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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6章 只要不認命便可不認命!

2024-10-07 22:59:37 作者: 黑暗崛起
  「正是如此!」

  「玄哥,那這般說,南晉我們哥幾個是非去不可了?「

  常寶寶望著葉玄,臉上也浮現了笑容。

  沒人不想建功立業。

  尤其是他們這些被廢棄了許多年的武三代。

  只是軍人骨子裡的傲氣,讓他們不想接受嗟來之食而已。

  但是現在卻不同了。

  玄哥此次出使南晉,他們在其中扮演者重要的角色,事關整個任務的成敗。

  這自是另當別論。

  不光是常寶寶。

  身後,候策幾人眼神也變得明亮柔和起來。

  顯然心中也都有了決斷。

  「倘若哥幾個想要兄弟我此次出使任務失敗,你們大可以不幫這個忙。」

  葉玄雙手一攤,對著常寶寶幾人聳了聳肩。

  常寶寶當即咧嘴一笑,環顧了兩側候策、苟長命和李魁三人。

  「我說哥幾個,既然玄哥都這般說了,咱們要是再拒絕,可就真不識抬舉了。」

  「嘿嘿又有功勞拿,又能遊山玩水,吃喝玩樂,的確是一件不錯的差事。」

  「功勞和吃喝玩樂還是次要的,主要是玄哥有求,咱們做兄弟豈能不幫?」

  「幫,自然要幫,不然還怎麼叫做兄弟呢?」

  ……

  聽著四人的話,看著他們臉上形態各異卻又出奇一致的笑容。

  葉玄低垂著腦袋搖了搖,旋即笑罵一聲。

  「你們幾塊貨,老子這次是為你們著想,你們還得了便宜賣乖,有你們這樣做兄弟的嗎?」

  「嘿嘿,玄哥,兄弟不就是用來坑的嘛,哈哈哈……」

  常寶寶一臉賤兮兮的望著葉玄,悄聲說道。

  說完,卻又是哈哈大笑起來。

  他這一笑,自是引起其他人也跟著笑了起來。

  隨即整個雅間內傳來了陣陣爽朗的大笑。

  一個時辰之後。

  常寶寶等人率先從雅間內走出,在樓下牽了各自的馬匹離去。

  雖說出使南晉的事情已經定下。

  但此事干係重大,還需要幾人回去跟各自的長輩家長報備一下。

  另外今日這安少游的事情也需要他們回去問詢家中長輩,梳理清楚安國康這些年在京城之中,與各大家族之間的關係。

  不應該出現在京城的安少游出現在京城,此事到底是他個人行為,還是其背後牽扯到了安國康,尚且不好說。

  需要大家一起暗地裡好生調查。

  至於葉玄。

  在交代好常寶寶這些事情之後。

  便也起身準備離去。

  這時,雅間的房門卻是再次被人推開。

  柳扶搖不知何時出現在了門口。

  或許是因為這幾日天氣有些轉冷的緣故。

  柳扶搖著了一身中等厚度的橙紅色長裙,外面披了一件大氅,將自己包裹的頗為嚴實。

  一頭長如瀑的青絲有些沒什麼章法的高高挽起。

  額前的鬢髮則將其一半臉給遮擋了住。

  獨留長長的天鵝頸露在空氣中。

  粉嫩,滑膩,白皙,看得人忍不住想要觸碰一下。

  「有事嗎?」

  自從先前表明了身份。

  葉玄便沒準備再繼續與對方逢場作戲。

  視線在柳扶搖的身上稍稍做了停留,便扭轉過身,重新坐回了榻上。

  端起已經冷掉的茶水,輕啜了一口。

  他的語氣清冷且帶著幾分疏遠之感。

  對面的玉人兒聽後,眼神之中不自覺的浮現了一抹失落和幽怨之色。

  不過很快又被其斂去。

  她站在門前,沒有要進來的意思。

  「我……我有件事要與小侯爺您說。」


  身份被戳破。

  柳扶搖在眼前男人面前便再無任何資本。

  便是連說話的口氣都變得小心謹慎,唯唯諾諾起來。

  「什麼事,說來聽聽?」

  「哦,對了,我雖知曉了你的身份,你我不可能如先前那般,但也不必這般拘謹。我不是什麼獅子老虎,吃不了你。」

  「嗯!」

  柳扶搖輕輕「嗯」了一聲。

  「小侯爺,先前您讓奴家給擎蒼王子帶的話,奴家帶到了。」

  「嗯,就這件事?」

  葉玄輕輕頷首,又問道。

  「殿下說小侯爺您不必擔心他的忠心,只要是您說的話,他絕對不會忤逆,希望您莫要多心。」

  「讓我相信一個外族的忠心?你們家殿下莫不是在開玩笑?」

  「連我葉家本族的堂哥我都信不過,你覺得我會信得過他?告訴拓跋擎蒼,我對於忠心不忠心並不在乎,更不感興趣。他只需要知道現在,依附於我大靖,聽從本侯的話,才是他唯一的出路。」

  「哦,對了。這次他叔父拓跋開疆與另外兩國聯合陳兵我大靖東北邊關,此事他應當不知曉吧?」

  「小侯爺放心,此事擎蒼王子絕不知情!」

  柳扶搖的臉色倏然一變,連連搖頭替拓跋擎蒼辯解。

  「小侯爺,若是擎蒼王子知曉此事,定然會第一時間與小侯爺您說的,絕對不會拖到現在。」

  「意思是那拓跋開疆想要出兵到現在成為既定的事實,你們家王子都絲毫不知情?」

  「這個……恕奴家不敢保證。奴家很小便被派來了大靖,如今在大靖已經十餘年,雖偶有書信與雲國聯繫,但大多都是奴家向王子殿下匯報大靖的事情。至於雲國內發生的一些事情,奴家並不是很清楚。」

  「這次,拓跋開疆反叛,逼迫王子殿下離開雲國,奴家尚且是後知後覺。對於他密謀聯合其他兩國陳兵大靖邊境一事,奴家也才是剛剛得知。而王子殿下這些日子也一直在大靖,只怕也並不知曉其中內情。」

  葉玄自然沒有完全信對方的話語。

  嘴角微微扯動,勾勒出一抹邪異的弧度,旋即對著門前的柳扶搖招了招手。

  後者一張俏臉倏然變色,有些驚恐的望向葉玄。

  「怎麼,怕我吃了你?」

  「不……不是。」

  「那為何不進來?我身上又什麼東西讓你厭惡不成?」

  「沒……沒有。」

  「那便進來!」

  葉玄話音無比霸氣的說道。

  柳扶搖銀牙輕咬了一下下唇,猶豫了幾秒鐘,最終提著裙角走了進來。

  來到葉玄近前兩米處,她粉拳微微攥緊,卻是沒敢再向前。

  「到我身前來。」

  無奈,柳扶搖只能繼續上前。

  「我的意思是到我懷裡,不是如木樁子一般站在我面前!」

  此時,葉玄的話音中已然帶上了幾分冷意。

  聽得柳扶搖心頭有些發顫。

  眼前的男子,雖看似人畜無害。

  但柳扶搖是什麼人。

  她在長安城從事情報搜集工作已經整整十多年。

  葉玄的底細他雖然並未完全查探清楚。

  卻是也清楚,這絕對是一個扮豬吃虎的主兒。

  尤其是現在其在永盛帝跟前更是紅的發紫。

  再加上其駙馬爺的身份,以及定遠侯嫡孫的身份。

  只要他想,完完全全可以像捏死一直螞蟻一般捏死他。

  而且幾日前,前禁軍統領吳憂在整個長安城進行了一場持續五日的血洗。

  前兩日那吳憂還表現出一副對京城達官貴族,皇親國戚友好的一面。

  可是據說第二日的下午,對方去了一趟葉府,拜見了一次眼前之人之後,便一改先前的和顏悅色。

  直接化身人見人怕,毫無人性的修羅。

  整整三日,這吳憂便仿佛換了一個人一般,帶著禁軍在長安城內橫衝直撞,到處敲門。


  什麼達官貴族,什麼皇親國戚,只要你在那份名冊之上,無一例外,全部被打入了天牢。

  一些重犯連同家屬,證據確鑿者,甚至連審判都沒審判,便直接被拖到了菜市口砍了頭。

  人人都說那吳憂是鐵面修羅,是人屠,是劊子手。

  卻無人知曉,這背後,眼前這年輕人在其中起了什麼作用。

  而且除此之外,長安城的百姓更不可能知曉。

  在那吳憂對長安城百官動手之前。

  在渭水河灘之上。

  這位人畜無害的年輕人,與那吳憂帶隊滅了党項國引以為傲的鉄鷂子軍團。

  整整四五百餘人,放在戰場上可以衝垮一個千人隊的存在。

  硬是被他用自己的手段在渭水河畔給磨了個精光。

  抬頭迎向葉玄那戲謔而又玩味的眼神。

  柳扶搖最終還是沒有敢忤逆葉玄的要求,腳下蓮步輕移,走到了葉玄身前,緩緩的坐下身來。

  依靠在了葉玄的懷中。

  而葉玄卻也仿佛一個老司機一般。

  手微微抬起向著她摸了過去。

  就在柳扶搖屏住呼吸,面色羞紅不已,以為葉玄會如先前那般戲弄自己之時。

  後者卻是一把捏住了自己的下巴,將自己的腦袋高高的向著他的面孔迎了過去。

  葉玄的面色冷酷無情。

  目光銳利冰冷。

  「我似乎與你說過了,你以後是我的女人了,所以你想任何問題,首先要從我的角度出發,而非是你的王子殿下,你似乎忘記了這一點,是不是?」

  「我……我沒有。」

  柳扶搖眼神中帶著驚懼之色,雖然被葉玄掰著下巴,卻依舊努力搖頭。

  「啪!」

  「啊……」

  猛然吃痛的柳扶搖驚呼出聲。

  眼神中流露出幽怨之色。

  她沒想到葉玄在這時候突然狠狠地拍了她的屁股。

  屁股上傳來的痛感讓其忍不住呼出聲,同時一股酥麻的感覺卻又讓其又羞又惱。

  若是先前,她定然要與葉玄抱怨一番。

  可是現在她卻是不敢。

  只能紅著臉,抿著紅唇,神情委屈。

  「還說沒有,方才你那般替拓跋擎蒼辯解還不是嗎?」

  「我……」

  柳扶搖一陣語塞。

  她的確是在幫拓跋擎蒼在說情。

  可作為雲國人,替自己家王子說情有錯嗎?

  更何況自己本就是對方的部下。

  這時,柳扶搖又感覺自己翹臀之上一熱。

  卻是葉玄一隻大手覆了上去。

  接著後者霸氣卻又蠻橫的聲音再次響起。

  「看樣子你還沒有帶入自己的角色,我說你是我的女人,那便是我的女人,我不管你先前是不是我大靖人,聽命於誰!倘若你還是沒理解清楚的話,我不介意現在便去驛站與那拓跋擎蒼說個清楚。」

  「不……不要。」

  柳扶搖面色大變,驚呼出聲,腦袋也是不斷的搖動。

  「怎麼,你該不會還沒向他說我霸占了你的事情吧?」

  「霸……霸占?」

  「可不就是霸占,若不是霸占,難道還是你心甘情願,嗯?」

  葉玄神色玩味。

  捏住柳扶搖下巴的一隻手往上幾分,手指輕輕撫弄對方的紅唇。

  一番把玩之後,卻又帶著幾分惡作劇的將手伸入了對方的口中。

  柳扶搖雖是處子之身,可到底是開著風月之所多年。

  哪會看不明白葉玄這動作。

  霎時間,一張瑩潤的俏臉之上,紅霞漫天。

  一雙耳根紅的幾近要滴出水來。

  「小侯爺,您……您莫要再作弄奴家了。奴家雖認了是你的女人,可此事奴家尚未與殿下說,您給奴家一段時間好不好,等王子離京,奴家會當面與他說清楚的,到時候奴家……奴家便徹底是小侯爺的人,小侯爺想要如何,奴家全聽便是。」


  「哦,是嗎?意思是說到時候你會認命?」

  「像我們這樣的人,有不認命的可能嗎?」柳扶搖悽然的一笑。

  這些年在長安城,她的身世雖是提前編好的。

  但實際上其真正身世比之擎蒼殿下替她編纂的還要悽苦幾分。

  從小出身窮苦人家,父母受達官貴人的壓迫,雙雙慘死。

  而自己則從小便被賣身大戶人家,當做未來的小妾玩物培養。

  後又被那位大人遴選送到了擎蒼殿下身前,被當做諜子培養。

  十多歲隻身入長安,摸爬滾打到了今日。

  期間,除了依照慣例向雲國輸送情報,其他時候,自己都可以做自己的主。

  然而這種情況,卻在今年徹底改變。

  擎蒼王子在與三皇叔的爭鬥之中敗下陣來,又被對方逼著出使大靖。

  原本,擎蒼王子若是死在了路上。

  自己便算是徹底斷絕了與雲國的來往,從今以後只做自己的春風樓老闆,徹底自由。

  可沒想到的是,眼前這人卻救下了拓跋擎蒼。

  如今還要扶植對方上位。

  而自作聰明的擎蒼王子卻又野心不死,想要利用自己這枚棋子,換取更多的籌碼。

  於是,自己這個本以為掌控了自己命運的可憐人,徹底左右不了自己的命運。

  在上位者的夾縫之中苟延殘喘。

  她不想認命,卻又不得不認命!

  姿色?身段?

  於自己而言,非是任何資本。

  更顯是兩道催命符。

  拓跋擎蒼想要占據自己。

  眼前的葉玄,也是如此。

  「只要你自己不認命,自然就可以不認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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