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初次登門

  雲楚霖剛下了朝，由旁邊的小廝伺候著脫下常服，丫鬟端來了早膳，有包子與紅棗糕，還有小米粥與茶葉蛋外加一點鹹菜。

  雲楚霖剛淨過手，拿起筷子，就聽著急沖沖的腳步聲由遠及近。

  「老爺老爺，有客到訪。」雲楚霖無奈把筷子放下，沒好氣的問：「誰呀？挑著飯點就來了！」

  「攝政王在雲府門口下轎了，身後跟著不少人，抬著很多箱子在前廳等候。」說完躬身遞上禮單。

  雲楚霖一邊吩咐丫鬟去泡茶，一邊往前廳走去。

  攝政王坐在門，身穿深藍色長袍，領口繡著金線，衣服上繡著回字文，簡單大氣又不失穩重，右手拿著茶杯輕輕的啜著，左手敲擊著茶几，身子輕輕靠在靠椅上，有種說不出的輕鬆慵懶。

  「不知攝政王殿下突然來訪，下官有失遠迎，望請恕罪。」雲楚霖的身子彎的極低，還有些不自在的輕喘，隨即恢復平靜。

  一雙骨骼分明的手輕輕將雲楚霖扶起：「雲將軍，別客氣，坐吧，前些日子聽說貴府有些麻煩，現在已經無礙了，初次登門，挑了些不值錢的玩意兒，還請收下。」

  雲楚霖的心裡無能咆哮：「還有些麻煩？您老人家不知，您比那些麻煩還可怕嗎？」可面上不顯。

  讓管家隨即叫來小廝把禮品抬進後院，隨即在後院對了對禮單，便來到前廳，對著雲楚霖稟報，攝政王見禮物收下，便道：「以後雲府若有麻煩可以拿著令牌到攝政府，說著將一塊銀色帶有龍紋的一塊令牌放在雲楚霖的手裡，令牌的手感質地淳樸，握在手心冰冰涼涼的，一看就是私人物品，我必不會做壁上觀。」

  「以後我們都是一家人了，雲將軍也別叫我攝政王了，看著關係挺疏遠的，不如叫我阿煜？我叫你岳父大人，也顯得親切一點。」

  雲楚霖聽見阿煜兩個字嚇得摔倒地上，幸好上官煜眼疾手快，一把將雲楚霖撈了起來，摁回椅子上。

  「阿煜？天啊，我是在做夢嗎？我聽說之前有個採花賊就是說了幾句不好聽，可是硬生生的被他親手剁去了雙手雙腳，直接做成了人彘放進了花瓶里，血腥氣熏的路過的小孩都不敢啼哭。」

  見雲楚霖不說話，還以為有哪裡不妥當，惹未來的老丈人不高興了，道：「岳父大人，您覺得有何不可？」

  雲楚霖忙道：「沒有沒有！」

  「既然岳父大人沒有問題，小婿來的匆忙，還未用過膳，不知道可否在雲府用個早膳？」上官煜笑道。

  聽到如此，忙吩咐管家，上菜，管家應聲，便下去吩咐。

  很快，丫鬟們端著盤子，陸陸續續的將盤子裡的菜品擺放上桌。

  「八珍鴨，脆皮乳鴿，水晶炸餃，鴿子湯，油酥雞，最後又上了一道炸茄盒。看著桌子上的五菜一湯。」雲楚霖笑道：「不知攝...阿煜的口味如何，便讓廚房都做了些。」

  「岳父大人可用過早膳了？這麼多，不如一起？」上官煜笑道，伸手將筷子遞到雲楚霖的手裡。

  雲楚霖的後背微微出汗，等二人吃的差不多了，上官煜開口：「岳父大人，本王找欽天監算過日子了，下半年的九月初七是個好日子，不如我和清楹的婚事就定在那日如何？」

  雲楚霖聽到這話，也顧不得害怕，張口道：「這已經過五月了，九月太早了，大婚的嫁衣首飾都沒選呢，時間上怕是來不及。」

  「嫁衣，王府會準備，我認識一位很出色的繡娘可以花重金請她出手幫忙繡，不用清楹麻煩，首飾，到時候我會派人送過來。」上官煜摸索著手指上的黑色瑪瑙石，淡淡開口道。

  「不行！今年不行，時間太趕了，清楹還小，我想在留她在家在住兩年，我可就這一個女兒，我想在府的時候多看看她！」雲楚霖難得強硬一次，盯著攝政王的眼睛寸步不讓。

  片刻後上官煜無奈的嘆了一聲，旁邊的流雲與流珠的心都到嗓子眼了，他們很怕王爺一個不高興，說了什麼不高興的話，到時候雲小姐生起氣來，怕是王爺也難辦。

  見上官煜的臉色沒有動怒的意思，流雲流珠的心也跟著鬆了一口氣。

  「岳父大人，您別急，今天來是跟您商量的，沒必要生氣，兩年時間太長了，皇上那也說不過去，明年六月底也不錯，也是黃道吉日，不如六月如何？」

  雲楚霖的臉青一陣白一陣，在心裡瘋狂罵著這王八蛋：「就想來偷我女兒，還找這麼多理由？還皇上不高興？皇上知道清楹是誰？皇上知道我是誰嗎？我每次上朝都站在最邊角處，當這麼多年官，在朝堂上跟個透明氣似的！還六月底黃道吉日，你說哪天黃道吉日就哪天黃道日子啊，張嘴就來，城府極深，無恥下流，卑鄙，這明明是來搶我女兒的，土匪！」

  緩了緩心裡的怒氣，雲楚霖強行擠出一抹笑：「那就六月吧。」

  得到了想要的結果，上官煜站起身，對著雲楚霖微微躬身：「今日已經打擾岳父大人許久了，就不叨擾了，小婿下次再來拜訪。」說著也不管雲楚霖什麼態度，轉身朝門外走去，流雲流珠趕緊跟上，一句都不敢說，怕被雲楚霖的怒氣波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