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上很安靜。
許江河的話頗有一錘定音的意思。
很多人下意識思考,然後心裡便有了答案。
老班王偉軍再次感到意外。
他以為許江河是要解釋,沒想到會是這麼一句。
這讓王偉軍想起那天在辦公室,許江河也是這樣,抓重點,話到位,讓他無話可說,辦公室的老師都頗為認可。
好小子,這個思維……有點東西啊。
王偉軍看班上氣氛沒啥大問題了,便到此為止,拿著威嚴,說道:
「許江河問的很好,高考能作弊嗎?不可能!所以,我希望這件事到此結束,部分同學調整好自己的心態,模考不重要,只是檢驗,高考才是唯一成敗,接下來時間自習!」
這是直接給態度。
再鬧下去王偉軍就要不客氣了。
郭銘還傻站在那兒,臉火辣辣的。
他沒那個膽子在老班面前放肆,他最多就是在班裡威風。
威風也是因為他是班長,覺得老班肯定是護著他的。
但現在,郭銘不得不垂頭喪氣的回到座位上。
王偉軍本準備念完成績把郭銘叫出去談話,現在改了主意,鬧這麼一出,再把郭銘叫出去,會顯得他有點過分針對郭銘了。
說一千道一萬,都是自己的學生,高考是頭等大事。
所以還是等過個幾天再說。
王偉軍在講台上站了一會兒,班裡很安靜,大部分同學都進入了自習狀態,他悄悄的走了。
結果剛走,班裡就嗡嗡的騷動了起來。
劉丹一副快要憋瘋了的樣子,趕緊回頭,又激動又氣憤的樣子,說道:
「哎哎,許江河,你這次考的也太好了吧?居然進步那麼多!不過那個郭銘是真有病,自己沒考好,還詆毀你,老班都要被他氣死了,這個人是真不行!」
「別管他就是。」
「話是這麼說,但我就是看不慣,他噁心人啊!不過許江河你剛剛站起來的回應我覺得好乾脆,你一句話,全班都安靜了,老班看你的眼神也不一樣了你知道不?」
「也沒那麼誇張的。」
「許江河你又謙虛了是不是?你不用謙虛的,我講真的!」
劉丹一臉認真的樣子。
不過好在這時陶曉嬌用胳膊肘推了推她,小聲的說:「劉丹,你不要再說話了,自習呢。」
「我不講了就是嘛,哎,嬌嬌你這一次居然也進步這麼多,明明咱倆是同桌,上次期末就差幾個名次,可你這次居然把我給甩了,你老實承認,是不是背著我偷偷用功了?」
「你,你要是少說一點話,你也會進步的。」陶曉嬌被劉丹說急了,話都有些小結巴了。
雅座里的許江河看著這兩女生,只是笑笑,而後繼續埋頭。
這次成績在許江河的意料中,看起來進步不小,但只是一個開始,算是許江河給外界的第一個回應。
當初跟徐沐璇絕斷,然後把座位搬到後排角落裡,蒙受了不少的質疑和嘲笑,很多人覺得他是個顯眼包。
現在,部分人改觀了,但又沒完全改觀。
特別是郭銘那幾個,直接詆毀說許江河是作弊。
許江河雖然有所回應,也有點效果,但還不夠,遠遠不夠!
再一個,進步是不小,但水平一般,班裡前二十,也就將將摸到一本線的水平。
所以,等一月後,等下一次模考。
這次時間足,有整整一個月。
許江河有信心直接衝進班裡前十,甚至是更高。
到時候再看那些人還有什麼話可說。
晚自習課間。
一響鈴,班上人就開始衝到黑板那兒看成績了。
劉丹考的不好,但人很積極,甚至還拿著筆和紙,上去把她、陶曉嬌,以及許江河等三人的各科成績名次都抄了下來。
韋家豪一下課就跑過來了,很興奮,嗓門又大:「握草,許江河你特麼的真流弊啊,怎麼考的?我以為你能進前三十就不得了,結果你直接干進前二十了!」
前面不少同學被聲音吸引,回過頭,面容都和善了起來。
有幾個離得近的,破天荒的主動笑著對許江河說道:
「許江河,你這一次確實厲害!」
「許江河,你真的有在用功,我相信你!」
……
許江河自是與人為善,一笑而過。
這時韋家豪突然摟著許江河的肩膀,湊近,莫名的興奮激動,壓低嗓門,說:「許江河,你說,徐沐璇現在是不是後悔死了?」
「啥?」
「徐沐璇啊,她以前不把你當回事,現在你變了,一下子進步這麼多,她肯定心裡不好受的,哈哈,想想我就開心。」
韋家豪真就笑出聲來了。
但許江河卻搖了搖頭,便把話點明:「韋家豪,這沒必要。」
「為啥?」
「我是有進步,但也就五百多分,這成績不算啥。其次,忘了我昨天說的話了?過了就過了。」許江河把講話到位。
前排明顯側耳偷聽著的陶曉嬌還挺可愛的在下意識點著頭。
「話是沒錯,但我這人沒你那麼高的境界,我現在特想看看徐沐璇的臉色,我得瞧瞧她去嘿!」韋家豪搖頭。
「我勸你別。」
「你別管我了,我就不信了還!」
韋家豪說完人就朝著前排去了。
許江河知道講不聽他,便作罷,由他去。
兩人思維不同,所以看問題做事情的方式方法自然也就不同。
韋家豪故作作的假裝從徐沐璇的座位邊路過,然後回頭,盯著看,但眉頭立馬就皺起來了。
徐沐璇坐在那兒,清冷漂亮的面容沒有半點的情緒,在翻著一本讀物,很自在,依舊傲然。
還高冷呢?
還驕傲著呢?
韋家豪來回走了兩趟,湊到了徐沐璇的課桌邊,喊了一聲:「喂,徐沐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