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堂淵在蒼雲叟的精心醫治下,傷勢日復一日地漸漸好轉。終於,他能夠自如地下床走動,身體也逐漸恢復了往日的力氣。
這一日,明媚的陽光透過雕花窗戶,如碎金般灑落在房間裡。北堂淵和安妙薇在庭院中的小徑上不期而遇。
北堂淵輕輕開口,聲音猶如微風拂過琴弦:「妙薇,這段時間,辛苦你了。」
安妙薇微微低頭,聲音柔如燕語:「你能好起來,便是萬幸。」兩人之間的氣氛雖不再像從前那般劍拔弩張,但仍隱隱透著一絲生疏。
北堂淵忍不住走近安妙薇,抬手想拂去她額前被風吹亂的髮絲,安妙薇卻下意識地後退了一步,腳下一個不穩,竟踩到一塊鬆動的石頭,身子猛地向一旁的池塘傾倒。
北堂淵眼疾手快,一個箭步衝上前去,一把攬住安妙薇的腰,將她拉了回來。
安妙薇心有餘悸,臉色微微發白。北堂淵關切地問道:「可有傷到?」
安妙薇定了定神,說道:「無礙,多謝了。」但她的眼神卻有些躲閃。
北堂淵的手緩緩放下,臉上閃過一絲失落,他接著說道:「妙薇,我知道過去我有許多做得不好的地方,讓你傷心失望。但我真心希望我們能回到過去。」
安妙薇抬起頭,眼中透著一絲迷茫,似那濃霧中迷失的小鹿:「北堂淵,經歷了這麼多,我已不知該如何面對你。」
北堂淵長嘆一口氣,宛如秋風中飄零的落葉般無奈:「沒關係,我會給你時間。我相信,終有一天,我們能化解所有的誤會和隔閡。」說罷,他看向安妙薇,柔聲道:「我送你回房吧。」
安妙薇本想拒絕,但北堂淵卻不容她多說,輕輕拉起她的衣袖,緩緩向房間走去。一路上,兩人都沉默不語,只有微風輕輕拂過,撩動著他們的衣角。
到了房門前,北堂淵停下腳步,深情地看了安妙薇一眼,說道:「好好休息。」隨後轉身離開,留下安妙薇望著他遠去的背影,心中五味雜陳。
……
這一日安妙薇正在熱鬧的集市上為王府採購一些物品,突然感覺身旁一陣風掠過,隨後就發現自己腰間的玉佩不見了。
她身旁的侍衛正要去追,安妙薇卻抬手制止,目光敏銳地朝著一個方向看去。只見一個身形瘦小的男子正靈活地在人群中穿梭,正是那個偷了玉佩的小偷,名叫司徒宴。
安妙薇不動聲色地跟了上去,來到了一個偏僻的巷子。司徒宴以為自己已經擺脫了追蹤,正得意地拿出玉佩端詳。
安妙薇緩緩走出來,說道:「這塊玉佩於你無用,還給我,我可以不追究。」
司徒宴先是一驚,隨後露出痞笑:「到了我手裡的東西,哪有還回去的道理。」
就在這時,突然一群黑衣人沖了進來,將他們圍住。
司徒宴臉色一變,低聲對安妙薇說:「這些人可不是善茬,看來今天咱倆都麻煩了。」
安妙薇卻鎮定自若:「你若助我擺脫這些人,玉佩便歸你。」
司徒宴咬咬牙:「好,成交!」
他一個閃身過去與黑衣人展開激烈搏鬥,就在局面逐漸占優時,突然傳來一陣古怪的笛聲,黑衣人聽到笛聲後迅速撤離。
司徒宴把玉佩遞給安妙薇,說道:「這東西還是還給你吧,其實我偷它是為了引你到這來。」
安妙薇疑惑:「為何?」
司徒宴正色道:「有人讓我把你帶到這,說你能救我妹妹的命。我妹妹身患怪病,那些大夫都束手無策。我實在沒辦法,才出此下策。
安妙薇微微皺眉:「是誰讓你這麼做的?」
司徒宴搖搖頭:「我不知道,只收到一封匿名信。信上的字跡很奇怪,像是某種暗號。」
這時,安妙薇的侍衛終於循著蹤跡找了過來。
安妙薇若有所思地說道:「先回府,此事從長計議。」
回到府上,安妙薇派人去接司徒宴的妹妹,但隨後有下人來報,說有人搶了先,他的妹妹被人劫走了。
司徒宴急得團團轉,請求安妙薇幫忙。
安妙薇發現自己房間裡多了一封神秘的信件,信上畫著一個奇怪的圖案,像是一個古老的家族徽章,似是在寶鏡中見過。
安妙薇緊盯著那封信上的圖案,大腦飛速運轉,試圖從記憶中搜尋出與之相關的線索。一旁的司徒宴心急如焚,「安小姐,求求您一定要幫我找回妹妹,她是我在這世上唯一的親人了。」
安妙薇安撫道:「你先別急,既然此事因我而起,我定會盡全力相助。」她轉身吩咐侍衛加強府中的防衛,並派出人手去調查那奇怪圖案的來歷。
……
與此同時,在凜安國王宮中,皇后端木蓉戴著面紗坐在華麗的寢殿中,臉上露出陰惻惻的笑容。「哼,安妙薇,這次看你如何逃脫我的手掌心。」
安妙薇這邊,經過一番調查,終於從一位老嬤嬤那裡得知,這個圖案似乎與一個早已沒落的端木家族有關。端木家族曾經權傾一時,但因捲入宮廷爭鬥而沒落,傳說他們掌握著巨大的財富和不為人知的秘密。
「難道是這個家族的餘孽在背後搞鬼?」安妙薇心中暗想。
此時,又有消息傳來,有人在城外的一座廢棄破廟中發現了疑似司徒宴妹妹的蹤跡。
安妙薇帶著江義和一隊侍衛與司徒宴迅速趕往那座破廟。破廟內陰森恐怖,瀰漫著一股詭異的氣息。他們小心翼翼地搜索著,突然聽到一陣女子的哭聲。
司徒宴激動地朝著哭聲的方向衝去,安妙薇連忙跟上。只見一個佛像後面,姬無痕的妹妹被綁在椅子上,嘴上塞著布條,眼中滿是驚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