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知道石冬花生下一兒一女之後,高毅就有點神經質,閒著沒事的時候就各種湊合石冬花,不勝其煩。
可是石冬花就是不理他,之前他就拉扯過石冬花兩次,都沒能得逞,這一次是晚晚正好過來給孩子們送罐頭,就被她抓到了,先護住了石冬花,之後就找了蠍子過去給他教訓。
「這樣人家不能說咱那啥吧?」周大美也有自己的顧慮。
「那你管不著!」石老太太哼了一聲:「你就是對這些人好,他們也是算計你!我看晚晚這麼做沒啥不好的,有的人就是得讓他們不敢動了,才長記性!」
「我看嬸子這話說得對!妹子,你就是善良!」陸母對石冬花的印象很好,自然也捨不得她受委屈。
大家熱熱鬧鬧吃了頓飯。
酸辣爽口的酸菜魚,熱騰騰的大米飯,燉得正好的小雞燉蘑菇,晚晚帶來的罐頭,炒得正好的豆角肉絲,肉沫雞蛋羹……
郎易辭舉杯看向陸康:「陸兄,因為我三年未歸,委屈你們這麼久才能成親,這杯算我自罰!」
「郎兄客氣了。」陸康有些不好意思:「日後就是一家人了,咱就不說這虛的了!」
「好,那麼未來姐夫,你是不是也敬我一個?」
郎易辭話鋒一轉,直接把眾人都逗笑了。
晚晚抬手:「來來來,祝賀雙雙姐姐和陸大哥!」
「大家幹了!」
眾人鬨笑,不像是吃定婚期的飯,反而更像是朋友相聚,嘻嘻哈哈好不自在。
作為未來岳父,這回石冬青是真的喝多了,就連陸康爹娘也有些喝高了。
陸康還算是進退有度,帶著爹娘回去。
郎易辭看樣子也是沒少喝,晚晚抬手將他扶著去了房間,剛進門,郎易辭就摟住她的肩膀:「我沒事!」
「我以為你真喝多了呢,我說呢你的酒量不能那麼差!」
郎易辭還真是微醺,但是還沒糊塗呢,有些粗糙的指尖輕輕摩挲著她的臉蛋:「傻丫頭,我可捨不得你再像之前一樣照顧我一次,心疼死我了……」
晚晚扶著他坐下,給他倒了杯水:「以後也不許喝這麼多酒,嗯?」
「好。」郎易辭就著她的手喝了半杯水。
晚晚也不客氣,直接把剩下的半杯水喝了。
看著她的唇瓣被水浸濕,郎易辭眼神幽暗,伸手給她擦了擦,喉結微微滾動:「慢點喝。」
「我這次釀的果酒有點甜了,不過還算好喝,娘她們今天晚上肯定能睡個好覺。」
「甜麼?」
郎易辭眼神落在她的唇上,輕笑一聲,意味不明。
「不甜麼?」
晚晚看向他。
男人伸手將她圈在懷裡,低頭啄了一下她的唇:「嘗不出來……」
「你……」
不給她再次開口的機會,薄唇覆上她的軟唇,溫柔又克制。
晚晚任由他欺負了好一會兒,舌尖兒都是紅的。
看著她小舌頭都忘了收回的樣子,郎易辭嗓音暗啞:「你可真是……要了我的命……」
伸手把她的嘴合上,將她圈在懷裡平復著心情:「晚寶,真想早點讓你只屬於我一個人……」
「你討厭死了!」
晚晚這會兒總算是回過神了,被他欺負了,還好半天!
她,她舌尖兒都麻了……
壞人!
看著她羞赧得面紅耳赤的小模樣,郎易辭只覺得心都被她填滿了。
「好好好,我是壞人,我最壞。」
伸手把她勾到懷裡,「那就罰我,好不好?」
「罰你什麼?」
「就罰我守在你身邊一輩子,再也不能有別人了。」郎易辭攬著她,「你說,好不好?」
「你這也不算懲罰呀。」
「那你說怎麼才算?」
親了個夠本兒的男人,這會兒好哄得很。
自己的小姑娘,是要寵著的。
「嗯……」
晚晚冥思苦想。
郎易辭看她抓耳撓腮的小樣就想笑,不過也任由她胡鬧:「想出來了沒有?」
「就罰你,以後兩個月不許親我!」
「兩個月不許?什麼時候生效?」郎易辭誇張地苦著臉。
晚晚哈哈大笑:「明天就開始!」
「哦,明天……」
看著他的臉在自己面前再次放大,晚晚心裡那個後悔啊!
我就不應該說明天,我應該說馬上就開始生效的!
晚晚紅腫著唇推開他,起身就要走。
郎易辭哪裡敢讓她就這麼走了,這要是真的就這麼走了,弄不好自己往下都不用見她!
「你給我放開!」
晚晚是真的又羞又氣,主要還是不好意思了。
郎易辭乖乖低頭:「晚晚,我,是我失態了,是我有些情難自禁……咳咳,要不你打我兩下?只要你不生氣,怎麼都行。」
晚晚哼了一聲:「只要我不生氣,怎麼都行,是嗎?」
「是是是,只要你不生氣!」
晚晚伸手勾住他脖子,一口狠狠地咬在他唇上。
「唔!」
眉頭緊蹙,唇瓣的刺痛讓他倒抽一口涼氣。
晚晚哼了一聲,轉身就走了,不過走的時候還是往桌子上扔了一粒淺黃色的丹藥。
郎易辭莞爾,伸手摸了摸染了血的唇:「小狐狸崽子!」
沒事兒就喜歡跟狐狸在一起玩兒,現在越發像個小狐狸崽子了,動不動就要撓人。
舌尖舔了舔腥甜的血,郎易辭沒去拿那顆藥丸。
次日一早,當他紅腫著嘴唇出現在眾人面前時,所有人都懵了。
「小六啊,你嘴怎麼回事?這是讓蚊子給叮了?中秋節前後的蚊子這麼厲害嗎?家裡也沒幾個蚊子啊。」
「嗯,是個挺厲害的小蚊子。」郎易辭微微一笑,並沒有多說。
晚晚看傻眼了。
我不是給他藥了麼!
啥情況!
小三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晚晚。
小蚊子?
說這幾個字的時候怎麼會讓人感覺像是在說晚晚一樣的語氣?這該不會是……
嘖!
突然覺得自己知道了真相的小三意味不明地笑了笑。
晚晚哼了一聲:「祛蚊子的藥我給你的還少嗎?」
「給得不少,可能是不太管用吧?也可能是這蚊子比較厲害。」郎易辭舌尖頂了頂傷處,莞爾。
小崽子,昨天晚上咬自己的時候不是挺凶的嗎?怎麼這會兒害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