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煜睨了皇上一眼,又掃視了眼底下石化的人群,淡淡道:「對本王無禮?有嗎?王妃是天,王妃是地,王妃說什麼都是對的,皇上,你不懂,這是夫妻間的情趣,皇上後宮佳麗三千,怕是不懂吧。」
皇上一張臉漲成豬肝色,握著拳頭,氣的都快要衝下台階上前與上官煜決鬥了,好啊,朕為你出頭,你不但不感謝,還諷刺朕?
「上官煜!你是不是中了這個女子的毒了?你沒聽到她笑話你一年到頭只穿一件黑衣服嗎?」
是啊,眾人都覺得皇上說出了他們心底差點脫口的話。
上官煜輕笑:「王妃說的是事實啊?本王一定改正,回去就將那些黑色的衣袍統統都燒了,何罪之有?」
夏子淵直接無語了,這人油鹽不進啊,要不是大淵離不開他,他高低讓人給他倒倒腦子裡的水!
他可不相信,攝政王聽不出諷刺之意,更不會相信,攝政王竟然半點都不動怒,可是事實如此,他也沒辦法。
雲清楹低頭輕輕飲了一口他剛剛倒上的茶水,輕輕哼了一聲。
生怕皇上既然為他抱不平,她趕緊開口:「既然公主要比,那清楹自然不能為大淵丟臉,清楹未出閣前被譽為只有美貌的花瓶。舞蹈跳不過雲裳公主那是情理之中,若是僥倖贏了,那__」她掩嘴輕笑,「大夏最善舞的公主連大淵的花瓶還不如,本王妃還真的不知道大夏是個什麼神奇的地方,怪不得阿煜一直不說回去做什麼太子呢,想來也是看不上。」
夏雲裳快要被她氣的吐血了,叫道:「雲清楹,你別在這裡大放厥詞!煜哥哥,你看看她,儘是侮辱我們大夏,你可是大夏的太子呀,怎麼可以坐視不管呢?」
上官煜眉角皺起,淡漠道:「光你自己,就叫大夏的臉都丟盡了,就別拉扯著本王下水了。」
夏雲裳驚愕。
「煜哥哥,我怎麼丟臉了!她說我們大夏這麼多壞話你都偏向她嗎?你_好吧,我就讓你瞧瞧,她這麼大的口氣,那就開始比吧,讓她先跳!」
「煜哥哥,你就看著吧!」夏雲裳站到上官煜身邊,低低咬了一句。
雲清楹笑道:「本王妃是東道主,自然是要讓你一步,雲裳公主,請吧!」說著退回到座位上,低頭看到碗碟里,上官煜不知何時已經為它剝了一碗的蝦,雲清楹挺喜歡吃蝦的,可是手容易髒,所以只要在他身邊,吃過的大蝦都是的不長殼的。
「哼,那就讓你見識下!」夏雲裳氣昂昂地說了一句,彎腰便將繡花鞋連襪褪掉,又將裙下的保暖褲腿挽了起來,一雙玉白的小腳便出現在眾人面前。
所有人都驚嘆她的膽大。
夏雲裳拍了拍手掌,宮中響起來一陣音樂,而這音樂並不是宮中樂坊奏出來的,顯然,她要有準備。
樂聲歡快,夏雲裳已赤著雙腳舞下台階,嘴角噙笑,舞動起黑色的裙擺與廣袖。
雲清楹品茗欣賞著,時不時在夾起一筷子不帶殼的大蝦放入嘴裡,慢慢咀嚼著。
「清楹,她的身姿很柔軟啊,難怪舞蹈跳的那麼好了,她怎麼就找上你的麻煩了呢?」被雲清楹叫過來的薛明珠低聲感嘆。
雲清楹微微一笑,淡淡開口:「情敵唄。」
薛明珠驚愕道:「怪不得呢?三番五次找你麻煩呢。」
夏雲裳的身段確實很好,是個跳舞的材料,這支舞有幾個高難度的動作,她也做的很是輕巧,場上已經好幾陣掌聲了。
但卻沒有什麼新意。
同樣是舞蹈高手,在舞姿上難較高下,那拼的就是新意了。
聽得薛明珠口氣中滿是讚嘆,雲清屏不滿意了,轉過眼神,說道:「我大姐的舞蹈跳的也很好,比她輕盈多了,一陣風都能吹走!」
薛明珠不敢相信的望著雲清楹。
雲清楹輕笑,拍了拍雲清屏的頭,記憶里雲清楹曾經在梅苑跳舞,都被去玩的雲清屏看在了眼裡了。
「清屏,待會你為我彈奏《鳳鳴》,可行?」
雲清屏點頭:「嗯,這首我還是比較拿手的,放心吧姐姐,我肯定會給你配好樂的。」
「我相信你的琴聲。」雲清楹毫不掩飾自己的欣賞,雲清屏的琴還是不錯的,很有意境,尤其這段時間練的很用心。
她又叫來流珠,與他交代了兩句,流珠點頭應了。
夏雲裳一支舞已畢,踮起腳尖在紅色的地毯中央轉了個圈,收了動作。
「好!」場上掌聲如雷,叫好聲不絕,舞蹈猶如音樂,並無國界。
「公主的舞蹈果然一絕,哀家有眼福了。」太后笑眯眯說道,只是那笑,卻不達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