻是身子軟榻下來,任由葉玄使壞。
而其眼神之中,卻帶著一絲屈辱之色,紅唇緊咬,似有牴觸。
見此,葉玄猛然抽身。
「你?」
「既是沒做好獻身的準備,又何必來叩門呢?還是說,擎蒼王子與你下了命令,而你卻不願遵從呢?」
柳扶搖神色微變。
「葉小侯爺,奴家不知道您在說什麼?」
「不知道?柳老闆,本侯雖好女色,可那是以前,是為掩人耳目。如今本侯不需如此,你覺得本侯還要像先前那般嗎?」
「本侯不否認你對本侯的吸引力不小,可不代表本侯見了你變會亂了方寸。先前都是與你玩玩,你該不會真以為我把持不住吧?」
玩味一笑。
葉玄,又端了一杯酒,飲了一口。
「如果我是你,想要綁定我,就會在這酒中下藥,而不是自信的相信自己的魅力可以迷倒一切。」
緩緩的起身。
「本侯的耐性有限,既然柳姑娘尚未做好獻身的準備,今日就不該開這門的,告辭。」
「哦,對了,酒錢從吳統領帳上扣,今日是他請客。」
說完,便欲推門走出雅間。
「等一下,小侯爺,請等一下。」
就在這時,身後柳扶搖卻是突然撲上前來。
橫身攔在了葉玄面前,擋住他的去路。
同時她紅唇輕咬,精緻嬌俏的臉蛋之上帶著一抹幽怨之色。
給人我見猶憐之感。
對面,葉玄一雙眸子卻是陡然瞪大,直勾勾的盯著她的頭部一下。
柳扶搖有些不解的微微低頭。
瞬間,一張臉蛋變得緋紅無比,滿是紅霞。
卻是方才葉玄野蠻的行為,將其胸前的衣物給掙扯開來。
「你……」
「怎麼,摸都摸了,還怕看?」
葉玄邪魅的一笑,眼睛在對方胸口又剮了幾眼。
柳扶搖一下子,臉色變得更加紅潤起來。
便是連脖頸跟耳根子也變得通紅無比,宛若下一秒要滴水下來。
急忙將衣裳打理好。
重新落座。
「說吧,拓跋擎蒼連你這張底牌都用上了,他想要得到什麼?」
「在回答葉小侯爺這個問題之前,奴家想問一句,您是何時知曉奴家是擎蒼王子的人的?」
「這有必要回答嗎?」
「奴家只是好奇,葉小侯爺當真不願意回答?」
柳扶搖神情再次變得幽怨起來。
一顰一簇,給人一種想要守護的衝動。
「自我認識你開始。」
「認識我?葉小侯爺的意思,你認識奴家第一刻便覺得奴家有問題。」
「是!」
「是奴家暴露了什麼嗎?」
「沒有。」
葉玄笑著搖頭,「你一切掩飾的都足夠天衣無縫。」
「那!」
「正是因為太過天衣無縫,所以才會招人猜疑。」
「譬如?」
「譬如你的身世。「
「我的身世?」
「不錯!官宦之後,得罪權臣,不得已遠走他鄉,看似一切都很說得通。可是你忘了一點,當年你雲國國主拓跋宏曾有雄心壯志,對朝臣們極為嚴苛,所有官員除了極個別漏網之魚,不可能存有大量的金錢。而你卻告訴我,當年你們柳家是受了迫害,你不得已逃如大靖,最後流落到大靖,落腳的。「
「從這一點上就無法說通。」
「那萬一是我柳家就是那漏網之魚呢?」
「你是在開玩笑嘛?我說的那幾個漏網之魚俱是謀逆之臣,最後的下場是誅九族,若是誅九族,你那所謂的姑姑又豈會活著?」
「另外,當年拓跋宏怕國內金錢大批流出,曾經頒布法令,雲國的錢幣除特定渠道,不得與我大靖流通,兌付。你們柳家都是有罪之身了,又怎麼兌付錢財的呢,這也說不通?」
葉玄又是戲謔一笑,神情玩味。
柳扶搖則是神色微變,表情變得不太自然。
「還有呢?」
「還有,便是你在我大靖長安城開這春風樓,坊間都說你是被我大靖某位達官貴人相助,這其實也不成立。」
「為何?」
「為何?這還用問嘛?」葉玄無比驚訝的望著柳扶搖迷茫的眼神。
「你一個外人想要在長安城最黃金的地段開一家酒樓連帶著皮肉生意,若真有貴人相助,正常情況下,無非圖你兩樣東西。」
「一是金錢,可問題是你雲國除了皇室之外,普通的朝臣並不多麼富足,你自不可能拿出這麼多錢財,更何況,你還要將這春風樓開起來。」
「既不是想要金錢,那就是圖你的身子。」
「不得不說,柳姑娘的確傾國傾城,我見猶憐,令人著迷。只怕正常情況下,任何一個男人都難以把持,尤其是在你還有求於對方的情況下,你說他們會不會想要了你的身子呢?」
「可是奇怪的是,到目前為止,你依舊是完璧之身。這還不能說明問題。」
「那難道就不能是我長袖善舞?」
此時,柳扶搖卻是已經換了對自己的稱謂。
既是被葉玄看破,卻也不必再用謙稱。
「長袖善舞?你覺得可能嗎?達官貴人好色貪錢,可不代表他們蠢。你於他們而言,就是一頭剝光了衣裳的羔羊,擺在人家面前,你告訴我他們不會動你,為愛發電?」
葉玄白了天真的柳扶搖一眼。
「好歹你也是拓跋擎蒼派駐到我大靖探查情報的頭目,怎的考慮事情如此蠢笨。」
「我……」
柳扶搖被罵,心中不爽,卻是也不知該如何反駁。
而此刻葉玄卻也顯得有些煩躁。
先前未與這柳扶搖開誠布公,自己還可與之各自裝糊塗插科打諢,調戲一番。
如今撕破臉皮。
想要再如以前,卻是不可能了。
「好了,莫要再廢話了。說吧,拓跋擎蒼想要做什麼?」
「我家擎蒼王子想要讓奴家問一下,對於雲國,大靖陛下到底採取何種策略。另外,王子殿下想請葉小侯爺請求皇帝陛下派一隊騎兵待詩會完之後,護送他回雲國。「
「僅僅只是這些便要你獻出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