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爺呀,你看這話就有些諷刺了。」他不太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
「原來是御史大人啊!怎麼?來我們的地審我們啊!」
百里東君背著手。
胡不飛連忙擺手,「不敢不敢,我只是聽說,當日在雕鏤小築以七盞星夜酒大勝秋露白的那個天才釀酒師在此,所以,我特地來討杯酒喝。」
百里東君笑道,「胡御史,我這裡有兩杯酒,一杯敬酒,一杯罰酒,你想喝哪一杯呢?」
「如果你來這裡是為了討杯酒喝的那就走吧!」百里雲初轉著茶杯。
「這小公子和郡主跟江湖上傳說的也不一樣啊!今日一見,一身的鋒銳,倒是跟侯爺有幾分相像啊!」
百里洛陳倒著茶,「他們本來就是我的孫子孫女,難道不該像我嗎?」
他又尷尬的扶著官帽。
「請坐。」
幾人坐下了。
百里洛陳給那御史老頭上了杯茶,結果嚇了他一跳。
「這可是上好的碧螺春,你就用著茶香蓋蓋身上的酒氣吧,要不然你回家不好交代,你家那個可凶得很啊!」
百里雲初靠近百里東君小聲笑道,「他居然還懼內。」
胡御史笑嘻嘻的,「侯爺,您還記得她呢?哎呦,既然侯爺願意同我喝茶,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御史台的正事你還不說一下嗎?」
那老頭卻故作疑惑,扶著頭,「什么正事啊?」
「御史台 有做過正事嗎?」
滿堂大笑。
「你啊你,御史台那群廢物不敢來見我,怕我這個燙手山芋,把你派來,但你這個混不吝的,是一個承蒙父蔭的敗家子,來我這裡打聽,無論是好的壞的,你必然是沒有東西問得到。」
呼不飛給百里洛陳一個大拇指,「侯爺,通透!」
「不過,御史台的算盤怕是要落空了,你不問我卻要講。」
他連忙捂住耳朵,「我不聽,我不聽。」
「你是要讓我,把你的耳朵擰開嗎?」
他著急忙慌拿出紙筆。
「閻王筆,催人命……」
那胡御史連忙打斷,「侯爺,我希望,您說的話,可以不要太多!」
「我這個老人家說話話長,要不東君,你替我說?」
那百里東君便洋洋灑灑說下一段話來,百里雲初忍不住要給他拍手稱快。
「東君,送客!」
百里東君送那御史出去,百里雲初在屋內和百里洛陳喝著茶。
「看來我們此行確實是沒什麼事。要不然也不會派這麼個不中用的來。」
百里洛陳笑而不語。
「只是這天啟城中想要您的命的人太多了,還是要多加防範啊!」
「這不是有小梨花你嘛,我還怕什麼!」
百里東君回來了,找個無人的地方卻告訴她讓她保證自己的安全。
「以我的武功,天啟城中能動我的也就兩三個人,你還是多擔心擔心你自己吧!」百里雲初抱著胳膊走了。
「哎呀!胡御史恐怕有危險!」百里雲初似有所感連忙向外奔去。
卻看到了許久未見的人,葉鼎之。
「雲哥,你怎麼來了!」
葉鼎之看到他們愣了一下,隨即道,「我只是來看看的。」
「你們敘舊,我就先走了。」
百里雲初趕緊把葉鼎之拉進行館裡,「你來天啟怎麼不來找我們。」
葉鼎之笑著道,「我這就走,所以就沒想著見你們。」
百里雲初嘆了口氣,「雲哥,當日之事本就與你無關,你何須自責,況且自從我受傷了,修為瓶頸倒是破了。」
「雲哥永遠是我們的雲哥。」百里東君痛快的說出這句肉麻的話來。
葉鼎之卻「咦」了一聲,「我掉了一地雞皮疙瘩。」
回到了行館,兩人帶著葉鼎之去見了百里洛陳。
「晚輩葉羽之子葉雲見過侯爺。」
「好啊,怪不得成風說你和你父親像,這眉眼神情,果然像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
「爹說?」
百里洛陳笑著指她,「你爹早就發現了,你這小滑頭,還擋著呢!」
正說著話呢,百里雲初隱隱聽到外面有人聲,和百里東君對視一秒,兩人提著劍就閃了出去。
葉鼎之連忙躲了起來,他如今修為不低,做到不讓人發現,也簡單。
正好對上一個太監。
「你們就是百里雲初和百里東君?」
兩人異口同聲,「是又如何?」
百里洛陳卻從房間裡走出來,「東君,雲初,把劍收起來。」
「濁清公公,別來無恙啊!」
那太監行了個禮,「奴才拜見百里侯爺。托侯爺的福,還活著呢。」他的聲音男不男女不女的,實在難聽的緊。
百里雲初忍不住掏了掏耳朵。聽說濁清大監是皇上的身邊人,看來是那個人來了。
「不知道濁清公公今天來找我有何貴幹啊?」
「這就說笑了,奴才哪有資格拜見您吶?」
他緩緩閃到一旁。
只見一個一身玄色龍紋袍的老人,走了出來,應該就是皇帝了。
「跪下。」百里洛陳小聲向後呵斥二人。
百里東君和百里雲初不情不願的跪下,「拜見皇帝陛下。」
「免禮吧!」
「孤早就聽說你這個獨孫英武不凡,今日一見,果然不同尋常。」
百里雲初默默向前一步擋在了百里東君前面。
百里洛陳也打岔,「臣乃戴罪之身,陛下如此見臣,不怕會有不妥嗎?」
「什麼戴罪之身?有人愚昧,受人蠱惑,在我面前參了你一本。你陪孤征戰多年,又鎮守國之西門,怎會有謀反之心啊!你放心,那些污衊你的人,孤一定會重重的懲罰他們。」
百里洛陳卻也向前走了一步,笑了起來,「你啊,演的太假了。」
那皇帝卻做出混不吝的樣子,「哎呀,你既然看破,何必這樣說破呢!」
百里洛陳做出請的姿勢,「屋裡談。」
那濁清目光灼灼的看著李先生。
「許久未見,李先生風采依舊。只是,沒了先生的天啟城,卻顯得有些寂寞了。」
「李長生」笑了一下,「是嗎?比如呢?」
「比如,這一招,就無人可擋了。」
他凝出冰錐直直朝「李先生」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