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玄眼睛瞳孔一縮,渾身猛然一震。
這邊,葉定邊繼續道:「這天下是聖上的天下,這朝廷自然也是聖上的朝廷!二十年前便已經定下,誰也改變不了,他譽王也不行!」
「你只需記住了這一點,在對待譽王之時便不會有失偏頗。」
「當然,他若是不與你提朝堂之事,陛下之事,你大可將其當作一般長者,不必太過戒備。」
「孫兒明白!
……
隨後的幾日
葉玄以為每日都要累的跟狗一樣,天天往翰林院跑陪皇子們讀書。
宛若後世上班族一樣朝六晚四。
結果他卻是大錯特錯了。
去了翰林院才知道,翰林院侍讀多如牛毛,皇子的身邊也不是想去就去的。
幾個成年的皇子基本身側都有了近臣,壓根就看不上他不說,也不信任他。
而幾個沒成年的皇子,還牙牙學語,也不需要他。
他也不認為自己有幼兒園老師的耐心,跟在幾個未成年皇子身後教他們唱現代兒歌的本事。
所幸學著後世躺平一族,在這古代做了幾日的躺平族。
每日正常打卡上下班,再就是在翰林院翻翻以前自己沒碰到過的書籍。
不得不說,前世養成的閱讀習慣對起大有裨益。
因而在翰林院閒散的幾日,他也沒覺得太過無聊,總是能拿起本書安然度日。
而在這期間,偶有一些挑釁的同僚試探自己,他都秉承了爺爺和光同塵以及低調緘默的原則,從容處之。
久而久之,對其感興趣的一撥人也都消停了下來。
而這一日,爺爺葉定邊早朝回來之後,臉色便陰沉無比,直接將其叫了過去。
不消一刻鐘,葉玄臉色陰沉的走了出來,徑直的出了門,直到傍晚才返回。
第二日,一早,他便遣人去知會了常寶寶、候策等五人。
半個時辰功夫,眾人齊至。
每個人都按照葉玄所言,身騎高頭大馬,穿著勁裝,腰間別著佩劍,背上背著長弓,氣勢十足。
「玄哥,咱們不是去秋遊的嘛,怎麼讓哥幾個弄這一身行頭,知道咱們是秋遊,不知道還以為咱們要打仗呢!」
常寶寶下馬,走上前咧嘴問道,已然未察覺出什麼異樣來。
就是,玄哥,咱們秋遊就秋遊,弄這一副行頭,裹手裹腳的也甩不開玩兒呀?」
「問這麼多幹嘛,讓你們這般做,自有原因,跟上!」
說完,同樣勁裝模樣的葉玄翻身上馬,引著五人出了城。
兩個時辰之後,長安城東南,終南山之下,一處樹林茂密的古原之上。
實在是騎不動了的常寶寶等人喊住了想要繼續往前的葉玄,從馬上爬了下來。
屁股和大腿傳來的劇痛,讓五人表情都有些扭曲。
「玄哥,騎不動了,你就是打死我也騎不動了!」
差點掂散架的常寶寶大聲嚷嚷道。
這哪是秋遊,這簡直是在拉練!
不光是他,其他四人也是叫苦連天起來。
葉玄翻身下馬,走上前來。
「我說是出來秋遊,可沒說就是真的來遊玩的,不是嗎?」
常寶寶神情一滯。
「玄哥,你若是這般說,那兄弟就無話可說了。」
「玄哥,你葫蘆里到底賣的什麼藥?」候策也隨即問道。
葉玄微微挑眉道。
「才幾日時間,這就忘了咱們先前的約定了?」
「不是,這就開始呀?」
常寶寶驚呼出聲。
「北境突厥虎視眈眈,西南南詔屢屢進犯,爾等還想過完年再練不成?」
葉玄臉色一愣。
「那倒也不是,主要你也沒提前說,我們沒什麼準備。」
不敢迎上葉玄銳利的目光,常寶寶支支吾吾起來。
說真的,當日在春風樓,玄哥那一番話,的確讓他們變得熱血沸騰了一把。
可是近兩日的溫柔鄉卻又將這層熱血給近乎澆熄了。
他們發現,與那有些虛無縹緲的建功立業相比,似乎眼前的吃喝玩樂更容易抓到得多。
呲吟!
一聲劍鳴!
葉玄直接拔出了佩劍,握在了手裡。
目光凜冽直視對面的五人。
「是沒什麼準備,還是不想準備了?」
五人神情瞬間一滯。
「莫要以為這五日不知道你們去了哪裡,逍遙居的清倌人很潤是也不是?寶寶,回答我!」
常寶寶全身瞬間哆嗦了一下。
膽怯的望向葉玄:「玄哥,我……」
「睡清倌人花費的銀子不少吧,三十萬兩銀票還剩多少?」
「猴子,你算數好,你來回答。」
「還剩……還剩二十四萬餘兩……」
候策如常寶寶一般,眼神不敢直視葉玄。
「多少?」
此時的葉玄,眼眸中已經流露出森森寒意。
「二十四萬三百兩!」
「也就是說五日的時間,三十萬兩銀子,你們五人為了睡清倌人,花了整整五萬多兩,是也不是?」
常寶寶、候策等人低垂著頭,彼此相視一眼,竟是不敢回答。
便是連大氣也不敢出一聲。
「好,很好!看來這兄弟咱們是做不成了!」
說話間,葉玄猛然扯起了袖袍。
常寶寶,候策等人當即臉色大變,直衝而來。
「別,千萬別,玄哥,我們錯了,我們錯了還不成嘛!千萬別呀……「
他們哪裡看不出來,葉玄這是準備割袍斷義。
果真如此,從今日起他們便算是徹底被葉玄拋棄了。
彼此不再是兄弟,不再有任何的瓜葛。
「別?那為何我的話你們偏偏不聽?」
「我……」
常寶寶臉色一苦,欲言又止。
這時,候策狠狠的一巴掌扇在了自己臉上。
「玄哥,都怪我,是我慫恿諸位兄弟去逍遙居的……」
當即候策和盤托出。
原來這小子在半個月之前,便與逍遙居的清倌人紅艷勾搭了上。
後者靠著一身魅惑手段將這小子迷得神魂顛倒不說,還讓這精蟲上腦的蠢貨答應要替這女人贖身。
而要替這紅艷贖身則需要近萬兩銀子。
候策平時也如葉玄先前那般吃喝玩樂,哪有那麼多銀子,此事便擱置了下來。
可不曾想,前不久,葉玄與南晉柳生國子監門前對決,一番押注竟是讓他們五人憑空賺了三十萬兩。
早就急不可耐想要與那紅艷管鮑之交的候策,當夜便去了逍遙居睡了對方,花了整整五千多兩。
事後,怕事情敗露,葉玄責怪。
這貨便把常寶寶一個人全部拖下了水。
然後幾日時間,五萬兩,連睡清倌人帶賭博,花了個精光。
到昨日,若非早朝時候,葉定邊被太監總管劉榮攔下,告知這一情況,而後爺爺又告知他,他還被蒙在鼓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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