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王宮雖然位於尸魂界的上方,但和瀞靈廷,其實並不是處於同一片空間之中,它位於一片特殊且獨立的空間,組成這片空間的,並非是如「欠魂」之類的存在,也非尋常的靈子,而是……超靈力。
這是靈王的力量,是比尋常靈子質量更高的物質。
所以在這片空間之中,充斥著難以用言語形容的恐怖壓迫感。
又因為三界之楔子靈王就藏身於這片空間之中,靈王若是出事,三界都會動盪,所以,為了保護靈王,保護好靈王所處的這片空間,兵主部一兵衛以及昔年大貴族的始祖,憑藉著靈王的力量,在靈王宮之外,構築起了七十二層障壁。
每一層障壁,都等若是一處斷界,其內充斥著混亂、無序的空間之力,若是冒然闖入其中,會被混亂的空間力量給撕得粉碎。
且每一層障壁的力量屬性,空間性質都截然不同。
或許你的力量足夠強大,可以突破前兩層障壁,但越到後面,所承載的壓力就越大,若是無法抵禦那股強大的壓力,則自身,會被撕裂成粉碎。
這漫長歲月以來,只有一個存在,曾經打上過靈王宮。
那就是太古虛。
但那個時候,對方打上靈王宮,突破障壁,本身也是有著巧合的因素在內。
等到其衝到靈王宮之後,遭遇到兵主部一兵衛,便直接被宰了,之後其屍體,還被二枚屋王悅打造成了斬魄刀。
太古虛的事情,都是天柱輦之中,二枚屋王悅眼見夏木和一護無聊,隨口說出來的。
先前夏木和麒麟寺天示郎之間的一些對話,他也是聽到的,知道夏木對於天柱輦這種東西很感興趣,所以不介意說上一二。
天柱輦,乃是為了突破七十二層障壁所製造的特殊載具,這份載具,可以承載他們零番隊成員身上的「王鍵」,也就是靈王的力量,憑藉著這股和靈王宮所處空間同根同源的力量,他們可以自由往來於靈王宮。
當然,因為靈王宮所處高度的原故,無論是上去和下來,都得藉助一些道具的幫助。
下去的時候還好,他們零番隊自己就擁有道具。
唯獨上來不同,他們需要藉助志波家的幫助。
雖說不藉助志波家幫助,只要肯花費時間的話,也是可以回到零番隊的,但使用志波家的大炮,是最方便,最迅捷的方法了。
時間緩緩流逝。
天柱輦之中算不上明亮,強大的離心力向著一護和夏木湧來,一護略微有些不適,夏木則是輕易就適應了此事。
他一邊聽著二枚屋王悅和麒麟寺天示郎的話語,一邊不時開口,也是說上了一句。
嘭!
沉悶的聲音響起。
天柱輦內的幾人都不由自主的晃動了一下,很快動靜平息。
「到了!」
二枚屋王悅開口說道。
說完之後,他上前,推開了天柱輦的門。
隨著門的打開,光明瞬間湧入其中,光線有些刺眼奪目。
夏木的眼睛不由微微眯起。
一護也是從不適之中恢復了過來。
他和夏木一道,跟隨著二枚屋王悅和麒麟寺天示郎走出天柱輦。
首先,感受到的就是一股沉重的壓力。
窒息的感覺襲來。
不過很快,一護就適應了起來。
畢竟,他的靈壓足夠強大。
夏木亦是如此。
二枚屋王悅注意到了兩人的變化,忍不住稱讚道:「真是了不得啊,很多人第一次來到這裡,會被這裡高強度的靈子環境壓迫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你們居然這麼快就能夠適應。」
說著,不待夏木和一護回答,二枚屋王悅,又語氣一轉道:「所以,兩位,歡迎來到靈王宮!」
……
「我們當下所處之地,名為靈王表參道,表參道是可以自由活動的,這處平台,通過特殊的方式操縱,可以將我們送到不同的零番離殿之中,接下來,我就帶這位名叫一護的小朋友去我的零番離殿,討論鑄刀的事宜了,至於這位,就交給你了,天示郎。」
歡迎完畢之後,二枚屋王悅又說出了接下來的安排。
麒麟寺天示郎點了點頭,「交給我吧。」
雖然夏木和一護來到了靈王宮之中,但其餘的零番隊成員卻並沒有來此迎接他們,雖說他們的到來,其中摻雜了一些靈王的意志,但他們又不是零番隊的新成員,自然是沒有必要所有人都前來迎接他們的。
不過,只要夏木和一護還在靈王宮之中,遲早是可以見到他們的。
就這樣,才來到靈王宮之後,夏木和一護就被迫分別了起來。
一護跟隨著二枚屋王悅一道向著其零番離殿而去。
而夏木則是在麒麟寺天示郎的帶領之下,去往了另一處。
他們所去之地,並不是麒麟寺天示郎的零番離殿。
而是,一處涼亭。
涼亭之中,一名身材有些臃腫肥碩,蓄著濃郁絡腮鬍須的和尚,正盤腿而坐。
『兵主部一兵衛!』
夏木在心底輕聲念叨出了對方的名字。
他認出了這位。
當今世上,最強大,也是最古老的死神。
「一兵衛,你要見的人,我已經帶過來了。」
麒麟寺天示郎是一個性格很古怪的人,大多數時候,他作為一名醫者,是一個很平易近人,也很溫柔的人,但有些時候,他也會有著嚴肅認真的一面,如此刻,在見到兵主部一兵衛之後,他的神情就顯得很嚴肅認真。
聽到麒麟寺天示郎的話,原本在涼亭之中盤腿而坐,閉著眼睛的兵主部一兵衛也是緩緩睜開了眼睛。
他起身,向著夏木走來,語氣溫和,「夏木劍八,我終於是見到你了。」
「你知道我?」對於兵主部一兵衛的能力,夏木是知道一二的,不過在兵主部一兵衛面前,他自然不可能顯露出這些,遂故作疑惑的問道。
「我當然知道。」
兵主部一兵衛解釋道:「事實上,對於三界之中發生的絕大多數事情,我都是知道的,只是,就算知道,我也無意去干涉,所以,你也不用太過緊張。」
「對我而言,只要三界是處於平衡狀態之中,其餘所有事情,都是可以的。」
「尸魂界這些年的發展,我也是看在眼中,夏木劍八你在這場變革之中起到了決定性的作用。」
「如果不是零番隊不能夠隨意干涉靈王宮之外的事情,我早就想要和你見一面,聊一聊了。」
「比如,那些鬼道武器的設想。」
夏木道:「鬼道武器是浦原喜助製造出來的,和我關係可不大。」
「雖然製造者是浦原喜助,但提出那些設想的人,是你沒錯。」
兵主部一兵衛笑著說道:「自我創造出鬼道至今這麼多年以來,你是第一個提出對鬼道進行改良的人,更重要的是,在浦原喜助這位天才人物的努力之下,這些設想全都成功實現了。」
「有些時候,我甚至都在想,要不要將浦原喜助也招入零番隊之中。」
「但最後,我放棄了。」
「為什麼?」夏木有些好奇的問道。
浦原喜助是否有晉升至零番隊的資格?當然是有的。
原著之中的浦原喜助不用多說,但當下這個世界的浦原喜助,絕對是有資格的,他不知道發明了多少創造性的東西,更是提出了諸多設想,完善了諸多理論。
論及對死神世界的變革,浦原喜助才是起到至關重要作用的人。
夏木只是提出了一些設想而已,他可不敢以「起到決定性作用」這種說法自居。
畢竟,提出理論,提出設想是很容易的一件事。
真正難的,還是將其實現。
「因為就算我讓人前去招攬於他,浦原喜助估計也是會拒絕加入零番隊,留在瀞靈廷之中。」
兵主部一兵衛解釋了緣由。
夏木並不懷疑兵主部一兵衛所說之言語,他和浦原喜助本就是好友,對於浦原喜助的想法,可是很清楚的。
倒是兵主部一兵衛的話,讓夏木對於兵主部一兵衛的能力又多了幾分了解。
這位,果然掌握了洞徹人心的能力。
除此之外,鬼道乃是兵主部一兵衛所創造的事,夏木早就知道,並不是什麼太過神秘的事情。
這種凡有言,必有所應,必被其所知的能力,正是兵主部一兵衛所特有的能力。
就算其死了。
只要他的零番離殿還存在,就可以通過別人的呼喚,從言語之中獲得力量,再度復甦,還可以憑藉此等能力復活其餘戰死的同伴。
而從言語之中獲得力量,這種手段,剛好和死神掌握的四種能力之中的鬼道對應上了。
鬼道詠唱的長短,決定著鬼道的威力。
「好了,多餘的話之後再說吧,現在我帶你去見靈王。」
「這次雖然是你們主動聯繫我們零番隊的,但在我們收到消息之後,我也是感知到了靈王的意志,靈王想要和你見上一面。」
兵主部一兵衛又主動中斷的話語,說起了最重要的事情。
夏木聽到兵主部一兵衛的話之後,神情也是凝重了起來。
靈王宮位於天空之上,這是一座懸浮在天空之中的城市,整座城市由數座浮島組成。
其中,四處零番離殿聳立四方,兵主部一兵衛的零番離殿則是位於中間,這裡是距離靈王所在的宮殿最近的地方,前往其餘的宮殿,則需要藉助靈王表參道的幫助。
在兵主部一兵衛的帶領之下,夏木再一次登上了靈王表參道,而後,來到了靈王大內里。
這裡是靈王宮真正的核心地帶,亦是整個三界的中心之所在。
三界這把鎖的鑰匙孔,便是位於此處,平素里,它們是依靠著靈王的存在,依靠著楔子,方才讓這把鎖處於穩固狀態之中,但若是楔子不復存在,則這把鎖會立時打開,繼而三界分崩離析,陷入毀滅之中。
「進去吧!他在等著你。」
兵主部一兵衛向著夏木說道。
夏木沒有言語,只是邁起了腳步,向著靈王大內里而去。
很快,他就走入到了空蕩蕩的大殿之中,在踏入大殿之內的時候,一股恢弘的力量瞬間爆發而出,繼而被夏木所感知到。
此前在夏木重臨靈子世界的時候,靈王曾發出了一些動靜,但之後被兵主部一兵衛聯合其餘四名零番隊成員給鎮壓。
然而他們的鎮壓,也只是讓靈王的力量未曾擴散至靈王宮之外。
在這靈王宮的核心地帶,在靈王大內里之內,靈王依舊是有著很大的自主權。
雖然他無法離開封印,但憑藉著自身那融入三界的意志,仍舊是可以動用一份強大至極的力量。
如,對夏木進行鎮壓。
或者說,與夏木進行一些詭異的交談。
……
鳳凰殿。
這是二枚屋王悅零番離殿的名字。
在一護剛跟隨著二枚屋王悅來到這裡的時候,他見到了恢弘的宮殿,更有形形色色的美人迎接他們。
但等到真相揭曉之後,一護方才發現,這不過是二枚屋王悅為了面子,故意搞出來的把戲而已。
二枚屋王悅的零番離殿不大,甚至於非常小,至於那些美人,都是二枚屋王悅打造出來的斬魄刀。
一個死神,只有一柄斬魄刀。
而二枚屋王悅,卻擁有著很多柄斬魄刀,這不由讓一護對這位斬魄刀的創造者,有了全新的了解。
「好了,你現在也看到我鳳凰殿真正的模樣了,想笑就笑吧,但我還是會幫助你鑄造斬魄刀的。」二枚屋王悅板著一張臉,向著一護說道。
一護並沒有笑二枚屋王悅,只是將自己心中的疑問說了出來。
「無論是海燕堂兄,還是老師,都說我這不是真正的斬魄刀,所以,我這到底是什麼?」
一護將背負在身後的斬月取了下來,遞給了二枚屋王悅。
二枚屋王悅接過一護的刀,仔細感知了一番。
最後,給出了答案。
「這種東西,根本就不配擁有斬魄刀的名號!」
「我會幫助你重新鑄造一柄刀的。」
「所以,這柄刀要被毀去嗎?」一護想到了曾經和斬月大叔的種種過往,有些不忍。
二枚屋王悅瞥了一護一眼,「也不一定要毀去,或許可以將其融入你新的刀中也說不定。」(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