瑤城一中
他們的班級在二樓,窗外的樹葉徐徐的搖著,陽光高照,透過樹葉,照在安靜的呂清晨身上。
他那撒嬌的樣子不會是學我的吧?
沈秋義看著呂清晨用手撐著下巴,眼眸慵懶地看著前方,鼻樑高挺,鼻頭小巧,皮膚白皙,嘴唇粉嫩水潤,陽光透過玻璃照射在她的身上,朦朧到有種不真實感,內心感嘆。
真是從小美到大啊!
「嘿!問你呢!」
呂清晨回神,不好意思的含糊道:「你不是知道嘛,還問。」
沈秋義這次笑的一點也沒有要藏的意思「我確實能猜到,不過這不是想聽你親口確認嘛,顯得我比較重要。」
說著撐著腦袋看著她,挑了挑眉。
呂清晨無奈:「你無不無聊。」
「不無聊啊。」
呂清晨看著她,無奈的笑了笑,實在是不知道她為什麼有種越活越回去了的感覺,比小時候還幼稚,之前還可能藏在心裡吐槽的性格,現在是一點都不藏著了。
說話時的流氓感著實強烈,卻又不惹人討厭,可能確實是小時候的景象太讓人懷念,感性在作祟吧。
「看前面,老師要說我們了。」
沈秋義轉頭。
講台上的老師看著她們,滿臉嚴肅,大聲到:「說話下課說,保持課堂紀律。」
呂清晨聽著老師的說教,卻並沒有被說的感覺,反而想笑,而沈秋義應該也是想到了,努力的在憋著笑。
和她的第一次見面也是同桌,當時的呂清晨活潑的很,拉著她就要交朋友,要一起玩,也是第一節課,同樣的在說話時被抓,而台上老師說的話也是相差無幾的。
班主任是個看著就很強勢的女強人,扎著低馬尾,畫著淡妝滿臉嚴肅,三十多歲的樣子。
她看著台下的同學,簡潔明了的道:「我是你們的班主任,姓洪,教數學,現在都出去搬書。」
有個女同學舉手弱弱的說:「女生也要去搬嗎?」
班主任:「無論男女,都去搬,搬不了太多的,就少搬點。」
女生們:「啊……」
班主任皺了皺眉:「啊什麼啊!在我這,男女都一樣,都去搬。」
呂清晨看著外面毒辣的陽光,皺了皺眉。
沈秋義看著她,小聲道:「不要擔心,這麼多人,每個人拿個二三十本跑一趟就搬完了。」
「嗯。」
同學們紛紛出去,看到其他班的同學也在搬書,但都是男生。
女生們紛紛吐槽:「熱死了,她有病吧,你看別的班,都是男生在搬,哪有女生的事,女生只要享受就好了呀!」
許多女生在附和:「就是啊!好累的。」
也有不同意見的:「也不能這麼說,畢竟就是因為這個社會覺的女生因為身體機能的不同,覺的女生幹事不行,只要相夫教子就好。
而且到現在很多職位都還是覺的女性不能勝任,女性在高層的任職比例十分低,唯有的那一兩個,在背後都可能被說她是靠關係的。
老師是在平等的看待我們,不只重視男生,不會輕視女生,而且她也說了,搬不了太多,就少搬點嘛!」
聽到這,有些比較豪邁的女生已經沖了出去,大喊:「誰說女子不如男!他**的。」
旁邊路過的男同學們聽到這話轉頭一臉懵逼的看著她們。
呂清晨聽到這話笑了笑,看向沈秋義道:「走吧。」
沈秋義慵懶地走在她的旁邊,笑道:「那位同學的思想覺悟十分高啊。」
呂清晨笑了笑,說:「我也覺的。」
搬書是要下樓到學校門口的保安室里搬的,有一定距離。
等差不多到的時候,遠遠就能看到在那認真數書的陸亦辰,以及圍在他旁邊假裝找書的兩個女生。
還不等呂清晨走過去,胳膊就被人輕輕撞了一下。
?
「哎呦~冰塊可真受歡迎哈。」
呂清晨嘆了口氣,拉著她繼續走,說道:「別老叫他冰塊,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叫什麼,而且人家也不冰。」
沈秋義被拉著,也不掙脫,而是揚起了頭:「那是對你。」
「對你也不賴,這麼久不見,應該打個招呼。」
「是是是,好歹還理我一下。」
陸亦辰正數著書,聽到有腳步聲,問道:「幾班的?」
「一班的。」
聽到聲音,陸亦辰抬頭,笑道:「姐姐。」
呂清晨看著他也笑了笑。
沈秋義:……好多餘。
旁邊假裝找書的那兩位女生聽到這句話好奇的看過去,發現來了兩位很漂亮的女生。
陸亦辰指著旁邊角落的那堆書:「那是你們班的。」
「好的。」但是並沒有動。
陸亦辰:「怎麼了?」
呂清晨笑了笑:「你覺不覺的我旁邊這位有點眼熟?」
沈秋義配合的招了招手:「Hi~」
陸亦辰轉頭看著沈秋義。
小麥的皮膚,高挑的身材,甚至比姐姐還高一點,但是不認識的姐姐也不會讓我認,有種熟悉感,但確實又沒見過她。
「姐姐,她誰啊?」
「沈秋義。」
?
陸亦辰皺了皺眉,好熟悉,但真想不起來了,除了姐姐和姐姐的姐姐,我又不認識第三個女生,姓沈的,等等,不會是……
「姐姐,不會是小時候的那個吧?」
「嗯。」
沈秋義挑了挑眉:「哇哦~我還以為你只記的你姐姐呢。」
陸亦辰聽到心裡的答案,驚訝了一瞬就平復了下來,問她:「你怎麼回來了?」
沈秋義:「你這問的什麼問題,當然是想回來就回來嘍。」
見有人來,呂清晨道:「招呼也打好了,那我們就先回去了。」
「好的,姐姐再見。」
呂清晨和沈秋義各搬了三十本書,走了。
回去的路上,沈秋義道:「誒!你注意到沒,他跟你說話的時候都是笑的,到了我這,感覺生怕不能把我凍著。」
呂清晨笑了笑:「是嘛?」
沈秋義:「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心裡清楚的很,你多顏控啊,要不然也不會那么小的時候第一次見到他就想和他交朋友,天天扒拉他。」
「嗯哼,不過他還是很重感情的。」
「我看出來了,畢竟以他的性格,我要是個陌生人,他看都不會看我一眼,更何況說話了,還記得當初剛開始的時候想和同學們玩的事嗎?」
呂清晨笑了笑:「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