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票肯定是提前訂好的,這學期開學是羅姨送她來報到,國慶回去一次,好像都是她那位表舅媽接送的,對,就是之前羅姨過來提了一嘴的目前在蘇省的廳里的那一家。
「那好吧。」許江河點點頭,也沒再繼續說什麼。
副駕的徐沐璇看了他一眼,須臾後,問:「你什麼時候回去?」
「我啊?我最早也得二十六七,聚團初定是從臘月二十八開始全面休假的。」許江河說。
「哦。」徐沐璇應了一聲。
之後她就沒說什麼了。
正好車進校園,許江河路邊停好,看著她笑著說:「走,去操場散散步,消消食。」
「嗯。」徐沐璇嗯聲,似乎有心事的樣子。
下車後,許江河伸了個懶腰,他很喜歡這種氛圍。
重生到現在,已經快一年了,似乎還是第一次跟河豚大小姐在這樣的氛圍下相處。
跑道上人不算多,畢竟是理工寺,妹子少,所以情侶也就少了。
但球場上人就很多了,足球場籃球場都有人,許江河瞅著,手痒痒了,所以溜了一圈後,路過籃球場,他對著徐沐璇說:「我過去投兩個?」
「啊?」徐沐璇一愣,「隨便你。」
許江河說去就去,就近找個散場,正好球飛過來,他接手就是一個跳投,淦,過橋了。
徐沐璇也沒繼續散步,她找了個離許江河不近也不遠的地方,拍拍石階上塵土,坐下,安安靜靜的看著,思緒有些發散。
許江河本來只是想投幾個,解解癮兒,結果加他正好能分個兩隊。
回頭一看徐沐璇坐在那兒,離得還有點遠,算了,打幾個吧,然後轉球分隊這就開始了。
不過也沒打多久,贏了兩輪後,許江河便撤了。
鞋跟衣服都不方便,但不影響他的實力,大腿妥妥的。
回到徐沐璇身邊,她沒立即站起來,只是抬頭看著許江河,路燈打在她的臉上,問:「怎麼不打了?」
許江河站著沒說話,這該死的俯視角啊。
「啊?不打不打了,鞋不方便,投幾個就得了。」許江河說。
徐沐璇低頭,跟著起身,情緒有些怪怪的,說:「那走吧。」
「行,那再溜達一會兒。」許江河笑著說,跟上腳步。
「不要。」她丟聲。
「咋了?」
「回去了。」
「這才……行吧,回去就回去。」
許江河依她。
這會兒還沒到八點,時候不算晚的。
但河豚大小姐的情緒明顯不太對,許江河有些意外,一時捉摸不透,索性也就作罷。
結果沒兩步,善變的女人突然開始善變了。
「算了,再走一會兒。」徐沐璇突然說,跟著轉身朝著操場跑道走去。
「行,那就再走一會兒。」許江河還是很乾脆。
兩人圍著跑道又走了幾圈,燈光有些暗,周圍時不時有夜跑的人,但因為徐沐璇的情緒不太對,許江河也沒主動說什麼,就一直很安靜。
八點半,她又說要回去了。
回宿舍的路上,她低著頭,步子不快。
許江河看著她的側臉,問:「怎麼了?」
徐沐璇聞聲瞥了一眼,然後臉撇開,搖頭:「沒怎麼。」
呵,這傲嬌味兒又來了。
許江河突然很想笑,然後說:「我明天休息。」
「啊?」徐沐璇一愣,跟著又是一個字丟出:「哦。」
許江河笑,繼續:「明天星期六,我可以休息。」
「那又怎麼樣?」徐沐璇低頭看著地面,情緒有些變化了,嬌氣感很明顯。
許江河還是笑,再繼續:「明天我還來找你。」
這直球打的,河豚大小姐果然不知怎麼接是好了,頓了一會兒後才哼氣:「為什麼要來找我?」
「你說呢?」許江河反問,他是笑。
「我,我怎麼知道,是你說的!」河豚還是哼氣。
這會兒已經要走到她宿舍後門了,樹蔭遮著路燈,不遠處有兩對情侶抱在一起,後門那兒還有幾個哥們兒在花壇那兒拔草等著妹子下來。
氛圍感是有了,很特別,尤其是河豚大小姐明知故問的嬌氣樣子。
「那,那你要不要我來找你嘛?」許江河故作牢騷的問。
「不要!」徐沐璇講這話的時候,臉順帶一撇。
「真不要啊?」許江河問。
「哼~」她哼氣不說話。
好嘛,徐沐璇你這樣是吧?
許江河故意停下步子,然後開始了:「哎?」
「幹嘛?」徐沐璇沒回頭。
不過很快她像是察覺到了什麼,停了步子,回頭看向許江河,結果眼神一對上,她呆了一下,立馬撇開臉,故意不看許江河。
許江河笑啊,幽幽的說:「那,我該…走了~」
下一秒,他跺了一下腳,一副對自己大無語的樣子:「我怎麼又唱起來了!」
「咯咯……」河豚大小姐繃不住了,笑啊,捂著嘴撇開臉卻忍不住的笑啊。
行了,就是現在,許江河一步上前,他其實不緊不慢的,就是給河豚大小姐留反應的時間,但留的不多。
徐沐璇察覺不對,看著許江河走來,那一刻她突然好慌,下意識的咬了一下下唇,小眉頭也擰起來。
「你,你幹嘛?」她急問,人卻呆站在那兒。
許江河不說話,只看著她的眼睛,看她躲閃低頭,走近後動作也是不輕不重的拽了她手臂一下,直接拽入懷裡,輕柔摟住,然後摟緊。
跟著,溫聲說:「半個多月了,就讓我抱一下吧?」
懷裡大小姐整個人都是僵住了,身子緊繃緊繃的,聽許江河說話時她甚至還顫了顫。
她沒說話,也沒推開,就像是傻乎了一樣。
這反應讓許江河也很意外,前世也沒見著她這樣啊?怎麼還顫了呢?
但別說,她是真香啊,那種淡淡的特別的溫香,抱在懷裡的感覺也是真好。
不過很快,河豚大小姐反應過來了,她開始掙扎,推著許江河,人也急了,但話不太利索:「你,你你……」
「別動!」許江河先是這麼一句,跟著小聲:「那邊有人看著呢。」
果然,一生都要體面的大小姐果然溫順了一些,但人似乎更扭捏急麻了,許江河都能感覺到懷裡的身子控不住的在陣陣發緊著。
越是這樣,許江河越是乘勝追擊,他往大小姐的耳邊湊了湊:「中午見你時我就很想抱抱你了……」
「啊……你你,你鬆開啊!」耳根發酥的大小姐似乎都要急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