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容錦聞言,急忙閃身出了空間當中,整個神跡都在微微顫動,無數細小的牆塊滾落,激起陣陣灰塵,這裡馬上就要塌了!
「該死。」
唐容錦將小紅利落丟進空間當中,將腳下的逍遙步運到極致,極速向外面跑去。
「哄----」
前腳剛剛踏出,身後的巍峨大殿就已整個坍塌,激起的灰塵鋪天蓋地,整個空間成了霧蒙蒙的灰色。
「老陳!」
「團長!」
「別救人了,快跑啊!」
從前一波魔獸狂潮中倖存下來的人們大概也不會想到,自己捨生忘死去往那神跡當中,卻空手而歸,甚至葬身於此。
唐容錦淡漠地望著眼前的景象,人為財死,鳥為食亡。
轉身,頭也不回的離開了此地。
還有大半個月才到家族比賽的時間,她要去再干點兒別的事消磨下時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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傭兵大廳內,一個絕美的女子踏門而入,立馬吸引了眾多傭兵的注意。
「吁~」
這傭兵團就是男人窩,平常女傭兵都很少見,能見到的也都是能一個打十個的母老虎,哪裡見過這麼絕美的姑娘。
唐容錦只當沒聽到,卻暗自頭痛,看來下次出門,還是易一下容吧,頂著這般容貌出來屬實是不方便。
「你好,我要註冊傭兵。」
唐容錦雙手放在前台之上,對著前台女子說道。
「好的,新註冊的傭兵要繳納一金幣的註冊費呦!初始級別為B級,後續根據您接收到任務的難易等級與完成情況可以進行升級呦!」
女子彬彬有禮,臉上始終掛著禮貌地職業微笑。
「什麼?這小女娃竟然要註冊傭兵?」
「小妹妹,聽大哥一句勸,這傭兵可不是鬧著玩的呀!」
「對啊,這任務都兇險萬分,你一個小姑娘怎麼能應付的來?」
「呦,你們怎麼這傭兵當得久了,同情心泛濫了?這等顏色的女子,怕是那青樓都要搶著要,來這兒莫不是來拓展業務的?」
唐容錦對幾個關心她的傭兵露出溫柔的笑意,「幾位大哥不用擔心,我應付的來。」
說罷掏出一個紫金幣遞給了女子,「我只有這個,可以嗎?」
唐容錦略微窘色,她這太富有有事也不是好事情啊!
好傢夥!拿紫金幣來註冊傭兵!
圍觀的傭兵們看傻了眼,這別是哪個大家族的小姐來體驗生活的吧?
前台女子卻依舊保持著得體的微笑,接過了唐容錦遞來的紫金幣,反手遞給了她一枚徽章。
「這是B級傭兵的徽章,請您拿好。」
唐容錦道過謝,便大步走出了傭兵大廳。
現如今神跡之旅已經結束,也不知道長陵怎麼樣了,她還是去看一眼吧。
穿過森林外圍,落日小鎮的雛形已展現在唐容錦的眼前,這就是颶風傭兵團的根據地。
唐容錦逮住了門口閒逛的傭兵,「您好,請問長陵在嗎?」
「噢噢,您是來找少團長的嗎?少團長現在可能沒有時間接待您,團里的骨幹都在後院為團長憂心呢。」
這傭兵也是個實心眼,還不知唐容錦身份,就什麼都往外說。
聞言,唐容錦眸子暗了暗。
「團長的傷勢還沒有治好嗎?」
「唉,別提了,少團長捨生忘死,從那神跡當中尋來了幾分藥引,用到團長身上後,卻似乎作用不大,甚至還有些許的排異反應......」
唐容錦不等傭兵說完,留下一句謝謝後便往後院衝去,長陵這孩子人不壞,很合她的口味,既然決定深交,那麼他有困難,做姐姐的自然要盡一份力。
一進院子,便看到數十人圍繞在屋門前,有的反覆踱步,有的直直愣神,而地上坐著的,不就是長陵嗎!
少年神色暗淡,雙眼通紅,頹然地跪坐在地。
「長陵。」
唐容錦緩步上前,由此看來,情況可能真的不容客觀呀。
「姐姐,你怎麼來了。」
長陵見是唐容錦,眸子亮了一瞬,眼中的淚水漸漸又蓄滿了。
「都是長陵沒用,父親他......」
話音未落,房門被從里打開,一藥師打扮的老朽從中走出,渾濁的雙眼望來,對眾人搖了搖頭。
「老朽已經盡力,團長怕是......時日無多了。」
「什麼!怎麼可能!」
「團長!」
門外颶風的骨幹聞言,紛紛衝進了內室當中,五大三粗的漢子們竟也都紅了眼。
長陵眼中的光亮徹底熄滅,「都怪我,都怪我......」
「我能去看一看嗎?」
唐容錦輕聲道,她是前世的巫蠱咒術第一傳人,毒醫本一家,一手醫術也是出神入化,只是沒什麼機會使用,話又說來,這一世她也算是一名四重治癒師,說不定還有些辦法。
「女娃,老朽我都沒有辦法,你進去能有什麼用?」
老頭眼神不屑,斜眼看著她,似乎覺得她在侮辱他的醫術。
「姐姐,你有辦法嗎?」
長陵卻滿眼希翼。
「我也不確定,我要先去看一看具體情況。」
唐容錦抬腿向內屋走去,現在情況可不能再拖了。
「哼,我看你能治出什麼花兒來。」
老頭兒依舊滿臉不屑,跟著唐容錦進了內室。
床幔之上,一個中年男子緊閉雙目,滿臉黑灰,嘴唇烏紫,如此明顯的中毒之兆。
眾人見唐容錦走進來,很有默契地紛紛後退,為她讓出了一條路。
將手搭到了中年男子的手腕之上,唐容錦緩緩地閉上了眼睛。
「哼,我就說你這小女娃兒懂什麼?將手指搭人手腕兒上幹什麼?不會是不懂裝懂在裝模作樣吧!」
靜悄悄的內室卻無一人搭理老頭兒,不免有些尷尬。
床前的唐容錦微微蹙起了眉頭,這毒,到竟有些像前世的眼鏡蛇王毒!
「團長是怎麼中毒的?是被蛇咬了?還是在蛇窩附近中的毒?」
「是了是了,團長是出任務時被蛇咬到了,那蛇僅是低階魔獸,原以為不打緊,沒想到......」
男子說著說著竟落下幾滴淚,上前掀開了中年男人的衣袖,只見其小臂上赫然有兩個血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