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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武力壓制,不服不行

2024-09-22 05:09:30 作者: 沈映卿
  「誒!姑娘!」

  那女子駐足卻未轉身。

  「煩請你讓龜奴送壺烈酒上來,再來幾盤上好的點心。」

  半個時辰後,三個女子坐在桌前其樂融融的吃點心,紀槐序身上扎滿了銀針,仍舊癱坐在地毯上。

  「山楂餅太好吃了。」

  「嗯,你嘗嘗這個,這桃酥也好吃。」那青樓女子名喚鹿鳴,此時已經一改慌張,隨意坐在了桌邊。

  只因為沈虞鳶往她嘴裡塞了一個棗泥糕,一拍凳子:「來,坐!大大方方的!吃!」

  一生大方的中國女人哪受得了這個?

  白天不吃飯,晚上就會做餓夢,工要打,飯也要吃啊!

  紫菀一邊吃翡翠卷一邊眼巴巴盯著那壺烈酒:「小姐,我能嘗嘗嗎?」

  「留一盞我一會兒洗銀針,剩下的你隨意。

  紫菀歡呼一聲:「好耶!」

  鹿鳴捏著糕點的手頓了頓,抿著唇露出個極淺淡的笑意。她看一眼紀槐序:「妹妹,這位,與你?」

  「他是我義父。」

  鹿鳴看向紀槐序的眼神變得古怪起來。

  紀槐序閉著眼睛笑:「沈小姐於我有恩,我是何身份,全由她說了算。」

  鹿鳴又露出一個「小情侶玩的真花」的戲謔表情,拍拍沈虞鳶的手:「鳶鳶,你真的是深藏不露。」

  還沒等沈虞鳶說些什麼,坐在地上眼睛還沒睜開的紀槐序淡淡道:「你們初次見面,怎麼就叫上鳶鳶了?」

  「我們傾蓋如故啊,」沈虞鳶走到他身邊收針「不過你要是這麼叫的話,我會讓冬灰把你丟出去。」

  「咳咳咳,我怎敢冒犯姑娘,想來是我性子不討喜,還不夠好罷了。」

  「主要是我胃不好,喝不了綠茶。」

  紀槐序正想說什麼,桌子邊騰地站起來個滿臉通紅的姑娘,紫菀攥著酒杯,眼含熱淚:「不對啊,小姐!你不是最愛碧螺春嗎?小姐!小姐你為什麼不愛了?小姐......你變了!」

  她搖搖晃晃走過去抱沈虞鳶手臂:「小姐!你,你太厲害了!第一次下山就撿到了這麼俊俏的公子,你,嗝,多撿幾個回去,話本里說,養面首起碼要湊一桌麻將。」

  沈虞鳶哭笑不得,反手扶住她的腰肢:「你平日裡都看了些什麼啊?」

  「就,就是你書架上新買的話本子。」

  事實證明能量都是守恆的,因為沈虞鳶臉上的笑容轉移到了紀槐序臉上。

  沈虞鳶一臉恨鐵不成鋼,伸手敲敲她的腦殼:「你呀,好的不學學壞的,真是學壞一出溜,想當初你是多麼天真爛漫的小女孩。」

  紀槐序:嘻嘻。

  沈虞鳶:「現在,你看了我的藏書,你就只能做一個快樂的成年人了。」

  紀槐序:不嘻嘻。

  他呲在外面的牙收了回去,沈虞鳶疑惑的看向他:「笑什麼?」

  紀槐序面不改色:「扎完針有點熱,放出來涼快一下。」

  「那怎麼又不笑了?」

  「有點太涼快了,我現在畢竟還是病號,不能著涼。」

  「哥們,你騙騙我可以,別把自己也騙了就行。還有事沒?沒事起來走兩步。」

  「咳咳咳......」男人捂著胸口,弱柳扶風。

  「有事啊,既然你還有事那我就不打擾了,走了啊。」

  「咳咳咳,突然好多了。」

  沈虞鳶沒搭理他,半抱著滿面酡紅的紫菀走出門,只覺得自己的身影偉岸無比。

  房內紀槐序收了那副柔弱姿態,站起身整整衣襟,鹿鳴低眉站在下首:「公子的來意我已知曉,月章必當萬死不辭。」

  「月章。」紀槐序咀嚼著這個名字,「曾批給雨支風券,累上留雲借月章。好名字。」

  「願死後無名,做遊魂野鬼,不喚鹿鳴。」

  紀槐序從懷裡摸出一塊元寶放在桌上,看著她,一字一頓說的認真:「史書必留,陳月章。」

  女孩低著頭,脊背筆直,鄭重其事的行了一個軍禮。

  「若是遇到什麼難處,拿著這銀子去趙家錢莊。」


  紀槐序走後,她拿起銀元,底下明晃晃印著官印,她悚然一驚,將那粒銀子深深攥進掌心。

  官府門口,空青拿著一袋子錢抱劍而立,殷孽對著鏡子照了又照,冬灰左手上下拋著一塊巨石,右手扛著一個插滿糖葫蘆的草把。

  「小姐,這是......」

  空青看著她懷裡醉醺醺的紫菀,不幫忙也不是,伸手去接也不是。一雙手伸在半空,一秒鐘打了八百輛計程車。

  「喝了點酒,無妨,一會兒在馬車上,我為她施針便是。」

  謝初歲雙手叉腰,仰著頭努力看她:「姐姐!你們去吃好吃的不帶我?」

  沈虞鳶好笑的伸手捏捏她的臉:「哎喲,生氣啦?那怎麼辦?我自罰三根糖葫蘆?」

  冬灰像是得到了什麼指令,一掄草把:「小姐,請!」

  謝初歲睜著一雙大眼,她年歲尚小,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徒,氣呼呼的跳起來,拔下一根糖葫蘆跑到殷孽身邊,扭頭喊:「討厭你!」

  隨後趕到的紀槐序看著這和樂融融的一幕,笑意淺淡。

  人群中的少女好像有某種魔力,只要她在的地方,一切都會和諧而有趣。突然彎腰笑的囂張的少女回頭,朝他招手,脆生生喊他的名字:「紀槐序!快來!我們準備走啦!」

  「嗯。」

  他拎著紙包走過去:「喏,你說很喜歡的山楂餅。」

  少女愣了愣,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接過紙包:「歲歲!看你紀哥哥帶了什麼回來?」

  「山楂餅!我要吃!」

  「誒嘿,是給我買的哦。」

  「我要吃嘛!姐姐最好了,我幫姐姐吃!」

  「那我就勉為其難分你一包吧。」

  「就一包啊......」

  「怎麼回事啊,歲歲小朋友,你不想給你其它哥哥姐姐們分嗎?」

  紀槐序噗嗤笑出聲來,他突然發現,沈虞鳶有一雙很亮的眼睛,像是宮闈之中,那四角的天空里,唯一可以窺見的星子。

  冬灰手裡拋著的巨石落了地,濺起一捧塵土。他手裡的草把懟到了紀槐序面前:「紀公子,來一根兒不?」

  他伸手拔下一根,入口清甜,軟糯微酸,他眯了眯眸:「嗯,好吃。」

  晚霞是孤獨的流雲,告別枯槁的日光,也不見冷冽月暉,無處停泊,流離失所。

  而終有一日化雨,滿身泥濘,歸於人間。

  夜間的客棧再次迎來不速之客,黑衣人探窗而入,就地一滾,落在紀槐序面前,單膝跪地,抱拳道:「公子。」

  紀槐序坐在椅子上翹著二郎腿嗑瓜子,淡淡頷首:「那三個人查的如何了?」

  紀辛強忍著自己不去看那隻一晃一晃的腳:「查清楚了,是蘇家指使的,沒說為什麼,只讓他們毀了馬車中的女子,還特意交代了,不能傷到孩子的性命。」

  「嗤,不傷孩子......」紀槐序諷刺的笑笑「蘇家若是再有什麼動作,不用顧忌,直接動手。」

  「是!」

  「還有,翻什麼窗子,大大方方的直接進,生活哪有那麼多觀眾。實在不行,就說是上門買貨的。到底是什麼刻板印象,讓你們非得翻窗戶,踩屋檐,掀瓦片?」

  紀辛撓撓頭:「師傅都是這麼教的。」

  「呵,所以他現在瘸了一條腿。」

  「呃,是.......您的身體醫治的如何了?」

  紀槐序晃晃悠悠的腳頓住了,想起白日裡,少女捏著銀針,滿臉惋惜:

  「那日我說藥石無醫,並非胡謅,若是要醫治,還需一味天山雪蓮,一味海馬,一味龍涎香,這三味藥,連長庚山莊都沒能集齊,而且製藥成功率極低。

  即便是製成了,以你現在的身體,也承受不住藥力。我如今為你施針,只能暫時緩解痛苦。

  萬事開頭難,不開頭就不為難啊。」

  他抓了一把瓜子給紀辛:「派人去尋天山雪蓮,海馬,龍涎香三味藥材。尋不到便也罷了,若有一日我身死,你們就潛入蘇府,將那老頭也毒死。」

  「這......未免太過武斷。」

  「有人教我,在絕對的武力面前,一切計謀都是徒勞。」

  紀辛恍恍惚惚的揣著一口袋瓜子走出房門,迎面就遇上了一位高挑俊美的公子,殷孽拍著空青的房門:「空青!喝酒去啊!」

  空青拉開房門,一時間,六目相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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