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就依郡主所言,重審葉羽謀逆一案,由大理寺和琅琊王負責此案。」
那些大臣跪了一地,「皇上三思啊!」
禮部尚書膝行向前,「萬萬不可啊皇上!這件事已經定論多年,貿然提起定然掀起軒然大波啊!」
蕭若風想要說話,百里雲初連忙用內力封住他的嘴。
他瞪著眼睛看著她,百里雲初做出放心的口型。
蕭若瑾已然有些動怒了,他即位雖然沒幾年,但那老臣三番五次駁他的意思,顯然是沒將他放在眼裡。
此時即便他們不說,也能成事,所以再說那兩句做什麼呢,若是說動了別人,平白又遭那蕭若瑾的懷疑。
果然,蕭若瑾一拍桌子,「放肆!這件事情誰再有異議,憋在心裡,等結果出來的時候再說!」
百里雲初感嘆,他果然好算計,結果若是沒有謀逆,那他們也不用受到實質性的處罰。
若是確實謀逆,那這些人的話就會成為蕭若瑾處置她的理由。
不過他的算盤終究是要落空了,她有無論此事成與不成,都能全身而退的能力。
下了朝,那些人卻不像上朝一般,都離她遠遠的,有些人還嘰嘰喳喳指著她不知說些什麼。
百里雲初聽不得這些讓人煩心的話,當即隨便走到一群人之間。
「你們說什麼呢?與我當面說可好?」
結果嚇得那群大臣連連後退。
於是她聳了聳肩,轉身便走。
回到了侯府,百里雲初直奔葉鼎之的住處,她倒是要問問,他究竟有何急事,連這件事都放手不管。
「葉鼎之!」
百里雲初在院子裡找了又找,沒人?
他還沒辦完事嗎?還是說他出去了。
「哥,你見到雲哥了嗎?」百里雲初在院子裡看到了百里東君,就連忙拉著他問。
「雲哥?他不是昨天和你進宮了嗎?」
「他沒回來過嗎?」
百里東君奇怪,「沒有啊!」
遭了,他不會被人擄走了吧?這天底下能擄走他的人能有幾個呢?
首先排除的就是易文君,以他的武功不至於被她的小伎倆關住。
那會是誰呢?難不成他還留在皇宮裡有事不成?他不會要刺殺皇帝吧!
百里雲初晃晃腦袋把腦袋裡這些亂七八糟的想法晃出去。
「雲哥他怎麼了?他是不見了嗎?」百里東君焦急的問。
「他失蹤了,昨天晚上我和他被易文君下毒,被我看出來了,索性將計就計,結果我出來之後就只找到了他留下的證據,沒看到他人,我以為他有什麼要緊事,就自己上朝了,回到府中,他卻沒有回來!」
「或許他只是突然有事還沒辦完呢?若是被人捉走應該不會留下證據吧!」
百里雲初著急的走來走去,「我就是怕他想不開去找皇帝要說法,萬一真是那樣,我們可就有理都說不清了。」
他拍了拍百里雲初的肩膀,「放輕鬆小妹,雲哥他可不是衝動的人。」
對,葉鼎之是不會這麼做的。
百里雲初還是有點不放心,「哥,我今天想再去一趟皇宮,去找找雲哥,萬一他真的是被易文君關起來了呢?」
「可以倒是可以,就是你有什麼理由去呢?你去拜見皇帝也看不到易文君啊!還是得找個好理由才是。」
墨曉黑此時走了進來,「我有個辦法,六皇子殿下不是小梨花的徒弟嗎?不如就以看望徒弟的理由進入後宮,在找理由去見易文君就行了。」
「此方法甚妙,就這樣說。」
「我和你一起去。」墨曉黑拉起她的手。
「好。」
當兩人手牽手一起出現在蕭若瑾面前的時候,他還沒反應過來。
「郡主怎麼又回來了?你們這是?」
「回陛下,臣要回家,突然想到還有一個武功沒有教給六皇子殿下,所以貿然進宮,還請皇上恕罪。」
「無妨,既是找楚河的,那就去吧。」蕭若瑾揮手,「止岸,帶路。」
對於蕭楚河,蕭若瑾一向是比較在意的,他待蕭楚河之心,便如太安帝待蕭若風。
墨曉黑卻沒有動身,「我和陛下有事要說,你先去吧。」
百里雲初點了點頭。
進入後宮,她便被引向皇后所在的宮殿,蕭楚河蹦蹦跳跳的跑出來,「師父師父,我聽說你來找我,是要傳授我什麼好武功?」
「郡主,奴婢便先回去復命了。」
止岸一走,百里雲初就朝著蕭楚河耳語幾句,他露出瞭然的神情。
「包在我身上。」
果然,他笑道,「師父!我帶你去找羽弟弟玩去吧!」
邊說邊拉著她往外走。
終於,兩人趕到了宣妃所在的宮殿。
「宣妃娘娘。」蕭楚河行了個禮。
百里雲初也行了個禮,那易文君卻是惴惴不安的樣子。
她著急的屏退左右,「求您饒了我吧,我沒有在出現你的面前,再也不糾纏你了。」
「雲哥呢?」
易文君愣了一下,「雲哥?他不是走了嗎?」
「你沒有抓他嗎?」
易文君像是想到了什麼,神情有些不自然。
百里雲初一把掐住她的脖子,「說,雲哥去哪裡了?」
「我不知道!」
她應該想到的,只憑易文君,是萬萬不能做出這麼周密的計劃的。
「你是不是還有同夥,雲哥被你們帶到哪裡去了?」
百里雲初漸漸用了力道。
易文君的臉都憋紅了,「我告訴你!」
卸了力道,易文君跌坐在地上一勁咳嗽。
「是一個女人,她說她可以幫我捉住你們,我沒想到她只是為了捉走雲哥!我沒想對雲哥怎麼樣的!」
「那個女人是誰?」
「我不知道,她來的時候穿了一身黑衣,不過我會丹青,能畫出來。」
「畫!」
良久,百里雲初捧著畫像皺眉。
原來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