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晚上,許牧摟著老婆睡得正香。【記住本站域名】
忽然門外的鈴鐺,似乎被風吹過,發出一陣「滴鈴鈴」的聲音。
他睜開眼睛無奈地嘆了一口氣,把纏在自己身上的手腳小心扒拉開。
穿好衣服,輕輕離開屋子。
「估計又是秋生、文才幹的好事!」
剛剛觸動鎮宅鈴響動之時,許牧神念掃過,
發現是九叔義莊那邊,有惡鬼出逃!
才使得鎮宅鈴發出警示。
義莊那邊只有蔗姑一個人,在屋裡睡得很熟。
九叔和他兩個徒弟,全都沒影,不知道去了哪裡。
好在九叔和蔗姑生活的後院,有保護措施。再加上,
蔗姑也不是什麼都不懂的家庭婦女。
出逃的惡鬼只在義莊肆虐,打翻不少東西。
有其他符鎮存在,
一時半會兒之間,惡鬼並不敢去觸碰封鎮其他惡鬼的封鬼壇。
按說,這邊鬧出的動靜,蔗姑不應該聽不到,可她就是沒醒。
許是習慣了秋生、文才這兩個徒弟時不時要製造出些動靜來,因此才不以為意。
還以為前邊這些動靜,又是他兩個搞出來的!
這種事情有九叔出馬,她犯不著也跟出來。
兩個皮猴子,還能鬧翻了天不成!
許牧縱躍之間,就到了義莊。
探明鬼屋的情況,許牧轉不過來腦筋,一座鎮壓惡鬼的房間,幹嘛要在頂上開一扇天窗呢!
屋內破碎的封鬼壇,表明封鎮惡鬼的符篆並沒有出現問題。一切問題的根源,就在於這好好的封鬼壇,怎麼會突然破碎!
許牧知道,這封鬼壇沒什麼大的缺點,唯一的缺點就是,不能照到每月十五的月光。
事情的經過很明顯。
正是今晚的月光,
透過頂上開著的天窗,一直照在這隻封鬼壇上,才會使得此處產生了破綻,被裡面的惡鬼破封而出!
這隻惡鬼許是被關在封鬼壇里太久,四肢與五官都化的差不多了!
只剩下一個軀幹部分,像是一隻章魚一樣,可以適應多種形狀的存在。
一點也不影響其動作,運動。
「吱呀~!」
許牧推開鬼屋的門,驚動了正在裡面翻箱倒櫃的惡鬼。
屋子裡能夠被它破壞的東西,基本上已經被他破壞了一遍!
此時的正在一片碎屑上,不住地發泄自己的怨氣。
眼見許牧進來,正好把注意力轉移到了許牧身上。
「嘎~!嘎嘎~!」
這玩意兒叫起來,跟一般的鬼有很大不同,就跟鴨子似的。
整個鬼體跟一股粘稠的液體似的,張牙舞爪的朝許牧撲過來。
他見狀連忙後退,倒不是害怕,是被噁心的!
這玩意兒,
實在是太讓人噁心了!
「我靠!離我遠一點!」
許牧罕見粗口,身影一動便退到院中。
義莊經過擴建,
院中也大了不少。
惡鬼如同游魚一般,緊緊追在許牧身後。
許牧想停下里踹它一腳,可看它那粘稠濕噠噠的噁心樣,又打消了這樣的想法。
腳上的鞋子,可是他心愛的老婆,親手為她縫製。
不但合腳,穿上還特別的柔和。
他怎麼捨得讓這雙鞋子,去沾染這麼噁心的東西。
用腳不行,不手似乎也不妥。
如以往對待殭屍,許牧用的最多的方法就是「大力出奇蹟」!
每次完勝!
今天晚上這鬼,就有點很煩人,讓人不知道該如何下手!
因此,出現了罕見的一幕,許牧竟然被一隻惡鬼追的到處跑。
正當許牧被追的有些惱怒的時候,九叔帶著秋生、文才,走了進來。
「阿牧,你這是幹嘛呢?!」
許牧聞言,身體一晃,就竄到了九叔身後。
緊隨其後的那團噁心的東西,讓九叔一驚,「什麼東西?!」
「惡鬼~!」許牧終於鬆了一口氣。
九叔嘴上說著話,手上動作卻一點也不慢。
從褡褳里摸出一把紙符,就朝惡鬼丟了過去。
「疾~!」
許牧一愣,突然想起來,自己不是帶著一塊玉符嗎,根本不用跑的!
還有,自己的掌心雷運用的相當純熟,可剛剛怎麼就沒想到呢!
難道,沉浸在溫柔鄉里,讓人的反應都變得遲鈍了?!
「疾~!」
「轟~!」
一團團火光,將惡鬼包圍。
那些火苗接觸到鬼體的瞬間就爆燃起來,火勢迅猛!
「嘎~!嘎嘎~!」
惡鬼再一次發出鴨子般的叫聲,讓秋生、文才面面相覷!
兩人也是頭一回聽到這麼古怪的鬼叫聲。
嘎嘎叫的聲音越來越弱,最後噁心人的惡鬼,終究還是化作了一縷青煙,消失不見。
「九叔,你們大半夜的跑哪兒去了?!要不是我向來驚醒,你那閣樓的鬼屋,恐怕都要被這傢伙給砸的稀巴爛了!」
「鬼屋出事了?!」
九叔一驚,連忙前往查看。
果然如同許牧所說的那樣,一片狼藉不堪。
皺著眉頭,看著屋子裡打破打碎的東西,直到查看了其他封鬼壇完好無損之後,才稍微鬆了一口氣。
蹲在那個碎掉的封鬼壇前,抬頭看了看頂上大開的天窗。
「秋生、文才!
我不是囑咐過你倆,今晚之前一定要把天窗用紙符糊起來嗎?!
這是怎麼回事?!」
文才支支吾吾,不知道說什麼好。
還是秋生腦子轉的比較快,「師父,我倆剛要動手正好外村來人,然後我倆不是跟你一起去收拾那個芭蕉精了嘛!」
秋生雙手一攤,我也沒辦法,這是事情趕上了。
發生這種事,我也很遺憾。
九叔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你倆愣什麼,還不快過來收拾!
因為你倆的疏忽,導致這裡現在的情況。
今晚這裡收拾不乾淨,就不要睡覺!」
秋生有一段時間經歷了一些事情,變得很穩重,做事也很有條理。
當時九叔還高興了一陣,認為他總算是開竅了!長大了!成熟了!
哪知道,過後沒多久,就故態萌發!
九叔也不知道,他是故意這麼嬉笑怒罵,還是真的聰明勁兒就那麼一會兒!
他這個做師父,只能做一個引路人。
時刻督促是不可能的,總有一天路是需要他們自己去走的!
第二天早上,許牧很早就醒來,恢復多日早晨的鍛鍊。
昨晚事情,讓他開始對自己反思起來,是不是這段時間過於懈怠。
口不練嘴生,手不練拳生!
腦子懈怠之後,好像智商也跟著下降,這還怎麼得了!
必須要改變這種情況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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