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我兩千塊錢。」
凱莉看著兒子要錢，凱莉曾經背著三個兒子去做了環保工人，不是為了錢是為了活動活動筋骨。一次偶然的機會路過兒子開的工廠，看見在招保潔員，看見開出工資也不低，保潔員咋還罵罵咧咧，有點不理解。
凱莉便報名進去一看究竟，一報名才知報名費是兩千塊錢。凱莉為了兒子的企業一咬牙報名了，可是當時沒錢，第二天再來。
「你要錢幹什麼？」兒子問。
「我要去當保潔員！兩千塊錢是報名費！」
「哪家單位招保潔員要報名費兩千塊錢？」
「您說呢！長能耐了！」
凱莉先去辭了環保工人，再去報名保潔員，招工辦要求先交報名費兩千元，凱莉要收據。
「這報名費給我開個收據。」凱莉手裡拿著兩千元錢。
「收據沒有，干滿三個月自動退到你的帳戶也就是工資卡里。」
「你們等著！」凱莉不服氣卻也無奈，不情願的交了兩千塊錢。
招工辦隨即打了一個電話，過來一位女士，把凱莉領走。
這位女士領著來到一辦公室，說：「你想干輕一點的還是重一點的？」
「保潔員還分輕活重活？怎麼說？」
「輕活就是在這樓擦桌子抹凳子，每個月五千塊錢……」
「不是一個月八千嗎？怎麼到你這裡就到了五千？」
「八千！可能嗎？這辦公樓總共二十四層六個保潔，十八層租給外單位，你們也就一人一層，兩個小時就打掃完了你想想八千可能嗎？五千都多！」
「招不起就別招呀！既然說了就得兌現！」
「招工不這麼說你們能來嗎？」
「你貴姓？你負責什麼工作？」
「我姓旬，叫我旬主管就行！」
「麻煩你帶我去看看，我負責哪一塊！」
旬主管站起來領著凱莉去了十六樓，進了一大工作車間，車間裡靜悄悄的，進去一看才看清楚，有一大水池子裡面泡的應該是工作服吧！
「你跟她們一起干吧！」
「就這活！不是保潔嗎？這也不是保潔的活！」凱莉說。
「真正的保潔一個月兩千五百塊錢？公司就這麼規定的你愛干不干？」旬主管說，「就是不想干也得干滿三個月。」
「憑什麼？我賣給你了！」
「合同，你都簽了，現在不想干可以賠償公司損失每個月八千，違約金九百六三個月。」
「干滿三個月呢？」
「每個月工資五千，那些賠償金違約金都不存在了！」
「好，我干！」凱莉說，「我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能耐了！」旬主管一瞪眼一咬牙，給了凱莉一巴掌，「臭寶潔，不給你點厲害你還知不道天高地厚了！幹活去！」
凱莉來到那五人跟前坐下來，旬主管看了看走了。
「你是哪裡人？」其中一個問。
凱莉看了看這五個人都仿佛年紀，說：「我就是坐近的。你們都是看了GG被騙進來的？」
「是，俺都是從鄉下來的，為了兒子買樓買車娶媳婦都拉了一屁股債，不掙點能行嗎？」說話的姓王。
「說好的八千到了旬主管就成了五千，俺都幹了一個半月了還沒見一分錢。」這位姓李。
「別說了！旬主管又來了！」
旬主管氣勢洶洶的走了過來。
「你們都把手裡的活放下，公司明天接待重要客戶，你們去把客廳打掃一下！就是舔也不能有一粒灰塵！」
凱莉還想說什麼被孫大姐拉住。
「客廳在哪裡？」凱莉問。
「總裁辦公室下面。」
凱莉沒再說什麼，兒子永南是技術總裁，總企業的副總裁，那肯定是要參加的，無論如何絕不給兒子丟臉。
「怎麼才來，我等你們半天了！把這裡的桌子凳子，通通給我擦一遍，最後還得把茶杯子刷乾淨。」旬主管大聲嚷嚷。
凱莉瞪了一眼旬主管，走了進去。
「那位，新來的那位你叫什麼名字？」
「我，我叫凱莉。」
「你為什麼瞪我！」
「你為什麼大聲嚷嚷！哪個年紀不比你大！」凱莉也嚷嚷，「當個主管有什麼了不起！」
「你信不信我可以開除你！」
「我到要看看你是怎麼開除我！明天不是來客戶嗎？我敢在客戶面前砸了你！」凱莉手指著旬主管，暴跳如雷。
旬主管才三十多歲，身體小再說了沒啥力氣，看凱莉這架勢還真有點怕！好漢不吃眼前虧還是走了！
旬主管回到辦公室就給莫經理打去電話——莫經理是她舅。
「舅，新招來那個叫凱莉的我感覺管不了，太囂張了！」
「不行就開除了！」莫經理說，「對了工作服洗的怎麼樣了！明天總裁就要，據說客戶還進車間查看，要求職工換新衣服，準備一千件。」
「一千件！」旬主管瞪大了眼睛，「那幹不了太多了，還差四百多件。」
「我不管，加班加點也得幹完，用烘乾機烘乾最好用電熨斗烙一下。」
旬主管放下電話，走了出去來到客廳。
「幹活就這麼慢！磨磨蹭蹭什麼時候能幹完！」旬主管衝著凱莉喊，並一抬腳把腳下的一盆水踢翻，「你怎麼這麼不小心！」
凱莉把手裡的髒抹布一下子打在旬主管臉上。
「你為什麼把水盆子踢翻！你父母就這麼教你的嗎？你配做領導嗎？」凱莉上去就要打，其他幾個把凱莉拉住。
旬主管也怕挨打，轉身跑了出去，撞到一位正往裡走的科研組成員。這位成員就是凱莉兒子永南的助理，小兵。小兵見過永南的母親，永南的母親不認得小兵。
「阿姨！怎麼發這麼大的火！」小兵問。
「她憑什麼把這盆子水踢翻，還怪我不小心！我不砸她砸誰？」
「都停會！」小兵說，「我和他把這個擺好就走！」
「可得快一點！俺還得回去洗衣服？」
「你自己的衣服不得下班才能洗！」
「不是，工作服。」
「工作服？」小兵怔住。
「你們在嘀咕什麼呢？」旬主管又回來了。
「哦！是我讓她們停下的，與她們無關。」
「哦！是哪裡來的客戶？」旬主管問。
小兵沒理她，小兵的同事鄭海晨說：「投資方。」
「投資方！總裁出差還沒來。」
「總裁就算在家也不中用，總裁根本不懂！是副總裁林永南。」
小兵看了一眼凱莉，鄭海晨也不認得凱莉是副總裁林永南的母親，小兵也沒把這層窗戶紙捅破。
小兵和鄭海晨回去跟林永南交差，交完差鄭海晨就走了，可是小兵還沒走。
「你有事？」林永南問。
「是。」小兵趴在林永南耳朵上，「我看見你家阿姨了！在客廳被旬主管欺負了！」
「還有些事！」林永南差一點失態，很快冷靜下來。「謝謝，你先不要聲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