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監控!?」
曹猛臉色劇變,死死盯著程怡然。
咬牙道:「不是你什麼時候在家裡裝的監控,我怎麼不知道?」
程怡然道:「我擔心不在家的時候,你偷吃,所以就偷偷裝了監控,沒告訴你。哼!還好沒告訴你,不然的話今天我就被你這個狗男人擺了一道了。」
曹猛臉色變得異常難看。
監控......
該死的!
這所謂的監控,怕不是針孔攝像頭吧。
程怡然得意地瞥了他一眼,看向法台方向說道:「法官大人,我的手機安裝了監控的APP,可以查看保存在雲端的監控視頻,就能證明我說的話。」
陳立軍點點頭。
讓人取來了程怡然的手機。
調取監控。
當庭播放。
果然,
這兩個人在客廳坐著商議對策,曹猛一拍腦袋就說出了美人計的計劃,接著倆人就圍繞這個計劃討論細節。
這段視頻,便可以將曹猛剛才所說,徹底擊得粉碎。
既然他事先知道真相,那麼他發那個視頻,就不存在被欺騙,那就是有著強烈而明確的主觀惡意的誹謗!
曹猛肩膀一塌。
如喪考妣。
他原本還想著,靠這一招能夠洗脫自己的罪名。
沒曾想,程怡然竟然藏著這麼一招,直接讓他的幻想破滅。
非但沒脫罪,反而,很可能還讓自己刑罰加重了。
畢竟,他如此狡辯、開脫的行為,便會被認為是毫無悔罪認罪的態度,再加上整個計劃就是曹猛最先提出的,自然要加重刑罰。
讓本就不樂觀的情況,更加雪上加霜。
這就相當於啥呢?
看到起火了,他想滅火,結果潑出去的不是水,而是......油。
火上澆油可還行?
至於程怡然,也難逃罪責。
因為設計陷害林北是曹猛最先提出的,但發視頻上網曝光,卻是程怡然的主意,而且現場也是程怡然明確開口讓曹猛把視頻發到抖音的。
程怡然這個教唆犯罪的名頭是擺脫不掉了。
......
這場庭審剛一開始,其實就已經可以提前結束了。
曹猛和程怡然倆人內訌。
本來庭審就沒難度,這倆人一波神操作,還又降了一波難度。
接下來的庭審過程中。
本來應該是原被告雙方的交鋒,可這場庭審,卻變成了兩個被告人之間的爭鬥。
互相揭短,甩鍋,甚至是謾罵......
就差直接真人肉搏了。
可真是一齣好戲啊。
林北反正是看得津津有味。
沒過多久,
陳立軍便敲響法槌,宣布法庭調查結束。
讓兩個被告依次進行最後陳述。
程怡然先開口:「我知道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這次完全是被那個狗男人慫恿,我原本不想這樣的......求法官大人法外開恩啊......」
接著是曹猛。
「法官大人!我知道錯了,以後再也不敢了!但其實我犯錯,主要也是受了程怡然的影響,她就是個心機婊,其實她早就想好了計劃,但她不說,她故意引導我,讓那個計劃從我的口中說出來,這樣她就可以甩鍋了。這一切都是那個女人幹的啊......」
「你放屁!你個狗東西,現在還在給老娘甩鍋,你真不是個男人!」
「我是不是男人你難道不知道嗎?」
「你XX!」
「你XX!」
「......」
得,倆人一言不合又吵吵起來了,急頭白臉的。
「咚咚咚!」
陳立軍敲響法槌,板著臉道:「被告人!注意法庭紀律!不要爭吵謾罵!」
倆人這才慢慢平息。
陳立軍掃了一眼,宣布休庭。
下午開庭宣判。
這案子簡單,當天審,當天判。
突出一個快、准、狠!
......
中午過去,下午到來。
重新開庭。
在程怡然和曹猛眼巴巴的注視下,法官陳立軍走進審判庭,登上法台。
「咚——」
敲響法槌。
「全體起立。」
書記員高聲大喊。
「嘩啦啦!」
審判庭內所有人,包括原被告雙方和旁聽席上的人,全都起立。
陳立軍雙手捧著判決書開始宣判:
「晉省榆縣初級人民法院刑事審判庭,對於程怡然曹猛二人網絡誹謗一案,現已審理完畢。」
「按照刑法第二百四十六條之規定,以及刑事訴訟法相關規定,現在做出如下判決:」
「被告人曹猛誹謗罪名成立,誹謗信息傳播範圍極廣,影響極其惡劣,且被告人毫無悔罪認罪態度......判處有期徒刑三年......」
「被告人程怡然教唆犯罪成立......判處有期徒刑三年......」
「另,兩名被告人需賠償原告名譽損失、精神損失等共計兩萬元整,並負擔原告所有訴訟費用。」
「本判決自宣判之日起生效。」
「如對本判決不服,可在收到判決書十五個工作日內,向更高級人民法院提起上訴。」
「現在閉庭。」
「咚——」
法槌重重落下。
清脆而莊嚴的聲音在審判庭內迴響。
更如同一柄重錘,狠狠地砸在程怡然和曹猛的心口。
三年!
就這麼水靈靈地獻給了監獄。
......
「焯!!!」
曹猛氣急敗壞咬牙低吼。
後悔極了。
但也沒有用了。
程怡然則是眼睛直勾勾盯著對面的林北。
聲音沙啞道:「林北!我的人生徹底被你毀了!」
「三年!三年!你知道這三年我要怎麼過嗎?你知道嗎!?」
「啊!!!???」
林北淡然一笑說道:「報一絲啊,你好像搞錯了什麼,你的刑期可不是三年,而是至少六年。」
「上個案子判三緩五,但是在緩刑考驗期內,你又有新的罪名被判刑,你猜,你這個緩刑考驗期,還能繼續考驗麼?」
「呵呵......」
「兩個罪,每個三年,加起來是多少?」
程怡然愣住。
六年......
六年!???
握草!
程怡然頓時傻眼。
三年已經是她無法承受的劇痛,結果現在告訴她,不是三年,是double3......
痛,太痛了!
而就在程怡然悲痛欲絕之時,
一個熟悉的身影,背著熟悉的斜挎包,拿著熟悉的文件袋,溜溜達達走了過來。
「程怡然,這裡有你的一份傳票,正好今天你在這兒開庭,我也就不用去你家送了。來,簽收吧。」
程怡然:(ꐦಠ ಠ)
林北:ꉂ (๑¯ਊ¯)σ
似曾相識的一幕,
至此,已成藝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