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其他類型> 穿書後我撿主角團發家> 第32章 你可要遭老罪啦

第32章 你可要遭老罪啦

2024-09-22 05:14:30 作者: 沈映卿
  「沈莊主,」男人默默站了一會兒,然後轉身向她拱手「他日我設宴,你會來的吧?」

  沈虞鳶托著腮,慵懶的笑笑:「這可說不準,我原本打算明日就走,誰知還能看到這樣一齣好戲。」

  她拍拍手:「我真的沒想到,還雁門門主,居然有如此之好的演技,今天還真是大飽眼福。這個時代沒辦法讓你成為三金影帝實在是暴殄天物。」

  歸硯笑眯眯的按按手:「過獎過獎。沈莊主謬讚了。」

  沈虞鳶在他笑眯眯的神情中站來,走近他,她比他矮了一頭,冷淡的抱著手臂,仰著頭氣勢卻無端高出幾分。

  纖細的手臂一抬,如玉的指尖輕輕點在他的胸口,看起來輕佻曖昧。只有歸硯知道,微微的刺痛已經透過肌膚傳來,沈虞鳶指尖的銀針刺穿了他的衣襟。

  他不知道那上面是否淬了毒,那點痛感很輕微,但是更強烈的鈍痛卻好像在不知何處發酵。

  「你應該知道吧,林驚鵲是我的病人,我會對我的病人,

  負,責,到,底。」

  眼前的少女看似漫不經心,指尖的銀針卻沒鬆動半分,那處大抵是個死穴,若是銀針再深入幾分,或許他就會沒命。

  於是他臉上的笑意更深了:「那就煩請沈莊主,務必要治好小女的身體,我還雁門必當結草銜環以報。」

  「你最好是。」

  沈虞鳶收了針,利落地轉身:「我們走。」

  回到自己的院子裡時,紀槐序安靜的坐在她身邊,就好像已經很久沒有出現的鉛丹。

  「紀槐序,」她突然開口。

  「我在。」

  「我到底該不該信你。」她的聲音很平靜,像是一望無際的海面下,隱藏著喧天的波瀾:

  「我以為我可以信你的,畢竟你已經沒有多久可活,我才是你唯一的,活下去的希望。是我太自負了嗎,覺得除了我沒有人可以救你。」

  紀槐序摸索著,試圖轉向她:「你是對的,除了你,沒有人可以救我。」

  沈虞鳶伸手捏住他的下巴,把他掰過來:「我在這兒。」

  「沒有人可以,」他又重複一遍「只有你。」

  細白的手從下巴往下移,掐住了他的脖子:「那你告訴我,歸硯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紀槐序順著她的力道微微揚首,溫順又漂亮:「十多年前,他的妻女失蹤,他找了三個月,最終在亂葬崗找到了妻子腐爛的屍體。

  他的女兒不知所蹤,後來他查到了關於陰時女的消息。」

  沈虞鳶蹙了蹙眉,鬆開了手:「繼續。」

  「他想讓我幫他找到女兒。」

  「你沒找到?」

  紀槐序搖搖頭,又點點頭:「你……看出來了。」

  「廢話!」旁人或許不知道,沈虞鳶可是聽過林驚鵲的經歷的,幼年時期被父母賣給了那些人,而歸硯武功高強,氣度不同草莽,無論如何都不會淪落到賣女兒的地步。

  當時在廳堂之上,他甚至不用做出什麼求證,就把林驚鵲認作了女兒。

  「他的女兒,找不到的。」

  那個不知幾歲就喪命的女孩,或許死在毒藥之下,或許死在毒蟲口中,又或者最好的結局,她湮滅在那場大火之中,掩埋在無盡煙塵之下。

  她的一生是燃盡希望的浮灰,為了護她而死的母親,耗盡一生尋找她的父親,尋不見屍體,絕望中又拋不下希望。

  「所以你都查到了?」

  在一片沉默中,沈虞鳶的聲音像是劃開一層窗紙。

  「鳶鳶,」他急切的靠近「我……」

  「我說過不要這樣叫我。」

  「我們……不算是朋友嗎?」

  沈虞鳶一時語塞,低頭看見他微微揚起的臉,唇瓣微張,嬌艷欲滴:「呃,我們,我們是吧?但是,但是……」

  「朋友之間,叫的親密一點,也不可以嗎?」

  「夠了,我們不是在說歸硯的事嗎?」

  「他的事,好吧。我知道你不願被捲入事端,可是,林驚鵲和蔓椒,都是從斯宅出來的,斯宅背後牽扯眾多,涉及到的勢力盤根錯雜……他們已經盯上你了。」


  「斯宅?」

  「對,斯宅一直在搜尋陰時女,讓他們為達官貴人服務。十多年前,毀於一場大火,大火之中,長庚山莊的前任莊主帶走了蔓椒姑娘,在路上遇到了林家兄妹。」

  「斯宅的陰時女,要來做什麼?」

  紀槐序搖搖頭:「不清楚,當年活下來的,就只有他們兩人。但是可以肯定,這件事,有蘇家的手筆,他們靠斯宅,賺的盆滿缽滿。」

  「蘇家?」

  「就是當朝驃騎大將軍,蘇明禮。」

  「哦哦,就是蘇平的主子,是吧。」

  紀槐序不動聲色的掩下唇角笑意:「就是西街那家很好吃的酥餅。」

  「嘖,那還真是……」

  「我去買?」

  「你眼睛不方便,我叫空青去吧。」

  「我可以的,棗泥餅和板栗餅,對不對?」

  「嗯……還要芝麻酥。」

  紀槐序鬆了一口氣,一場信任危機通過兩包酥餅,如此巧妙的化解了。

  事情如此順利,其實她還是相信自己的吧,還默認了自己喚她鳶鳶……

  嘿嘿,我就知道,鳶鳶是相信我的,她只是有點不安,得要更加真誠,更加體貼才好。

  兩炷香後,沈虞鳶坐在椅子上晃悠著腳,指尖捻著酥餅,眯著眼一臉饜足。突然她頓了一下,放下酥餅,一把跳下椅子:「我嘞個一百億,我忘了!」

  紀槐序轉向她:「怎麼了?」

  「歸硯!」

  「嗯?」

  「我銀針淬了毒的啊啊啊!」

  兩個人火急火燎的趕到落沙幫下榻的院子,一把推開門,沈虞鳶氣喘吁吁:「歸硯呢?」

  坐在院子裡美滋滋寫請柬的歸硯茫然的轉過頭:「啊?」

  「還活著,還活著。」沈虞鳶拍拍胸口,鬆了一口氣。

  一旁拿著手帕安慰哥哥的林驚鵲也懵了:「什麼還活著?蔓椒姑娘已經盡力醫治我了,我身體比從前已經好上一些了。」

  「對啊,」歸硯看看林驚鵲,又看看沈虞鳶,一下子緊張起來「我乖女的身體難道還有什麼問題?」

  「她沒問題,你可要遭老罪了。」

  「我很好啊,身強體壯,」他站起來,一擼袖子,曲起手臂開始展示自己發達的肱二頭肌「瞧瞧這肌肉……」

  「咚!」話音未落,他一頭栽倒在地,發出沉重的悶響。

  「啊呀!」這是林驚鵲嚇了一跳。

  「嘖嘖嘖。」這是沈虞鳶抱著手臂搖頭。

  「嘿嘿。」這是林成沒忍住笑出了聲。

  「嗯?」這是紀槐序不明所以的伸手擋在沈虞鳶面前。


關閉
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