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世民脫了褲子，衝著清河崔氏怒吼一聲。
「給朕吔下去！」
然後duang duang duang，清河崔氏直接被噎死了。
很噁心，很暴力，但......很解氣。
至少站在李世民的角度上是這樣的。
而站在某隻野生穿越狗的角度上，特麼這不科學。
「這清河崔氏居然就這麼亡了？」李牧一臉感慨的說道。
旁邊的崔謹則一臉奇怪的表情，明明內心深處正在幸災樂禍，卻偏偏還要假裝很傷心的表情，也是難為他了。
至於為什麼幸災樂禍？
因為當初博陵崔氏倒霉的時候清河崔氏在旁邊看熱鬧，甚至還把他們當成棄子。
現在好了，死全家了吧。
而反觀他們博陵崔氏，至少還能在西域這邊留下了火種。
所以，說起來他還應該感到慶幸的。
不過按理說五門七望的人應該同氣連枝才是，可事到臨頭，其他各家卻是選擇袖手旁觀。
實在是不旁觀不行啊，以李世民如今的實力，把他們捆圓了團滅也是輕而易舉的。
不旁觀能咋滴？上去送人頭不成？
此時此刻，他們也終於開始反應過來了，特麼只有鄭家才是立於不敗之地啊，因為鄭家此時已經成功洗白上岸了。
而他們還處於後知後覺的階段，果然戰略眼光不行啊。
事到如今，再去抱大腿，明顯已經有點晚了。
按李世民如今的劇本，那就是一句話概括，「順我者昌逆我者亡。」
毫無疑問，狂拽酷霸吊炸天不解釋。
而各家門閥如今的劇本，也只能用一句話概括，「悲傷逆流成河。」
「清河崔氏啊！」李牧再次感慨了一下。
「是啊，千年世家清河崔氏，就這麼完了，陛下也真是雷霆手段啊！」李奉誡也跟著感慨道。
然後偷偷的看了一眼崔謹。
老崔假裝很傻很天真，低著頭看地磚，一句話都不說。
至於內心深處，暗暗決定，以後一定要抱緊李牧的大腿，只要有李牧在，皇帝就會對他們網開一面。
這些日子在西域的所見所聞，讓他無比堅定一個事實。
那就是，李牧李涇陽絕逼是跟皇帝有一腿，不然不可能無法無天到這個地步都還能安然無恙，簡直就是妖孽般的存在啊。
更不可思議的是，這小子的能量，知道的越多越覺得不可思議。
可以說整個大唐，乃至大唐之外，這位涇陽公都有或多或少的勢力觸及。
而皇帝居然放任他這樣肆無忌憚的經營，想不通！
老崔雖然想不通，但他知道該怎麼做。
跪舔李世民，他是沒資格了。
但跪舔李牧，機會就在眼前，就看他能不能爭取了。
總之一句話，跟著李牧走，有肉吃。
——
另一邊，洛陽。
自從崔氏出事後，朝局動盪不安。
大理寺卿戴胄在當了一回新聞發言人後，索性直接擺明了當李世民的狗子。
整天汪汪汪的帶人清理跟崔氏有關人員。
簡直比錦衣衛還要瘋狂。
洛陽的公務員們天天提心弔膽，就怕哪天正義的鐵拳就砸到自己腦袋上。
有些比較聰明的公務員，立馬就嗅到了不一樣的味道。
回到辦公室趕緊就寫了辭職報告。
家裡婆娘知道後就不開心了，問他好好的為什麼辭職？沒了官位以後還怎麼撈錢？家裡樸實無華的上層階級生活水平還怎麼維持了？
辭職的公務員只能無奈的嘆息道，「去職總比流放強啊。」
「為什麼？」
「如今時局，用如履薄冰都不足以形容萬一啊。」
「好端端的怎的說出這般話來？」
「婦道人家知道甚麼，清河崔氏知道吧？」
「知道啊，數百年風流的名門大族嘛。」
「是啊，數百年風流，數百年風流就這麼一夕之間連根拔起，太可怕了。」
「什麼？崔家敗了？」
「恩，如今所有與崔家有關係的人都在被清算，我等需得及早抽身才是。」
「那夫君如何打算？」
「離開洛陽。」
「去官就是了，為何還要離開洛陽啊？」
「洛陽如今已是是非之地，老夫無福消受，清河崔氏這一敗，朝野之間，也不知要動盪多久，多少人會遭殃，老夫還是早走早好啊。」
對於這些混了有些年頭的老油條公務員們，他們知道，皇帝是要借這次崔氏的事，清理一遍內部人事關係，背後會有多麼血腥，只有經歷過動盪的老人才會明白。
當年玄武門事件後的人事清理，如今怕是要再上演一遍。
如今的局面就是，大理寺那邊極力配合皇帝清理之前站隊模糊的公務員，把這些跟五姓家族有往來的公務員大量清理掉，只留下那些全面堅定擁護皇帝陛下的忠誠之人。
用後世的話說，那就叫「政治正確」。
那麼，這些政治立場不怎么正確的人，要麼被清算，要麼自動離職，把位置留給那些全心全意擁護皇帝陛下的忠心耿耿之士。
至於誰政治立場正確，誰政治立場不正確？
甄別起來也很簡單，只要看他有沒有跟五姓家族的人勾搭在一起就知道了。
毫無疑問，這位提出辭職的公務員政治立場是不怎么正確的，所以，他要提前抽身，避免被清算。
面對這種情況，這類立場不堅定的公務員就只能默默後悔流淚，悔不當初啊。
但除此之外，卻是什麼也做不了，牽連不深的，還能及早辭官抽身離開是非之地。
牽連太深的，怕是連走都走不了了，輕則流放，重則殺頭處死。
這個時候已經不是風向不對的問題了，而是整個畫風都不對了好伐。
皇帝擺明了就是要痛打落水狗，你要是不跑遠點，到時餐桌上的「全狗宴」說不定就有你的肉在裡面。
——
遼東，鴨綠水行在。
李世民看著洛陽那邊發來報告，嘴角微微向上揚起。
「克明，上表請辭者不少嘛，你怎麼看？」
老杜嘴角微微一抽，什麼怎麼看，這不正是你想看到的局面嗎？
只見老杜回道，「陛下，今年科舉多了不少寒門子弟，這些多出來的官位，正好給這些人一個歷練的機會。」
「恩，克明之見深得朕心。」
說罷，李世民長身而起，一手端著紅酒，一手負於身後，就這麼望著滾滾江水，心情用一個字形容。
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