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重逢

2024-08-27 19:12:42 作者: 無關清風與明月
  五年後

  【從今以後,她就是戰家人了。】

  【淺淺戴蝴蝶結最好看了。】

  【淺淺鋼琴彈得真好!真棒!】

  【一個移動血庫而已,要什麼名分!】

  【寧清淺,你只不過是我撿回來的一條狗而已,滾遠一點,別讓我再看見!】

  。。。。。

  某高檔娛樂會所休息室內,剛回到北洲不久的寧清淺,猛地從睡夢中驚醒。

  這些年反反覆覆重複著那些噩夢,讓她有些心力交瘁。

  她現在都不明白,戰墨對她的態度時好時壞到底是因為什麼。

  她緩緩從沙發上起身,伸手輕撫著額頭上的薄汗。

  休息室的門被人從外面打開,王梅踩著高跟鞋走了進來,聲音清脆。

  「淺淺,目標人物已經到 VIP888 號包廂了。」

  王梅是寧清淺母親蘇琴之前的親信,母親倒戈以後到了娛樂場所,現在是這裡的經理。

  王梅走到了寧清淺的身邊坐下,伸手挽住了她的手臂。

  「淺淺,真的要以這種方式接近他嗎?」

  王梅看著出落得如此嬌美的寧清淺,言下之意是很危險。

  寧清淺抬手回握住了王梅的手,聲音溫婉。

  「石小磊是當時大壩工程的總負責人,他應該知道所有事情,我在北洲沒有人脈,只能以這種方式才能靠近他了。」

  「不是還有戰家。。。」

  「好啦,別擔心了,我會保護好自己的。」

  看著王梅擔憂自己的表情,舒溪染微微一笑,試圖讓她放心。

  舒溪染整理好了自己身上的職業裝,再拆開一粒解酒藥服下。

  在王梅有些擔憂的視線下推著推車,朝著指定的包廂走去。

  很快來到了 888 號包廂門口,寧清淺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深吸一口氣。

  正要抬手推門,走廊上傳來了熟悉的渾厚男聲。

  「跟霍氏的合作跟緊一點。」

  「是,戰爺。」

  寧清淺鬼使神差的扭頭,遠遠地看見了那道讓她既害怕又沉淪的身影。

  戰墨的視線若有似無的看向這邊,臉上的神情沒有絲毫改變。

  寧清淺猛地扭過頭,立馬推開了包廂的房門快速閃躲。

  關上包廂門的那一刻,心臟就要從心口跳出來,她祈禱著剛才戰墨沒有看見自己。

  視線移向了有些昏暗的包廂內,忽明忽暗的霓虹燈打在每個人的身上,增添了幾分神秘感。

  寧清淺一眼就認出了坐在沙發正中央,左擁右抱的石小磊。

  如今他已經是北洲一把手身邊的紅人,自然是眾星拱月般的存在。

  寧清淺手裡端上了一杯酒,悄悄走到了石小磊的身邊坐下。

  「石先生,我敬您一杯。」

  石小磊緩緩抬眸,見到寧清淺的第一眼微微皺起了眉頭。

  「這位小姐,怎麼這麼面熟呢?」

  寧清淺微微勾起了唇角,雪白的皮膚在昏暗的光線下依舊透亮。

  「說不定我們前世就認識了呢。」

  石小磊似乎對寧清淺的回答很滿意,臉上浮現了誇張的笑容。

  「不,我好像在夢裡見過你。」

  寧清淺忍著噁心,端起了手裡的酒杯與石小磊碰了一下。

  *

  凌晨兩點,寧清淺走出了娛樂場所,此時的她喝得有點多,腳步有些晃動。

  「寧小姐,我們總裁有請。」

  一個西裝革履的高大男子走到了寧清淺的面前,聲音渾厚。

  寧清淺睜開有些迷離的雙眼,緩緩抬頭。

  "什麼總裁?我不認識什麼總。。。。哎哎哎。。你幹什麼?"

  不等寧清淺反應,自己的手臂就被一隻大手拉住,將她整個人拉到一輛豪車旁邊。


  寧清淺有些醉意,躬身看了看身後的車玻璃,結果什麼也沒看見。

  身旁的黑衣男子伸手拉開了車后座的車門,將寧清淺塞了進去。

  本就不穩的身子往前撲,撞到了一堵有溫度的肉牆。

  寧清淺猛地抬眸,戰墨那張冷峻的面容立馬讓他酒醒了一大半。

  反應過來後,立馬直起了身子,想要開門下車。

  只是一股巨大的力道將她的身子扯了回去,腰間被兩隻鐵鉗般的手禁錮得絲毫動彈不得。

  「寧清淺我說過叫你滾遠點,別在讓我遇到,但是你好像不聽,偏要在我面前晃。」

  戰墨淬著冰的聲音冷冷的砸下,眼神里充滿了煞氣的暴戾。

  「戰爺,我不是故意的。」

  車內的空氣似乎都被壓縮到了凝滯狀態,寧清淺眼睫忍不住微微顫抖。

  一股濃烈的酒味躥入戰墨的鼻腔,他眉頭不悅地蹙起,藏在陰影里的臉色極度難看。

  含著涼意的指尖輕輕擦過她的肌膚,暗啞的嗓音滲透了輕薄。

  「寧清淺,那麼努力逃離我,就是為了出來做陪酒女,是嗎?」

  倏地,寧清淺的下頜被猛地掐住,忍不住悶哼一聲。

  戰墨渾身的血液像是被灼燒了一般,驟然滾燙升溫。

  「寧小姐,一次多少錢?包夜呢?」

  心臟漫過刺痛,寧清淺久久緩不過神來。

  「回答我!」

  戰墨有些狠厲地加重了手上的力道,語氣再次陰鷙了幾分。

  寧清淺微微垂下眸子,遮住其中複雜的情緒。

  失落感緊緊地包裹著她,仿佛越裹越緊,讓她透不過氣來。

  良久,寧清淺再次抬起了眸子時,臉上卻浮現了一抹苦澀的微笑。

  那就破罐子破摔吧,用不著解釋了,反正只是他撿回來的一條狗而已,不是嗎?

  「戰總平時跟別人一次給多少,就給我多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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