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穗,你可知你傷的是三公主,她可以傷,但絕不可以死,若她死了,你也不會有什麼好下場的,就算你祖父很厲害,可是你覺得皇室會不給三公主出氣嗎?」
「只要她出事,你就絕對不會有好日子的。」
此時的她眼中含著淚,一副悲痛的樣子。
事實上也差不多,她本就和三公主關係好,現如今三公主受傷太嚴重,她帶她出不了這片魔槐,身上也沒有什麼高級的療傷丹藥。
哥哥現在也是勉強有些自保而已。
之前從未出現過此等情況,這讓她有些不知所措了。
「這倒是好笑了,溫嵐嵐,三公主別說現在還沒死,就算死了,跟我有什麼關係。」
她可沒有這個罪名的,他們也沒證據,頂多就是把這件事情加在別的事情上一起降罪。
這可不會的,皇室不會這麼做的。
「你就不怕皇室降罪唐家嗎?」溫嵐嵐不死心反問著。
唐穗:「不怕」
聽到這話後,溫嵐嵐徹底死心了。
她沒想到唐穗膽子竟然如此的大,早知道這樣她定是要阻止朱炎若前來找死的。
溫嵐嵐看著唐穗離去的背影,心裡慌慌的。
她強壓下內心的慌亂,試圖將溫坤澤喚醒。
她朝著溫坤澤的方向喊道:「哥哥,哥哥,你快醒醒,我是嵐嵐啊。」
她想要去晃動著溫坤澤的身體,試圖將他喚醒,可惜並沒有什麼用。
她根本就無法靠近他,溫坤澤周身的靈力已經開始暴亂了。
越來越多的靈力形成一個小型的風暴將周圍的所有東西都完全毀滅掉。
一靠近便會被他周圍的靈力所傷,看著自己胳膊上被劃的傷口。
溫嵐嵐有些不知所措了。
這種現象並沒有持續太長時間,過了一小會兒,溫坤澤的靈力便一點一點的消耗著。
溫嵐嵐看著哥哥身上越來越多的傷口,再看看一旁已經昏死過去的朱炎若,心中滿是慌亂。
此時朱炎若的護身玉佩已經開始變得有些暗淡無光了。
朱炎若能夠撐到現在就是因為她身上的那道護身玉佩,若是玉佩失去效果,她都不敢多想。
她們三人都受了傷,而且傷勢都很重,她一個人根本帶不出去。
怎麼辦?
她腦海中不斷閃現著辦法,可惜卻一個也想不出來。
溫嵐嵐看著前方空無一人的道路,心中滿是絕望。
她本不想來這裡的,可是朱炎若非要來,她本想著以哥哥的實力,應當不會有什麼問題的,可是誰知道竟然會出現這種情況。
「姑娘,你們這是發生了什麼?需要幫忙嗎?」
此時一道溫潤如玉的聲音響起在她的耳旁。
溫嵐嵐有些呆愣地看向了旁邊的人,眼裡充滿著羨慕。
他好強,
竟然可以直接在這遍地魔槐的地方御風飛行。
周圍的藤蔓竟然都無法觸碰到他。
雲惜連見她並沒有回自己,便又重複地再說了一遍。
「公,公子,我和朋友被人所陷害,此時無法再前行,甚至連從這裡出去都很困難。」
「公子,您可否大發善心,棒棒我們可好。」
溫嵐嵐雙眼含淚,楚楚可憐地望著眼前的青年。
她的衣衫已有些凌亂,血跡斑斑,臉上滿是疲憊與無助。
周圍,魔槐的藤蔓瘋狂地扭動著,仿佛隨時都會撲上來,但在這青年的周圍,它們卻像是被無形的力量所阻隔,無法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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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的身影在空中飄然若仙,他的面容溫和,眼中閃爍著光芒。
他望著溫嵐嵐,輕輕皺了皺眉,似乎在思考著如何幫助她們。
「你先不要動,我來看看。」
青年說著,緩緩降落在溫嵐嵐的面前。
他先伸手輕輕探向朱炎若的脈搏,眉宇間一開始還有些緊蹙,隨後又安撫了下來。
「這位姑娘的傷勢只是看著嚴重一些,不過好在靈脈沒有受損,不過還需靜養。」
「不過」
「不過什麼?」
溫嵐嵐滿臉關心的問道。
「這位姑娘有些怒火傷身,看上去是被氣的,需要四品療傷丹藥,這也是極其真貴的,其珍惜程度完全不亞於這裡的四品靈果。」
話落,雲惜連朝著四品靈果的方向指了一下,便沒有再多言了。
「公子,那麼能不能麻煩您將這兩人送出去,將我繼續帶到中心的地帶。」
溫嵐嵐咬了咬牙,繼續說道。
「前面有我的一個朋友,想必他會有四品療傷丹藥的。」
現在當務之急也便只有去尋找太子了,她和哥哥身上也沒有四品丹藥。
「請公子大發善心,幫我們一個忙吧!事後我們會給您一大筆的報酬的。」
「這位是朱雀國的三公主,我們是朱雀國溫家的,而前面還有朱雀國的太子殿下。」
溫嵐嵐微微低下頭,飄飛的頭髮擋住了她此時的思緒。
眼前這個人屬實有些厲害,而她現在最好的辦法便是依靠他,
現如今只有他能夠帶他們安全的返回了,
她等不了下一個能夠前來救她們的人來了。
就算她可以,朱炎若也等不及了。
「請您相信我」
溫嵐嵐定定的看向了雲惜連,眼中充滿著堅定不移。
雲惜連看著那雙堅強卻又脆弱的眼神,不知不覺中點了點頭。
「好。」
隨後溫嵐嵐又連忙道謝。
雲惜連在給朱炎若診斷的時候,便將一旁的溫坤澤打暈了。
他手持一把玉笛,只見他迅速掐了一個手勢,玉笛就由原來小的模樣變成了能夠容納兩人的大玉笛。
隨後將兩人放了上去,朝著魔槐外圍送去。
唐穗走了沒多會,便看到了前方正在不斷的砍斷藤蔓的朱炎亭。
朱炎亭看到唐穗的那一刻,眼神縮了縮。
心想,唐穗怎麼會出現在這裡,溫坤澤不是去攔住她了嗎?
唐穗:「太子殿下好久不見」
朱炎亭:「唐小姐,好久不見,不知看見了沒有舍妹她們。」
唐穗聽到這話,嘴角一勾。
「看到了,現在估計還在地上躺著呢。」
朱炎亭聽到這話,臉色低沉得不行。
「你把他們怎麼了?」
他原以為她只有被阻攔的分,沒想到。
他把目光再次放到了唐穗身上,此時他的眼眸像條蛇,陰森森的。
「你現在回去,說不定還能救你那皇妹一命,若是去晚了。」
「你,好得很,你難道就不擔心後果?」
他眯著眼睛,語重心長的說道。
唐穗:「都是小輩而已,何況我們可都是大人了,莫要再學著小孩子那樣去找大人告狀了。」