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豆大的雨滴不斷地砸落下來,濺起一朵朵水花。
雨中,一個光著腳丫的女孩正緊緊抱著懷中的小女孩在叢林中拼命奔跑著。
她那嬌小的身軀在茂密的樹林間穿梭,濕透的長髮貼在臉上,眼神中充滿了恐懼和絕望。
女孩面色蒼白,渾身布滿了被灌木叢刺傷的痕跡,衣服破爛不堪,顯得狼狽至極。
她的腳底已經被石子割破,鮮血染紅了地面,但她仍然堅持著向前奔跑。
她緊緊地護住懷中的女孩,仿佛那是她生命中的一切。
身後的那些追兵不斷加快腳步,他們的腳步聲越來越近,仿佛要將女孩和她懷中的孩子吞噬。
女孩的眼神中充滿了恐懼和絕望,但她依然堅定地向前跑,希望能找到一個安全的地方躲藏起來。
她氣喘吁吁地跑向山洞深處,直到確定已經遠離了危險,才終於停下腳步,靠在石壁上喘著粗氣。
汗水濕透了她的衣服,但她並沒有在意,而是急忙檢查著懷中熟睡的小女孩。
小女孩只有5歲,她安靜地躺在那裡,似乎沒有受到任何傷害。她輕輕地撫摸著女孩的臉龐,感受著她微弱的呼吸,心中充滿了欣慰和擔憂。
儘管她自己也才僅僅十歲,卻已經承擔起了照顧這個小生命的責任。她用溫柔的聲音輕輕哄著懷裡的女孩。
皎潔的月光灑在了女孩的臉上,她靜靜地坐在石板上,眼神溫柔地注視著懷中的妹妹。妹妹安靜地睡著,小小的臉龐透露出天真無邪的氣息。
女孩輕輕地撫摸著妹妹的臉頰,仿佛在感受著生命的奇蹟。
她微微揚起嘴角,露出了一絲溫暖的笑容,那笑容中充滿了對妹妹的喜愛和期待。她輕輕哼唱著媽媽曾經給她唱過的搖籃曲,歌聲輕柔而婉轉,如同夜空中閃爍的星星般美麗動人。
然而,隨著歌聲的流淌,女孩的聲音漸漸變得低沉起來。
她的眼眶濕潤了,淚水順著臉頰滑落。她想起了小時候,媽媽也曾這樣抱著她,輕聲吟唱著同一首搖籃曲。
那些美好的回憶湧上心頭,讓她無法抑制內心的感動與悲傷。
女孩叫作司徒年,司徒是父親的姓氏。
但司徒也是她最不想要的姓氏。
自己的媽媽是在司徒家當過女傭,卻被人惡意送上司徒家家主的床,隨後便懷上了自己。
司徒一家是咒術界赫赫有名的大家族,但他們十惡不赦,近些年總是亂殺無辜,雖然已經被高層警告過多次,可是司徒家卻當做沒看見。
所以,高層在一眾的建議下做出決定。
將在此對與司徒家有關的一切人員,封殺。
司徒年的母親,在逃離司徒家時,就來到了鄉下,與她現在的「父親」一見鍾情,對方並不介意司徒年的存在,隨後司徒年的妹妹,禪院念出生了。
沒錯,司徒年的父親(禪院甚會)也是從禪院家逃走的,司徒年沒有跟他姓是因為,她覺得自己不配,雖然父母承認自己可以姓禪院,但司徒年還是委婉的拒絕了,並講道如果以後有需要會使用這個姓的。
可是……家裡卻來了不速之客,司徒年驚恐地瞪大雙眼,看著剛剛采完菜的媽媽被捅穿腹部,鮮血染紅了白色的床單,媽媽痛苦地倒在床上。
而禪院甚會則奮不顧身地沖向那群人,試圖阻止他們。他揮舞著手中的刀並施展咒術,與敵人展開激烈搏鬥,但最終還是不敵對方的人數和武器優勢。
就在這時,禪院甚會突然轉身,用盡全身力氣將司徒年推向門外,並大聲喊道:「快走!」他的眼神充滿了堅定和決絕,仿佛在告訴司徒年要保護好自己和妹妹。
司徒年淚流滿面,她知道這可能是最後一次見到爸爸媽媽了。她緊緊抱住懷中的妹妹,轉身向外奔去。
可她回頭看時,那曾經充滿了歡聲笑語、溫馨無比的家,此刻卻被熊熊烈火無情地吞沒。
火焰如惡魔般肆虐著,貪婪地吞噬著一切,將整個房子籠罩在一片熾熱和黑暗之中。
濃煙滾滾,遮蔽了天空,讓人無法看清眼前的景象。
火舌舔舐著牆壁,窗戶玻璃破碎,發出清脆的聲響,仿佛是房屋在痛苦中的哀鳴。
然而,身後的敵人並沒有放過她們。他們緊追不捨,不斷逼近。司徒年拼盡全力奔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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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9年11月7日晚上8點32分
司徒家覆滅…………
可是……為什麼要搭上我的家人
明明我們沒有關係……
寒冷的冬季,凜冽的寒風吹拂著大地,帶來刺骨的涼意。司徒年緊緊地抱著禪院念,將她小小的身軀護在懷中,仿佛要用自己的體溫溫暖整個世界。她小心翼翼地調整著姿勢,儘可能讓禪院念感受到更多的溫暖。
司徒年的眼神充滿關切和擔憂,她時刻關注著司徒念的狀況,生怕她受到一絲一毫的寒冷侵襲。她用溫柔的聲音安慰著她:「別怕,姐姐會一直陪著你,不會讓你受凍的。」她輕輕撫摸著禪院念的頭髮,給予她無盡的安撫。
寒風依舊呼嘯,但司徒年的心卻充滿堅定。她知道,只要有她在,禪院念就一定能度過這個嚴寒的季節,她願意付出一切,只為保護妹妹的安全與健康。
終於她們迎來了新生的第一縷陽光。
「陽光,暖暖的……念念喜歡」禪院念稚氣的言語傳入司徒年的耳朵里。
可禪院念的肚子卻咕咕咕的叫著,她捏著姐姐的衣角道「姐姐,念念肚子餓……」
食物………
「嗯,姐姐出去給你找吃的,你待在這不要動好不好」司徒年摸了摸念的頭。
司徒年的警惕性非常高,她害怕那群人再次出現走之前還特地的設下陷阱。
在樹林中,一隻小兔子啪嗒啪嗒的跳著,它似乎聞到了什麼便發現前方出現青菜。
它直接上前吃去,可下一秒它的頭上出現捕捉網,司徒年看著已死的小動物。
「大豐收呀」司徒年笑嘻嘻的回到山洞。
她拿起一旁的木頭開始最原始的方法鑽木取火,火生起來後,她便激動的烤著兔肉,一旁的禪院念看到後在一旁鼓掌道「姐姐好厲害」
司徒年看著自己那隻不斷起火而起水泡的手,不禁露出一絲苦笑,但她還是默默地將其收了起來。
這時,她看到火上的肉已經熟透了,於是她小心翼翼地用手撕下一小塊,發現肉塊還帶著滾燙的溫度。
她輕輕地吹了吹,試圖讓它冷卻一些,然後溫柔地將這塊肉送到了禪院念的嘴邊。
但是司徒年看著眼前這一點點的肉,心裡一陣發酸,她知道如果兩個人都吃的話肯定吃不飽,於是她決定把這些肉留給妹妹。她勉強擠出一個笑容,對禪院念說:「姐姐不餓,你吃吧!」然後她輕輕地摸了摸禪院念的頭。
希望她能安心地吃肉。
希望她能平平安安的長大。
無憂無慮的生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