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中秋宴會上,安妙薇拿出了一件罕見的寶物,驚艷四座,出盡了風頭。這讓丞相之女蘇雨柔嫉妒得發狂,她心中的怨恨如野草般瘋長,決定設計一場陰謀來陷害安妙薇。
於是,蘇雨柔開始在各種場合故意散布關於安妙薇的謠言。
她在貴女的茶會上,裝作不經意地提起安妙薇,帶著虛假的笑容說道:「你們可別被安妙薇那副柔弱的外表給騙了,我聽說她徒有其表,實際上心思深沉得很,整天想著攀附權貴,謀取更高的地位。而且啊,她私下裡的生活簡直荒淫無道,毫無廉恥之心。」她的好友都紛紛附和,深信不疑。
在一次賞花宴上,她又湊到一些大臣夫人耳邊,輕聲細語卻又故意讓旁人聽到:「我看那安妙薇,野心勃勃,不知道使了什麼手段才得到聖上如今的關注。據說她經常在夜間與男子私會,行為放蕩不堪。」
不僅如此,蘇雨柔還買通了一些百姓把北堂淵說成是安妙薇的裙下臣,到處宣揚:「你們知道那北蒼大皇子北堂淵吧,居然也被安妙薇迷惑,成了她的裙下之臣,對她言聽計從,真是令人不齒。」
這些流言迅速在民間中傳播開來,讓眾人對安妙薇的印象大打折扣。
之後,在一次宴會上,蘇雨柔買通了安妙薇身邊的一個侍女,故意將安妙薇衣服弄濕。趁換衣之際,偷偷地將一件珍貴的宮廷禁物放入了安妙薇的衣襟內。
那是一隻刻有皇室印信的手鐲,只有皇帝的嬪妃才有資格佩戴。
隨後,蘇雨柔故意在一次重要的宮廷聚會上,安排了自己的心腹。當眾人正沉浸在歡樂的氛圍中時,那個心腹突然大聲驚呼:「這是什麼!」
眾人的目光瞬間被吸引過去,只見她指向安妙薇的衣襟處,恰好露出了一點寶石的鐲子。
「此物看著像皇家妃嬪才有資格佩戴的玉鐲!」
「這安妙薇竟然敢私藏禁物,膽子也太大了!」一位貴婦驚訝地捂住了嘴。
「看來之前的傳言不虛,她果然心思不正,如此荒淫無道之人,做出這種事也不奇怪。」另一個大臣的夫人附和著,眼神中充滿了鄙夷。
「說不定她早有預謀,想要藉此引起皇室的注意,真是不知天高地厚。聽說那北蒼大皇子北堂淵,竟也被她迷惑,簡直是我們東郡的恥辱。」有人在一旁添油加醋地說道。
而此時的蘇雨柔正躲在暗處,得意地看著這一切,心中想著:「安妙薇,這次看你怎麼翻身。」
這時,只見一位身著華服、身姿挺拔的男子穩步走了過來,他劍眉星目,面容俊朗,渾身散發著與生俱來的尊貴氣息,此人正是東郡太子東方璟。
他把目光投向安妙薇,似乎對此事也極為掛懷,眸中隱有深究之意。
安妙薇垂眸看了一眼衣襟處,微微一笑,並未慌亂,她迅速將那件宮廷禁物放入了寶鏡中,然後從寶鏡中拿出了一隻鐲子。
眾人看到這個鐲子後,皆是一驚,因為這乃是北蒼先皇后的東西。
此鐲曰鳴鳶,其鐲身之上刻有精細的鳶鳥圖案,而最為神奇的是,每當遇到危險或是佩戴者強烈的意願驅使時,鐲內竟能發出鳶鳥的鳴叫聲,清脆而嘹亮。
在戰場能夠憑藉其獨特的聲音為士兵指明敵軍方位,干擾敵方戰馬,還能鼓舞士氣、加速傷者痊癒,是難得的寶物。
「明薇公主,這鐲子你從何得來?」東方璟看到鳴鳶鐲眼前一亮,忙問道。
安妙薇微微行禮,說道:「太子殿下,這鐲子乃是一位故人所贈,此物有何不妥嗎?」
旁人聽了,紛紛交頭接耳,竟有人以為是北堂淵給她的。
東方璟皺了皺眉,說道:「此事還需仔細調查,不可妄下定論。」
東方璟凝視著安妙薇,心中暗自思忖:這女子遇事這般鎮定自若,手中還有如此奇珍異寶,實在令人好奇。
她的故人究竟是何方神聖,能贈予這等寶物?想到此處,東方璟對安妙薇的興趣愈發濃厚,暗中開始留意她的一舉一動。
蘇雨柔一心愛慕東方璟,此時看到他對安妙薇的關注,心中妒火中燒,貝齒緊咬下唇,幾乎要咬出血來。
她的雙手不自覺地攥緊了手中的絲帕,那精緻的帕子都被揉得皺巴巴的。眼神中充滿了怨恨和不甘,狠狠地瞪著安妙薇,仿佛要用目光在她身上戳出幾個洞來。
宮廷聚會風波過後,安妙薇深知自己在宮中處境艱難,必須擁有自己的勢力才能自保。於是,她想到了讓外祖的舊部江義幫她組建自己的勢力。
第二日她找到了江義,將心中想法和盤托出。
江義聽聞安妙薇要開一座供女子享樂的清館,眉頭緊皺,連忙說道:「公主,萬萬不可啊!這清館之事,實在有損您的名節。」
安妙薇神色堅定,目光中透著決然:「江義,如今民間早已傳遍我荒淫無度的流言,我又何必在乎這一樁。況且,這清館中多是男子,藏匿幾個能人志士也方便行事,於我們的計劃有益無害。」
江義仍一臉擔憂:「公主,即便如此,此舉風險太大,萬一被有心之人抓住把柄,後果不堪設想。」
安妙薇輕輕拍了拍江義的肩膀,安撫道:「江義,我意已決。
我們如今身處困境,若不主動出擊,只會更加被動。這清館看似風月之所,實則是我們獲取情報、積攢力量的絕佳之地。
你我都清楚,若想在這風雲變幻的局勢中生存,必須有所行動。」
江義沉思片刻,終是被安妙薇的決心所打動,長嘆一口氣:「公主既然如此堅決,老臣自當全力相助。只是公主千萬要小心行事,莫要讓自己陷入危險之中。」
安妙薇微微一笑:「放心吧,江義,我心中有數。有你相助,這鳳傾閣定會成為我們扭轉局勢的關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