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一絲疑惑。
葉玄走入正堂。
「爺爺?」
「跪下!」
葉定邊一聲呵斥,手中仗棍向著地面一指。
葉玄微微一怔,不過還是跪下身來。
「我且問你,你可是與常家、侯家那幾個小子又去春風樓了?」
葉玄瞬間側身望向堂姐葉靈,眼神冰冷:「你讓人跟蹤我?」
下午,他從家裡離開的時候,只有葉靈的下人看到。
此事與她脫不開關係!
「哼!只許你去干那齷齪的事兒,不許我與爺爺說?」
葉靈挺了挺胸膛,輕哼一聲道。
「齷齪事,什麼齷齪事,你倒是說說!」
葉玄眼神微冷的質問道。
「春風樓乃是風月之所,你跟幾個狐朋狗友去那地方,除了做那事還能做什麼。」
「弄了半天你是在猜。」葉玄眸子一冷。
「猜怎麼了?你以往去那種地方不都是做那種事嘛,難不成這次還有例外?」
葉靈輕哼一聲,挺了挺高聳的胸部。
不過一想到一女孩子家說這般事,面色卻又是一陣羞紅。
葉定邊這時也再次開口:「臭小子,本以為經歷平陽郡主一事,你小子徹底改頭換面了,哪想到你還是屢教不改!春風樓現在是你能去的地方?」
「爺爺,您以前不管我這些的……」
葉玄一臉不解,要知道原主以前都將青樓當家,整日插花弄玉也未見葉定邊說什麼。
現在僅僅去了趟春風樓就如此憤怒,確實讓其很是不解。
「以前是以前,現在是現在!」
「你小子現在是大靖的英雄,是翰林院侍讀,是我大靖讀書人的榜樣,豈能再如以前那般任性妄為!」
葉玄眼睛一瞪,有些懵逼。
他壓根沒去想這些。
自己擊敗柳生被長安學子崇拜,被聖上欽命為翰林院侍讀,成為大靖讀書人榜樣還會影響自己生活的?
葉定邊狠狠瞪了他一眼道:「你以為呢!欲戴其冠必承其重,你現在不同以往,民間、朝堂有無數雙眼睛盯著你,你若是再像以前橫行無忌,胡作非為,大把的人會找你的毛病,挑你的不是。」
「挑就挑是了,我又不在乎。」
葉玄撇了撇嘴不以為意。
他前世就是一個率性而為的主兒,不然也不會父親讓其上中醫學院他偏偏報考了化學專業,鬧得父子不合了。
這一世,他也不想拘束自己的行為。
「你!你小子討打是不是!」
「大靖英雄,翰林院侍讀,多少人可夢不可求,你卻不在乎?」
葉定邊怒極。
「在乎那些幹嘛,徒增負累而已。只要過得舒服,充實就夠了。再說了,爺爺您這些年戰戰兢兢如履薄冰,就沒人找您的麻煩了?還不是大把的彈劾如雪花一樣奔您而來。」
「臭小子,你還敢教訓起你爺爺起來了?」
「沒……沒有,孫兒就隨口說說,爺爺,您別生氣,我以後注意還不成嘛。」
見葉定邊真要打,葉玄立刻認慫。
「那你以後不許再去春風樓那等風月之地,不然我打斷你的腿!」
「孫兒知道啦,其實,爺爺您冤枉孫兒啦,今日我去春風樓乃是與寶寶,猴子他們商議天下大勢!」
「天下大勢?你小子騙鬼呢!那幾個小子什麼貨色我比你都清楚,他們是看得懂天下大勢的主兒嗎?」
「還有,談論天下大勢,需要進窯子,你小子還給我撒謊!」
葉定邊說著,又抄起了仗棍。
葉玄一臉苦笑:「爺爺,真沒騙您。春風樓雖的確有那種勾當,但卻也是酒樓,孫兒是去宴請寶寶、猴子他們的。您忘了今上午他們救我的事情了。」
他這麼一提醒,葉定邊這才想起來,在御書房曾經說過,常寶寶等五人,身披鎧甲為葉玄開路,為此安國康這渾蛋還想要找這幾個小子的麻煩。
「請客哪裡請不了,偏偏要去春風樓。」
「爺爺,寶寶他們選的地方,我總不能讓他們聽我的吧?」
葉玄攤手,一臉的冤枉。
「嗯呢!算你說得通,那商議天下大勢又是怎麼一回事?」
「是這樣的,爺爺,孫兒與寶寶他們分析了當今天下的局勢,想說服他們痛改前非,建功立業!」
「此言當真?」
葉定邊眼眸瞬間瞪大,震驚不已的問道。
葉玄笑著點了點頭:「是!爺爺,其實寶寶他們也有一腔為國盡忠,上陣殺敵的熱血,只是我大靖先前太平了十幾年,陛下又有重文輕武的想法,對武將群體進行打壓,以至於他們有志難伸,只能得過且過,醉生夢死。」
「而今,天下局勢有變,北境突厥虎視眈眈,西南南詔國也是蠢蠢欲動,孫兒斷言天下局勢有變,我們武將群體為國征戰,立功殺敵的機會就在眼前了。」
他頓了頓:「孫兒想抓住這個機會,帶領我大靖武將群體重塑當年之輝煌,為我大靖,再來一波開疆拓土,建立不世之偉業!」
葉定邊望著說話斬釘截鐵,揮舞拳頭目光堅毅的孫兒,神情有些恍然。
有那麼一瞬間,他在其身上看到了當年的自己。
四十幾年前,自己不也正如他一般,豪言壯語,發誓為大靖為先帝立下汗馬功勞嗎。
而今輪到自己孫兒了!
站在其一旁的葉靈,此時也被葉玄這沖天的氣勢給震懾住了。
望著他那銳利而又堅定的眼神,看著那張平日嬉皮笑臉,沒點正行的臉上露出的鄭重堅毅之色。
她都以為看錯了人。
眼前的葉玄,讓她感到無比的陌生。
這時,葉定邊臉上浮現一抹欣慰的笑容,臉色再次變得溫和起來。
「你能有這般想法,爺爺很欣慰,不枉你死去爹娘對你的期許。只是,那幾個小子滑頭慣了,當真可以痛改前非?」
「世上無難事只怕有心人!爺爺,孫兒先前還是長安城第一廢物呢。」
葉玄微笑道。
「好一個世上無難事只怕有心人,爺爺相信有你帶領他們,他們定然也能完成蛻變。真要有那麼一天,老常和老猴頭可都要請我喝酒了,哈哈哈……」
葉定邊爽朗地大笑了幾聲,旋即神色鄭重:「只是爺爺還有一個疑問,你是如何判斷這天下大勢有變的呢?」
「其實不難,一方面是從百姓的日常生活,另外一方面是從陛下與朝臣的議論之中。」
「哦,你詳細說來!」
葉定邊催促了一聲。
而他這種反應卻也是讓葉玄神情一怔。
印象中,爺爺似乎對於朝堂之事並不想過多的過問,僅僅對於軍事方面頗為上心。
今個兒時怎麼了?
「爺爺,您是不是得到了什麼消息?」
「是有一些消息,不過你先回答我的問題。」
葉定邊沉聲道。
見狀,葉玄也沒再說什麼,當即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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