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頭再看這故意使壞的小妮子,這會兒正樂得什麼似的,跟個偷腥的小老鼠沒什麼區別。
「也就是我,換了別人早就揍你了。」
郎易辭低笑一聲。
「也就是我,換了別人早就不理你了,三番兩次惹來這麼多的桃花,我還沒跟你算帳呢,幸好這一次上官雲瑤是被我拿下了,不然的話我看你怎麼辦!」
「我哪知道當初救人能救出這麼大個麻煩來,不然的話我就不可能救她,這不是還把你給惹生氣了嗎?真是罪該萬死。」
郎易辭呵呵一笑,眼神寵溺,伸手捏了捏她的臉:「好了,時間也不早了,我們回去吧。」
「你不帶我出去玩兒嗎?」
晚晚笑眯眯。
郎易辭一拍腦袋:「說起這個我倒是想起來了,走,咱們去喝茶!」
「喝茶?」
晚晚不明所以。
這會兒閒著沒事兒喝什麼茶?
郎易辭也不解釋,直接把人帶到了茶館,這會兒茶館裡面確實還有不少人,雖然大傢伙兒今天都在團圓,但是晚上沒事兒了,都愛出來逛逛。喝點兒茶是避免不了的,也是茶館生意最好的時候。
「為什麼突然帶我來這兒?」
「坐下喝點兒茶,聽聽他們在討論什麼就知道了。」
郎易辭輕笑一聲,拉著她,找了個角落坐下。
「哎,你們有沒有去看看?三皇子可真是捨得,那聘禮多得整條街都快擺不下了,恨不得把國庫都給搬空了吧?」
「胡說八道什麼呢?怎麼可能搬空國庫?三皇子是什麼樣的人?難道我們還不知道嗎?搬空國庫是不可能,不過皇上的小金庫怕是保不住了!」
「哈哈,不過要是我們家有這麼優秀的閨女,我也願意呀!」
「可不是,你恨不得自己有這麼好的閨女,到時候還能給你多爭點兒臉,不是嗎?」
聽著眾人的討論,晚晚就知道肯定是送聘禮的事,無論是訂婚禮還是聘禮,這次都是大張旗鼓地送,並且送得全京城都知道的程度。足以見得皇家對自己的重視。
但是……
好害羞啊!
晚晚忍不住捂臉:「阿辭……其實也沒必要弄得這麼大張旗鼓……」
「這樣的話,大傢伙就都知道你是名花有主了,不管是誰想害你或者誰想暗算我,只要是有關男女關係的就都清楚明白了。」
郎易辭對於有些事情跟晚晚的想法是一樣的,既然有些人喜歡搞陰謀,那就把陰謀變成陽謀,全都擺在明面上,無論你想說什麼,咱們都擺在明面上來說不就完了嗎?
「你怎麼不說你是存心炫耀?」
「你知道我是有這個意思的,但是不能明說嘛,所以場面就要大一些了。」
郎易辭喝了杯茶,看向她的眸子深邃中含著點點笑意。
哎呀,這人……怎麼弄得人心跳還有點快呢?
晚晚笑眯了眼睛,順手給他倒滿一杯茶:「既然如此,那就別怪我欺負你了。」
酒要滿茶要半,這可是真的在欺負人了。
郎易辭也不在乎,一杯茶直接遞到她嘴邊,半點都沒有灑出來:「喝一半。」
「憑什麼?」
「就憑一會兒我欺負你的手段比你欺負我的要高明得多,你想試試嗎?」
郎易辭笑呵呵,明目張胆地威脅。
「你……」
看著他那眼神,晚晚就算是再傻也知道他什麼意思了,頓時滿臉通紅,直接端過茶杯一飲而盡,一口都沒給他留。
看著她羞憤的小模樣,郎易辭莞爾。
這丫頭真是……可愛。
正月十五的花燈,終究是因為這幾次爭吵給攪和了,雖然沒有看花燈,但是看著被自己弄回家的這隻大老虎,晚晚心裡也是痛快的。
李小雅一臉新奇:「晚晚,咱們家真的可以養這麼大的老虎嗎?它真的不會傷人嗎?」
「你放心吧嫂子,小黑小白不都是我帶起來的嗎?老虎也是一樣,除非他不想幹了,不然的話就得在咱們家好好待著,要不然我可不給他飯吃。」
李小雅這才安心。
事實證明晚晚說的是對的,接下來的這些日子大家和這隻大老虎相處得相當不錯,雖然這傢伙有點兒嚇人,但是平時還算溫順,尤其是面對跟晚晚不錯的人,那就更多了幾分耐性。
眼看著時間一點點來到了四月初,晚晚還在擔心嫂子是不是快生了的時候,一隻灰撲撲的鷹忽然風塵僕僕地趕了過來。
「這隻鷹怎麼看上去這麼眼熟?」
莫老太太隨口一句,直接吸引了晚晚的注意。
「奶奶,出什麼事了嗎?」
話音未落就看清楚這隻灰色的鷹。
晚晚頓時眉頭一皺,一股不祥的預感湧上心頭。
「是你?」
她伸手。
這隻鷹慢慢落在窗口附近。
「晚晚小祖宗,你親戚家的姐姐有事,就是有寶寶的那個,跟人家吵起來了,看上去不太好,他們要寫信叫你的話太慢了,所以我先飛過來了。」
這隻灰色的鷹是晚晚悄悄安排在石雙雙家附近的,想著萬一要是姐姐有什麼事的話,這隻鷹可以去給自己報信,沒想到還真的用上了。
「出什麼事了嗎?」
「好像是吵架了,然後……」
「快生了,是嗎?」
晚晚話音落下,人已經到了鷹背上,灰色的鷹稍微往下沉了沉就穩穩地托起她。
「晚晚,是不是家裡出事了?」石冬月問道。
「是啊晚晚,需不需要我們趕回去一趟?家裡出什麼事了嗎?」高鳳霞問道。
「是雙雙姐姐可能早產了,好像是跟人吵架了,具體情況我不清楚,但是這隻鷹是來報信的,我現在馬上過去!」
「小姐,我們跟你去!」
四個丫頭紛紛站了出來,就連林忠也不例外。
晚晚搖了搖頭:「這時候你們就別跟著添亂了,都在家裡等我就行,就算是你們去了也需要時間,還不如我先趕過去的好!」
話音落下,人已經隨著飛遠,化作一道流光消失在了遠處。
「真不知道前面又有什麼事等著這孩子,我們偏偏又是個不會飛,不會跑的!」
石冬月滿是擔憂。
「凡是遇到晚必是逢凶化吉,遇難成祥,我們不用擔心。」莫老太太嘴上說著,雙眼卻緊緊的盯著晚晚剛剛消失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