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點半左右,開完班會,出來時許江河是跟齊亦果走一起的,然後就是室友和班上那些個比較活躍的同學,比如班委那幾個,特別是盧瑞。
他們開著玩笑的喊著許總許總,許江河說可別了,馬上連環考就要來了,現在忙著複習頭都大了。
等回到宿舍,齊亦果在扣扣上發來私聊消息,主要內容就是要讓許江河要注意哪些科目,然後哪些老師要嚴一點,有幾位老師她之前幫忙解釋過了……
最後她說了一句,讓許江河實在不行的話去找找史書記和何院長。
許江河說不了,他先搶救一下,實在是過不了,那也就認了,畢竟主要原因在自己這兒。
末了他還開了個玩笑說,都是許總了,掛個科怎麼了?那都不叫事兒。
開這個玩笑是因為齊亦果在主動幫自己出主意,自己不能表現過於清高了,這樣會讓對方感覺不太好。
掛是掛不了的,除非被針對了,要是被針對了那找院長書記也沒什麼意義。
所以許江河是無所謂這些的,另外大學考試,考的是什麼能力?很大一部分就是短時內的突擊學習能力,這是許江河的強項。
至於之前何院長一直讓自己去他辦公室坐坐,現在不能去,包括史書記那兒也不能去,等考完了,要放假了,到時候再去坐坐。
回到宿舍的許江河沒有浪費時間,他爭分奪秒,他求知若渴,他不想掛科。
甚至熄燈後他還從王明輝那兒借來個充電小檯燈繼續加班,這讓晚歸的富哥蘇辰有些尷尬,在宿舍里轉了幾圈後,問趙磊有沒有小檯燈?
趙磊說沒有,然後他去隔壁寢室弄了一個,回來也跟著一起加班。
臨睡前看一下信息,最後還是點開了河豚大小姐的頭像,從理工寺回來後她就沒聲了,但許江河不以為意,估摸著她肯定又在自作自受中。
想想後,發了個晚安過去。
等了一會兒,沒有回,不回算了,許江河直接睡覺。
翌日一早,許江河早起背書,期間看了一眼扣扣,徐沐璇還是沒回,許江河也還是不以為意,所以早安也就懶得發了。
上午去辦公室,中午姚成文把瞿凡領過來了,就是之前被友團踢出局的那位負責友團地推的合伙人。
兩人聊得很投機,特別是瞿凡,一趟交流下來有種強烈的相見恨晚感。
他確實是認可聚團的這一套價值觀,跟許江河接觸後,也明顯是被許江河給折服到了。
但同時,瞿凡身上還是表現出了幾分猶豫感,他畢竟是前競爭對手陣營的,現在要是加入了,會有種降將的感覺。
不過他也說了,其實一開始沒想過要加入聚團的,但有幾個同學一直圈,還有之前友團在金陵時他負責地推的那個團隊在他出局也都先後被排擠出局了,那些人對聚團是很認可的。
再一個,算是關鍵的驅動性因素了,友團目前轉戰滬上,在瘋狂的接觸新的投資人,應對盡職調查時需要對之前團隊夥伴出局一事做出合理解釋,但錢偉傑在這件事上非常虛偽,罔顧事實的大肆編排瞿凡。
瞿凡還是很真誠,很感謝姚老師一直在做他的思想工作。
所以許江河表現的也很真誠,醜話說在前頭。
首先,他是歡迎的,是很期待的,但聚團給不了他之前在友團的待遇。
其次,之前是競爭對手,一線地推是兩方有不少不愉快的接觸,而且聚團在金陵的地推團隊目前很穩定,你想要融入會有很大的挑戰,但現在,有另一個方案,把你之前的團隊重新拉起來,去新的城市開站,用實力和業績說話!
前面許江河說的那些確實是醜話,讓瞿凡的臉色有些難堪,但後面提出方案時,他整個人立馬就不一樣了。
「怎麼樣?我可以給你一天的時間考慮。」許江河廢話不多說。
「不用考慮了,許總!」瞿凡豁然站起,接著,他發現出極強的興奮感,說:「我接受!」
「挑戰會很大的,要是做不出成績……」許江河看著他。
「做不出成績我自己走人!」瞿凡立馬表態。
「這種回答我不喜歡,因為很不負責任。走人?那在這個過程中你對公司資源和市場時機的浪費貽誤怎麼算?」許江河還是看著他。
瞿凡站在那兒,愣住,一時無言以對。
氣氛有些壓抑,或者說許江河此時的氣勢有些壓人,不過很快,他笑了笑,示意瞿凡坐下,說:「你要考慮的,不是做不出成績後你怎麼負責,那沒有意義。我不是不允許你犯錯,我問這個問題,是要你記住一點,你時刻要考慮是怎麼做出成績,做好成績,具備了這個意識,你就能對市場的反饋保持住高度的敏感性,就有預期能力和應變能力!」
瞿凡睜大眼睛,一下一下用力點著頭。
許江河繼續:「第二個,你是有經驗的,很清楚一線戰場沒有太具體的戰術指導可言,出現問題就看誰的調整能力強,但有一點,不要急,不要自作聰明想著有什麼捷徑,在我這兒只有一條捷徑可言,那就是少犯錯!」
講到這兒,許江河開始總結:「第一點是積極,或者說是激情,第二點是踏實,或者說是冷靜!你只要記住這兩點,我相信你不會讓我失望,我也可以告訴你,聚團也不會讓你失望的!」
「我,我記住了!」此時的瞿凡非常激動,呼吸都急促了。
至此許江河也沒再多說,簡單提幾句,讓他先回去想個預案,先提供幾個城市站,再把團隊拉一拉,做好第一步準備再來找許江河。
瞿凡從許江河的辦公室出來,帶上門,他的心情還是按捺不住的一陣洶湧澎湃,這次會面也就半個多小時,但給他的觸動太大,無法形容。
另外,這是他參與團購這個賽道以來,第一次進入聚團的領地,第一次見到曾經勝者的真面目。
「聊得怎麼樣?」姚成文走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