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聽「啪」的一聲巨響,百里念雲被狠狠慣在了屋頂上,四腳著地。
「自在地境要都像你這樣就完了,空有內力和體術,劍招和心法你是只會皮毛,比你哥哥難教啊!」
百里念雲不服氣道,「劍招我也是會的,我父親的瞬殺劍法我就練得很好。」
「你父親的劍法自然是好的,但到底是戰場上的人,殺伐氣太重,不適合你啊!」
百里念雲不像百里東君,聽不得別人置喙她父親,「瞬殺劍法可以一招制敵,講求速度,怎麼不適合我了?」
「哈哈哈哈哈,你的性子倒是隨了你娘。」
「您認識我娘?」
「我認識這天下所有人!」
雷夢殺知道,師父他老人家又要開始吹牛了。
「是嗎?那你知道我家專門打掃兵器庫的侍女叫什麼嗎?」
百里念雲,專業拆台二十年。
李長生靜默一瞬,隨即道,「叫小番,對吧。」
百里念雲直接瞪大了雙眼,「你怎麼知道?!」
李長生搖頭晃腦的指了指自己的耳朵,「我聽到的。」
「這樣,你可願拜我為師?」
百里念雲想不通,為什麼這老頭這麼執著於收自己為徒。
「但是我已經有師父了,你們這些人不是都很介意自己的徒弟是否只有自己這一個師父的嗎?」
李長生笑了,「那是凡人,我乃謫仙人,想什麼便做什麼,你就是有十個八個師父我也管不著,但是,今日我就是想收你這麼個小滑頭做徒弟。」
「那……你能教我什麼呢?」
「我有一劍法,名曰:止水劍法,很適合你。」
居然要教她赫赫有名的止水劍法!
百里念云為難的看向雷夢殺。
「趕快拜師啊!這可是天大的機緣!」雷夢殺示意她。
得到了指示,百里念雲才趴在屋頂上磕了個頭,「拜見師父。」
「好!乖徒兒,以後,你就是……雲九。」
「啊?為什麼我是九啊,我不應該是第八個嗎?」
「哈哈哈哈,因為,第八個是你哥哥嘛。」
然後,她就被李先生一拂手給拂了下去,那一瞬間,她看見了同樣被雷夢殺一掌推上來的自家哥哥。
「你叫什麼?」雷夢殺著急忙慌的問。
「雲九,師父,你一點也不吃驚的嗎?」
雷夢殺回想起昨夜李先生的話,「那個小丫頭的天分是極好的,不亞於她哥哥,但是心思太重,我得把她放在身邊,才不辜負了這可造之材。」
他滿不在乎的說:「啊,我早就知道師父他不會輕易罷休的,不過你現在可是香餑餑,可千萬別再找別的亂七八糟的師父了。」
百里念雲擺了擺手,「知道了,有個天下第一和逍遙天境給我做師父,我找其他人做師父幹什麼?」
「哎呀,師父你早就知道了也不知會我一聲。」
「雲九?那百里東君就是老八了,不知道師父會給他取個什麼名字?」
照比百里念雲,百里東君下來的方式就斯文多了,翩翩公子跌足而落。
看見他下來了,眾人忙圍上去,問:「你你叫什麼啊?」
雷夢殺道,「師父從來都是用姓作前綴的,但是你們倆姓百里,師父他一定嫌棄兩個字太麻煩,她叫雲九,你應該就是叫君八?」
說完了連他自己都不信師父會取這麼沒品的名字。
「所以,你到底叫什麼?」
百里東君無奈道,「東八。」
「咦……嗬。」
「對了,師兄們,師父跟我說他活得可久了,這老頭到底活了多少歲啊?」
「其實吧,我們也不知道,去年吧,剛過完他的八十大壽,今年剛過完七十大壽,明年估摸著,也該過百歲宴了,他老人家就這樣出門一張嘴,甭理他。」
雷夢殺抱著胳膊笑,「東八,哈哈。」
百里東君不甘示弱,「雷二!」
「東八!」「雷二!」
「東八!」「二!」
雷夢殺不吱聲了,癟癟嘴轉一邊去了。
蕭若風安慰的拍了拍他肩膀。
行過拜師禮,幾個紛紛離開了,百里念雲跟百里東君告了個別,獨自回房間查看典籍,鼓弄毒藥去了。
《北離禮典》中婚嫁篇第四十二條,凡皇室太子,不得與殘疾之人婚嫁,有礙子嗣。
還有第五十六條,凡皇室太子,娶妃身體需康健,不得有礙子嗣。
還有這條,凡皇室太子,不得娶面容粗鄙醜陋之女為妃,有礙觀瞻,不符皇室威嚴。
所以,如果蕭若瑾想做這皇太子,而不是靠謀權篡位的話,他就必須遵循。
百里念雲找到正在房裡無所事事的百里東君,「哎?師兄,你怎麼在這裡,我剛看到落霞姐姐都已經開始跟柳月師兄學習劍法了,你怎麼還在這?」
百里東君抬頭看了一眼,「師父剛才不是困了嗎?所以我就沒事幹了,而且,你不是也沒人教嗎?」
百里念雲揚了揚脖子,「我才不是沒人教,我特意跟師父告了半天假,查典籍,看看有沒有什麼空子可以鑽。」
百里東君聽到這,翻身坐了起來,「可找到沒有。」
「還真讓我找到了,你看。」說著,就把磚頭還厚的《北離禮典》拿出來,指出來那幾條可行的。
百里東君看著看著就笑了,「可行,太可行了,我們這就去找雲哥。」
說干就干,只不過這次,他們是翻牆進的。
對於他們兩個來說,翻牆是很容易的,特別是牆內人還認識的情況下。
剛落地,洛青陽就來到了他們面前,「找葉鼎之?」
百里兄妹相視一笑,「來找你們小姐的。」
「這邊來吧。」
百里念雲心中慨嘆,不愧是洛青陽,果然話少,怪不得易文君無聊。
見到了易文君和葉鼎之,他們兩個正在月光下聊天呢!
葉鼎之看到我們還挺驚喜,「你們來啦!」
百里念雲給他一個放心的眼神。
「哥哥們,我想跟文君姐姐單獨說幾句,你們要不先迴避一下呢?」
有些事情,還是得她來說,那兩個性子急,容易冒犯到她。
易文君從疑惑到順從的讓洛青陽去一邊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