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瑾鄙視地看了一眼寧航，若是他嘗過鄭嘉做的飯，還會饞著方子怡做的這些便餐？
想著曾經的那些美味，真是恍若天上人間啊！
「比就比，晶核給我準備好了。閱讀」方子怡輕哼一聲，翻身就從後備廂拿出了她的狙擊槍，這種槍射程更遠，而且大雁是活動的可不是死物，必須要全力瞄準才行。
顧玉沒有停車，只是減緩了汽車的速度，就瞧見身後的車窗里不時射出羽箭，還有不斷響起的槍鳴聲，天空飛過的大雁如下雨般落下。
「姐，放我下去撿幾隻雁子，這麼多食物浪費了可惜。」顧瑾趁著車速慢了下來，打開車門便跳了下去。
顧玉趁機將車停在了一旁。
往後掃去一路兩邊都落了不少的大雁，當然也有可能落在了其他地方。
有些大雁身上插著羽箭，有些自然是中了槍傷。
「咱們也下去撿雁子。」方子怡一開車門也蹦了下去，這是一場比試可不是開玩笑的，她也希望自己能贏，雖然不知道寧航射中了多少。
但是方子怡偷偷瞧過他，這人拔箭的速度一點也不比她開槍慢，那手指快的就跟在撥算盤似的。
射箭的弦響和開槍的聲音顧玉都記在心裡，若是力無虛發的話她應該能夠判斷誰勝誰負了，只是沒有明說罷了。
顧瑾幫著撿回的自然是方子怡打下的大雁，而寧航則撿他自己的，那些箭都是可以回收再用的，他可捨不得丟。
半晌過後，兩堆大雁都擱在了顧玉眼前。
「姐，子怡打下來二十一隻。」顧瑾數了兩遍確定沒有計算錯誤。
幾人的目光又轉向了寧航，只見他不懷好意地一笑，方子怡覺得要糟，果然這廝開口就欠扁，「不才區區射下了二十七隻，哈哈哈……」
那放肆的笑聲在並不寬敞的公路上迴蕩著。
方子怡沉著臉，不想承認她技不如人，還是顧瑾難得說了句好聽的話，「沒什麼丟臉的，他都要三階的人了，你才一階，他才贏了你那麼點，是他丟人。」
對，是他丟人！
方子怡重重點頭。
寧航的笑容頓時僵在了臉上。
怎麼可以這樣？
顧瑾又樂顛顛地跑到了顧玉跟前，「姐，咱們晚上吃叫花雁吧。」
雞和雁不都是飛禽，鄭嘉曾經給他們做過叫花雞，這叫花雁做來一定也好吃，顧瑾已經忍不住垂涎那股味了。
「我不會。」顧玉淡淡地掃了他一眼，雙手操在胸前看著這些大雁，浪費食物是可恥的，如果鄭嘉在這裡，會不會把這些大雁全部給剝了毛醃製了，這樣可以慢慢地吃。
若是再有一個空間異能者在身邊多好，物資都可以給儲存起來，現在她真是無比想念吳佑民，當初怎麼沒將人拐了一起帶來？
顧瑾在顧玉那裡碰了一鼻子灰，只能回頭找方子怡，可方子怡也是半斤八兩啊，他們只得挑了些肥厚的大雁扔在後備廂，其餘的只能擱下。
沒想到晚上升火做飯的時候寧航倒是幫上了忙，不管是去毛還是挖內臟他能做得極為順手，一把小刀在手裡舞得跟玩具似的，刷刷就解剖了三隻大雁。
「用不著那麼多吧？」方子怡看了這些剝好的大雁，白嫩嫩的皮充滿了豐富的油脂，一會她準備用那些香料來醃製，再包在錫箔紙里靠，雖然比不上叫花雞的做法，但這樣簡便快捷啊，也是她唯一會做的。
「其他的我一併殺了你醃製好，咱們一路都可以吃的。」寧航考慮得十分周到，他雖然對做吃的沒天分，但殺斬剖還是沒問題的。
看著手底下的大雁，他能想到的就是燒雁子、烤雁翅膀、焗雁腿、北京大雁，再來個雁骨頭湯那就更加美味了。
「你手腳倒是挺快的。」方子怡看著寧航收拾這些大雁，自己則往雁子身上抹料，又包了錫箔紙上火去烤。
「出門在外，總得一技傍身，不然只有餓死。」寧航想要拍拍胸脯，又發現自己滿手的血腥，只能對著方子怡咧嘴一笑。
方子怡低頭咕嚕了一陣才抬頭道：「你的箭術倒是真不錯，是從前就學過？」
「嗯。」寧航點頭，看著不遠處跳躍的火光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我的槍法是末世後才學的，都是顧姐教的。」方子怡並沒有謙虛，若不是寧航的階別高於她，她還真不一定會輸呢。
當然，輸了她也不承認，頂多就是給寧航包飯嘛，反正打的雁子多，這些天都夠吃了。
「她還會槍啊？」寧航有些詫異地轉頭看了一眼不遠處的顧玉。
她正坐在一顆樹下，輕輕擦抹著手中的黑劍，明明是個用劍高手，槍法難道也爐火純青？
「那當然了，你可是沒見過顧姐使槍的時候，那叫一個準。」方子怡對顧玉崇拜有佳，自然是誇讚不斷，就算今後有一天會青出於籃，方子怡也表示在她心裡顧玉就是最強的，是不可逾越的存在。
「別是吹牛……」寧航也沒說不信，就是那麼言語上的一激，萬一顧玉主動要和他比試呢，那他也可以見識見識。
不過讓寧航失望了，顧玉仿佛沒聽到兩人的對話似的，目光一直專注地落在黑劍上。
黑劍上映著她的身影，仿佛在火光中跳躍一般，將顧玉的思緒給拉遠了。
原本他們的目的地是回S省的家，但如今要繞道沙漠，若是和鄭嘉錯過了呢？
說到底她心裡還是有個念想，她覺得鄭嘉總有一天會來找他們的，不會就這樣消失。
他是末世第一強者啊，難道區區吸收了另一個人的精神異能就把他給打敗了？
不，不會的。
鄭嘉看著溫和，內心卻極為固執和堅持，顧玉覺得就沒有他做不成的事情。
眼前不過就是出現了一座高山罷了，鄭嘉一定能翻越它。
方子怡忙著烤大雁，顧瑾撿來了一堆的柴火，寧航又將他收拾出來的大雁內臟什麼的找一個地方深埋了，又把血腥味處理了一遍，免得引來那些不必要的獵食者。
幾人忙活完這一通，烤得皮香肉滑的大雁正式出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